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的离开提醒了九歌,她身上肩负的可是十几万山越百姓的性命和巴音将军的期望。
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用一种平缓的语气道:“云礼,我真的是有急事。我……”
九歌话音还未落,嘴唇已经被封住,云礼的浓烈的气息传来,九歌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云礼感受到九歌身体的变化,小心翼翼的用双唇抚慰着九歌,就像是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云礼仿佛要将九歌吸进他的肚子里一样,贪婪的拥吻着九歌,一颗不愿停。他甚至故意大力,弄痛了九歌,用牙齿咬住九歌的嘴唇,让九歌不自觉的发出痛苦的呻吟,以此来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象,他的九歌,真的回来了。
疼痛让九歌的神志回归,她几次想要挣脱,都被拥的更紧。无奈她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拼了命的推开云礼。“公子,我是真的有要事,我们……我们的事能不能稍后再说!”
九歌这次用的力气太大,一下子便将云礼推出了好几步远,云礼这才冷静了下来。但他依然倔强的走来,拉住九歌的手,“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你说,什么事?”
九歌看着眼前有些孩子气的云礼,想起他已经娶了程依,现在是别人的丈夫,九歌的心便是一痛,她半是撒娇半是嗔怒的道:“公子如今已有妻室,还是不要这般拉拉扯扯了。”
云礼瞧着九歌的反应,心仿佛被挖掉一块,他再次紧紧拉住九歌的手,“这其中的缘由实在太长,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什么时候讲给你听。”
九歌看着云礼真挚的目光,知道他并没有欺骗自己,就像自己笃定他娶程依定是有苦衷的一般。她多么想现在就听云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让自己痛苦不已的心少受些折磨。
但她不能,她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公子,我是作为山越信使而来,同益州谈具体投降条件的!”
“你是说山越同意投降?”云礼不可思议的看着九歌,这个女子还是同以前一样,总是能带给自己惊喜。
“是,山越同意投降,他们的大祭司投靠了青州军,现在正在山越地界大开杀戒,此时益州军攻来,如果你们选择同意大将军巴音提出的条件,那么他便率领起部将和山越百姓,投诚益州。”
云礼对九歌称呼他为你们,而将自己划归道山越的说法很是不满,“你们是谁?这里只有我们!”云礼有些霸道不讲理的说道。
九歌并没有和云礼在这件问题上掰扯,而是从怀中掏出她之前和巴音所列的投降条件,和巴音大将军的信物,放在桌上,“这是条件,若是益州答应,山越便将迎益州兵进入山越,共御外敌。若是不答应,继续行军攻打山越,那山越走投无路,便只能去投降青州军了。”
即便对面坐的人是云礼,九歌也不敢掉以轻心,她没有讲明白所有的形势,而是用了威胁的方式,想让益州军答应他们全部的条件。
说完,九歌便想展开那封信,却被云礼一掌按在了桌子上。
“九歌,不论条件是什么,我都答应,也会一力促成。”说到这里,云礼的眼中神色暗淡了下来,“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生分,不要再把你我的阵营分开。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有什么说什么可好?”
九歌看着云礼真诚的目光,心中叹了一口气,并非她愿意如此,而是她手上握着数十万山越百姓的性命,她任性不起,更加输不起。
但她实在不愿意伤害云礼,只能仿佛看不到云礼的心事一般,继续道:“公子,这投降条件,可否需要九歌给您打开!”
此时云礼瞧着九歌这幅拒人千里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伤痛,他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九歌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有些自私了,她耐着性子蹲下来,抚摸着云礼的头,“公子,我以为你定会理解我,我现在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数十万的山越百姓,在没有保证他们的安全之前,我实在是没有心思说别的事情!”
云礼委屈的抬起头,再次将九歌拥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怕你生气,不再理我,还要再离开我!”
“不会的,我发誓,我不走了!”九歌轻轻的抚摸着云礼的头,话语中满是深情和温柔。
过了好一会儿,云礼缓和了情绪之后,二人展开了那张写满条件的降书。
……
“什么?投降还要谈条件?天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美事!”云礼将九歌和柳若寒安顿好之后,便将山越准备投降的事告诉了裴愿。
不出云礼所料,裴愿果然反应巨大,“让他们死了这个心,不投降,我益州军的铁骑很快也能踏破他们的防线。”
“一旦开战,必有损伤!我们将士的性命难道就不值得一提吗?”云礼有些气愤,这裴愿好大喜功不说,居然嗜好杀戮。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有十成的胜算,他要降便降,不降我就打到他降!”裴愿发了狠,只有他知道,若是不真刀真枪的攻下山越,他又如何能替他整个裴家一雪前耻呢!
“你想过没有,现在这番局势,就算攻下了山越东面,也会与青州军正面交锋,到时候山越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啊!”
云礼并非危言耸听。依着九歌所言,青州军中有山越叛降之人,若真是两军对阵,他们这只刚刚调来的新军,未必就有胜算。
“我说监军大人,你那老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