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晨上去便扯掉了其中一个人的面纱。不出所料,正是聚宝斋的赵知敬。
“把他们押回衙门!即刻升堂!”林晨不由得吐出半口气,现在人赃俱获,纵使那赵知敬再口生莲花,也抵赖不了了!
赵知敬直到被押到大堂中,被衙役按着跪下,都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聚宝斋纵火一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九歌不是已经被定了流放之刑?一日后还要游街吗?
“怎么?还不明白?”林晨一脸玩味的看着堂下跪着的赵知敬。
“带九歌姑娘!”
看着九歌毫发无损的从大堂后面走出来,赵知敬突然恍然大悟道:“你们竟然设计阴我!”
“赵掌柜,何必说的这么难听!你若不是见案子已结案,放松了警惕,又怎么会急着出手赃物,林大人又怎么能逮到你,人赃俱获。”九歌厉声道。
“赵知敬,你预谋偷盗聚宝斋的珍品,被九歌发现后,杀人纵火妄图逃避罪责!你可认罪!林晨一拍惊堂木,自知已无退路的赵知敬是浑身颤抖。
“大人啊!我不过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我店里的伙计蛊惑了呀!是他们,是他们撺掇我的,我不是主犯啊,大人!”
这赵知敬果真无耻至极,现在看着没了退路,便想着将主要罪责推到身旁跟着他的伙计身上。
“赵知敬,你就别抵赖了!你若不是主犯,那如何解释为何这账簿会由他人代笔呢?”
此时,堂下跪着的其他伙计,见赵知敬竟然将主要罪责推到他们身上,当庭反了水,纷纷指正赵知敬。
现场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没多久便结了案。林晨看着虚弱无比的九歌,心有愧疚,堂审后亲自将她送出了门。
“大人诸事繁忙,还请留步吧!”九歌躬身作揖道。
“九歌姑娘,实在对不住了!让你无辜在那牢里呆了几日!”林晨躬身抱拳,言语间满满的歉意。
“大人言重了。若不是大人明察,相信九歌,肯用九歌之计谋,那老谋深算的赵知敬此刻定还在逍遥法外呢!九歌感谢大人还来不及呢!”
“姑娘通透,心胸不输男子啊!”林晨瞧着晃晃悠悠的九歌,不禁有些担心,“我看,姑娘还是坐本官的轿子回去吧!”
“不可,不可,尊卑有别!官场之上,大人还是要小心些,莫让人捉住了把柄,告你藐视官家!九歌不便打扰了。告辞!”
林晨看着这姑娘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谁说世间再无女子,能做巾帼英雄。
九歌踉踉跄跄的往回走,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到了在李尔和一名侍卫搀扶下出府的云礼。
九歌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眩晕,九歌勉力稳住了心神。
“九歌?”此时李尔惊呼出了声。
“公子?”李尔这一声,将九歌的神志换了回来,“没错,是公子,是公子!”一时间九歌全身仿佛充满了力气,全身被巨大的欣喜笼罩着。
快步跑到云礼身边,拉起云礼的手,仰起头看着眼前这张憔悴的脸,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手上,“是你吗?公子!真的是你吗?”
云礼因为躺的时间太久了,实在站立不稳,此刻心上人就在眼前,他亦用尽全身力气,将九歌一把揽在怀里,声音哽咽的道:“是我,歌儿,是我!”
九歌此时也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紧紧回拥着云礼,仿佛一不小心,怀中这人便会消失一般。
二人旁若无人的相拥了一阵之后,九歌忽然紧张兮兮的挣脱开来,仔细打量着云礼,紧张的问道:“公子,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有没有什么地方疼!”
云礼瞧着眼前这个憔悴无比,一脸病色的姑娘,抬起手,一搭一搭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我没事,你怎么样?”
此刻李尔插话到:“知道你明天要游街,我们急坏了,公子昨日才能正常下地,今日说什么也要去京兆尹府保你。九歌,你怎么自己走回来了?”李尔满是不解,聚宝斋的案子不是结案了,明天要将九歌游街吗?怎么这才几天,九歌自己就毫发无伤的走回来了。
后面跟着的铁娘见到九歌安然回来,亦是激动不已。可瞧着九歌和云礼的面色,两个久病之人,实在不宜在门口久呆。便上去搀扶上九歌道:“公子,九歌,我们还是回听竹院再详说吧!”
其实九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可瞧着云礼这倦怠的神情,连忙点点头,“对对对,公子刚醒,不能久在户外。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
回到听竹院,九歌将她如何劝林晨设计,抓捕赵知敬一事讲了个清楚。便迫不及待的问:“公子是什么时候醒的?可找大夫看过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云礼平淡无奇的脸上浮出极其不易察觉的笑意,从见到九歌到现在,他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九歌片刻,仿佛一眨眼,眼前这人就会离开自己。只是这满眼的深情也只有在望着九歌的时候是这样,转到其他地方,便是死灰一般。
“你不知道九歌,自从你被押进了大牢,我和铁娘急坏了。后来,后来……”李尔有些不好意思,“后来还是铁娘发现公子手指动了动,是转醒的征兆,我们这便去找了苏大夫来,九歌,公子睁眼后喊得唯一的两个字就是歌儿!”
九歌看向云礼,与云礼投来的目光相撞,一时间化作一片浓情。
“苏大夫看过了吗?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