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益军这边没有动静,我们正好可以利用此时间等等郡守的援兵!即刻备战,将士们会不会太过疲惫?”有的将领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不,不对。他们杀了宋冲,却不即刻攻城,可见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等其他大军,想合围我们。现在迟迟没有动静,定是出了差错。若是等郡守的亲兵赶至,他们必定背部受敌。所以现在时间才是他们最有利的武器!我料定最早今夜,最晚明天,益军必来攻城!”襄平的目光中透露着与城共存亡的坚毅。
既然现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众将也便不再啰嗦,悉数退下,按照之前的安排调遣各营兵力去了。襄平一个人坐在暗夜之中,目光如炬,城在人在……
这边益州军急急忙忙准备着大战前相关的事宜,营区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那边云礼带着不到一万兵马,马不停蹄,披星戴月赶去朝歌城。
“回公子的话,往前两里地是度月河,过了河便是度月山,翻过此山,距离朝歌城大约还有三日路程!”
“今夜夜深,我们先在此安营!众营将妥善安置众人。各营派人轮流把守!”虽说是第一次带兵出行,但云礼言行安排却是章法有致。
深夜行军不易渡河,况且忙着赶路,云礼心中虽想了几个拦阻的点子,可毕竟仓促,还想同子青先生等人商议商议。
“明日怕是父亲便要攻打扶风了!我们这一路并未看到许都亲兵的影子,伊将军看来已是撑到了极限!”点起篝火,连着赶了两日多路程的云礼面露倦容。
“那也就是说,我们很快便要遇到许都的精兵了!”子青先生一脸肃穆。
“前面是度月山,山中植被茂盛,又是溪谷,是隐藏埋伏的最佳地点,我想我们何不以逸待劳,在这深山之中等着他许都的兵呢!”原来云礼今夜在此安营,却又是有这番思谋。
“原来公子一早便有此打算,倒是难为老夫谋划了一路!”子青先生就着火光看像云礼的眼神中满是赞赏,就如同再看自己的孩儿。
云礼冲着季子青笑了笑,便扭头对王将、李尔安排到:“你们两个现在去清点一下我们此次随行所带的兵器,事无巨细,小到羽箭我都要最精准的数目。”
看着王将、李尔的背影,云礼自顾自的念叨着:“希望能不负重托啊!”
……
同云礼等人商议完毕,九歌回到帐中,想着唤她给公子换壶热茶,却不见青倌,九歌担心她出什么事儿,几经打听众人皆说没看到,又不能劳烦众兵士,只能自己一个人找了许久。
直到看着青倌从远处往回走,这颗心才落了地。
“姐姐,你一个人这是去……?”九歌一肚子狐疑,实在不知,这黑漆漆的夜里,青倌一个人能去做什么!
“来的路上,我瞅着这附近好熟悉,似是之前来过,便想着先去前方看看,若真是,也好给公子指个路,不然总觉得自己是个无用之人。”青倌说到此处,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双手搓着衣角,眼眶中似是有委屈般闪着光亮。
“姐姐莫要胡思乱想了,这荒郊野外的,你一个人千万不要乱跑了,要是出个什么岔子,可该如何是好!”说罢九歌上前亲昵的挽起青倌的胳膊,二人向营地走去。
“那你看明白了吗?此处是何处?”
“嗯,若我猜的没错,再往前该是度月山了,山上植被茂密,极难行。九儿,你说要不要知会公子改道而行啊?”青倌说完,又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我也不清楚公子带兵是要做什么。”
“好,我去告知公子一声!你先回帐内,给公子烧壶热茶来吧!”
见青倌走远了,九歌并没有去找云礼,而是独自在营地里溜达,心里似乎有了些不确定,反反复复琢磨着青倌刚说的话,想着刚刚青倌言真意切的样子,她禁不住在心里狠狠骂自己,九歌啊九歌,她可是同你朝夕相伴了近十载的家人,你怎么能怀疑她呢!
第二日一早,云礼收到了后方的急报,“大战已始,务必小心!”
“公子,我和王将刚刚去查看过度月河了,河水齐胸深,水流湍急,只有一座十人宽的木桥可供通行!”
“若是不过河,可还有其他路走?”
“只能绕道河流上游,水势小的地方,只是如此一来便要多耗费大半日的行程。”
“下令过河!”若是今日开战,许都精兵必然急着赶路,断然不会多花费大半日时间绕路。云礼想着抓紧时间过河布防,拦截许兵。
安排妥当之后,云礼转头对子青先生说道:“今日便是大战之日,我们一定要拖住许都精兵,不然待战事正酣之际,背部受敌,定无胜算!”
过了河,便是度月山,果然山里植被茂密,适合藏身。云礼派了探子前去查看许都精兵的动向,随后下令,全军就地取材,挖陷阱,制木叉。
“唉,你说,咱们上山老半天了,怎么也没看见只鸟啊?”李尔一连打了几个呵欠,手上的活却没停下来。
“怎么?没休息好啊!”九歌问道。
“可不嘛!我昨夜我换了岗,好不容易迷糊起来,就被一阵鸟叫吵醒了,结果可好,怎么也睡不着了!”一夜没睡,今日又早早前去勘察地形,李尔是一肚子的怨气,不由得狠狠砍向手中的树枝。
“鸟叫?我怎么没听到!”九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准是睡死了呗!不然你看你今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