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是益州东部边境的一座老城,因自建城一来从未被敌人侵扰过,城中百姓倒也安定。
至于为什么建城一来未被侵扰过,那还要从桐城独特的地理坏境说起。桐城坐落在一大块开阔的平原之上,四面有三面乃是丘陵地貌,城中北侧蓝江河穿堂而过,但奇就奇在剩下的那一面,因为地势的影响,在桐城南侧三百里处有一处高山,桐山,将湿润的气流截断,水汽无法南渡,干旱加上终年暴晒,以致在桐山以西出现了一大片沙漠地带。
沙漠地带时常有流沙触摸,不仅马匹在其中难以长时间行走,就连人也极容易迷失方向。所以这一大片荒漠便成了桐城先天的屏障。
幽州牧将两州的这场大战的首战地点定在桐城,一来因为这片沙漠,季光以往安排在桐城的护城兵马便不多,用来作为第一战,奇袭,再合适不过。二来桐城的事天下众所周知,季光绝想不到自己会自寻死路去攻打桐城。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孙乔手下的一位谋士做出来一种叫做沙靴的东西,将士们穿上之后,在沙漠上行走如履平地。有了这件神物,孙乔自然放胆将首战要地放在了桐城。
然而这一切远在乌苏的季光并不知情。益州在幽州所安插的细作远比幽州安插在益州的要少得多。再加上善用细作的幽州牧和各氏族长老,平日里就对自己身边的人所查甚严,关键要位细作很难靠近,所以益州应战的动作自然要慢半拍。
即便如此,益州在重回朝堂的嵇由的带领下,应战措施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季光瞧着嵇由能回来坐镇,心中安下半颗心来。
那接下来最重要的便是兵力部署问题,说道兵力部署原本就是对战双方的博弈,赌的就是谁能在对方察觉到之前,部署完毕先人一步发动攻击,一击即胜。
“丞相觉得他们会将主力放在哪里?”季光问道。
嵇由摇了摇头,“幽州几乎倾城而出,由何人领兵并不清楚,实在无法按照之前的行为逻辑确定,想要猜中实在有些难。再加上我们东境的界限原本就很绵长,很多地方百姓与幽州百姓互动频繁,人口流动原本就很大,实在无法探得先机。”
“以王义之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还不趁热打铁,先收回扶风。这可是他们淮阳第一大城啊!有了这扶风,王义之再朝堂之上,怕是都要硬气几分。”
“我倒是觉得想要大开杀戒,他们不一定会选扶风,毕竟那扶风城里还是他们幽州人居多啊,一旦开战,这不是逼着自己人去死吗?依我看东境的屠苏城也有可能成为他们首个攻击的地方。屠苏的地理位置和富庶程度都不亚于扶风城,里面又都是我益州子民,他们必定不会手软!”
“若是不先拿下扶风,反而先去拿下屠苏的话,我扶风城中的将士难道不会侧面夹击吗?这危险性也太大了。我觉得他们未必想要先那些屠苏。建宁郡不远处的清风郡,我觉得可能性也很大。现在陈氏在朝堂势力与日剧增,若是能攻下这清风郡,与建宁郡划归一处,那陈氏的势力岂不是更大。”
朝臣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仿佛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般,不论文武,都是侃侃而谈,每个人都是军师。但季光知道,这些人是知道不用对自己的话负责人才敢如此这般畅谈的。毕竟出出主意看似不会对战局有何影响。
“礼儿,信儿,你们两个有什么看法吗?”
云礼抢先一步道“儿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扶风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果孙乔他此战的目的是转移矛盾,那么现在王义之在朝堂之上势力渐微,他急需要拿回自己的地盘,向其他人证明,他王氏还能在幽州的朝堂之上叱咤风云。”
季光听了之后未置可否,反而转头看向季云信道“你也觉得是扶风城吗?”
季云信面色凝重,连忙躬身作揖道“没有足够的信息,全凭猜测,那便是赌运气。若运气好,赌赢了,自然是一本万利,但若是赌输了,可是我益州热血战事的身家性命。儿臣不能妄言。”
云礼和云信讲的都有道理,但谁能保证结果一定是这样呢!季光一时间烦闷起来。
“我倒是觉得桐城的可能性最大!”九歌此时站在木帘背后,没头没尾的道了这么一句。
“九先生是说老城桐城?”嵇由不相信般的重复确认了一下。
“正是!”
九歌这两个字刚说完,朝堂便传来不屑和呵斥的声音。
季光抬了抬手道“诸位臣工们大家稍安勿躁,还是请先生讲明缘由!”
幽州牧将两州的这场大战的首战地点定在桐城,一来因为这片沙漠,季光以往安排在桐城的护城兵马便不多,用来作为第一战,奇袭,再合适不过。二来桐城的事天下众所周知,季光绝想不到自己会自寻死路去攻打桐城。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孙乔手下的一位谋士做出来一种叫做沙靴的东西,将士们穿上之后,在沙漠上行走如履平地。有了这件神物,孙乔自然放胆将首战要地放在了桐城。
然而这一切远在乌苏的季光并不知情。益州在幽州所安插的细作远比幽州安插在益州的要少得多。再加上善用细作的幽州牧和各氏族长老,平日里就对自己身边的人所查甚严,关键要位细作很难靠近,所以益州应战的动作自然要慢半拍。
即便如此,益州在重回朝堂的嵇由的带领下,应战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