“什么人在那里!”
那黑影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拔腿便跑。
跑出了几米远,猛的停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足为惧。
他竟然又走了回来。
凉婵本来以为这家伙可能只是一个小偷,听到声音之后害怕,直接跑了,她也懒得再去追。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又返了回来。
那人又走了回来,借着幽暗的月光,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邪气,“我当是谁?原来是个女人,多管闲事,今天让你爷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
凉婵看了那家伙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又向前走了几步,生怕这家伙反悔跑掉一样,“好啊……”
那人停顿了几秒之后,只觉得眼前影子一动……
然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五分钟之后……
“你是谁爷爷啊?”
“谁都不是,我就是孙子,啊疼疼……”
“这个时间为什么在这?”
“我,我也来闲逛……来着!”
“闲逛是吗?”
她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那人的手腕狠狠一撅。
“哎哟,你是我奶奶,我祖宗,我,我不是闲逛,我听说这里出了事,想过来看看……”
沈廷玉和吴灏天还没走近,就听见了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走近一瞧,只见地上趴着一个男人。
凉婵站着原地,一手反剪着男人的手,一脚踩着他的肩膀。
吴灏天暗暗为被抓的那人捏了把汗。
“老大,这人是谁?”
凉婵垂眸冷笑一声,“他说,他听到这里出了事,是来闲逛的!对吗?”
脚下一用力,那人疼的哎哟一声。
“不,不是,我不是来看的,我说,我什么都说,女侠,女侠饶命啊!”
沈廷玉被他的叫声逗笑了。
“兄台,你哪个道上的?知道你招惹的是谁吗?”
那人两只手臂都被控制着,疼的要死。
本来看着是个女人,没想跑的,没想到撞到一个厉害的角色身上了。
他疼的满头大汗。
大口喘息着。
“女侠,女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是个倒斗的,是个摸金校尉……”
凉婵和沈廷玉相互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同时闪过某种东西。
赵东来的也快,一听这人是个盗墓的,二话不说让人拷了起来。
这个名叫何光起,祖上是个看风水的,看了几天的杂书,学了几句专业名字,自诩有两下子,常年混迹于神棍圈,给一些有钱人找墓地,看风水,问住宅。
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也没那么多人傻钱多的人送上门了,他就开始利用祖上传下来的那本风水鉴龙穴找墓。
但是……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容易学成的,何光起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人,连上面那些晦涩难懂的句子看懂都成问题。
摸索出来更难了。
最后竟然流落到了靠着盗窃为生的人。
但是这个二傻子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从来不承认他是个盗窃犯,因为这样会辱没了他们老何家祖宗的门面。
所以对外,常常称自己是摸金校尉。
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摸金校尉,其实和他这种也没多少区别嘛,只不过一个是死人,一个是活人的……
何光起被抓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说自己是个盗墓的人而惹事呢。
审讯室里,赵东亲自盘问何光起时,是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进去的。
一个小时之后,满脸失望的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他摸出了电话,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又收了回去。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人家了。
……
彼时凉婵正躺在招待所的单人床上。
屋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霉味。
地板踩上去回声都有些不太均匀。
这间已经建的有些年月的招待所,设备很是陈旧。
洗澡水,忽冷忽热。
还好床单和被罩都是干净的,窗户也是向阳,只不过招待所的服务做的不太好,窗户也不知道关了多久了。
沈廷玉一进来就打开了窗户,风吹了进来,空气干净了很多。
她看了一眼,枕在双手上的凉婵,说“你手上的伤还行吗?需不需要换药?”
凉婵有点累,闭着眼睛说,“不需要,今天刚换完,明天或后天回去再换吧。”
沈廷玉说“哟,还是这么自信,你怎么就知道这案子明后天就能破了呢?”
凉婵睁开眼睛,招待所暗淡的光线下,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烁着晶晶亮的光芒。
“我的直觉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是这附近村里人做的。”
沈廷玉问“证据呢?仅仅是因为一句远抛近埋,会不会太过先入为主了。”
凉婵摇头,“不会,我现在心里有一个猜测,不过需要等明天,证实了,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廷玉来了兴致,“说说看!”
“都说了,需要明天才能证实!”
沈廷玉“……就知道卖关子!”
“谁让你这些年别的没学会,那些官场上的为官之道学的到是贼溜呢?”
凉婵讽刺了她一句。
沈廷玉常常挂在嘴边的名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能少说一个字,就保证不会多一个标点符号!
沈廷玉满不在乎,“我这是明哲保身,你不知道我因为多说话背了多少黑锅,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