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一个司字还能有这么多种写法吗?”李尔有些好奇。
“不仅是写法,一个人写字时的笔触,习惯都会带有个人痕迹,有的时候就算是特意模仿,也不能完全一样。”
“萧老,萧老,李尔敬您一杯,佩服佩服啊!”
“那公子又是如何确定凶手便是吉满的呢?看着他可是与此事毫无关系呢!”
“萧老找出疑点后,我便去找了司马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司马郡守仔细想了一番,他为政这么些年,除了吉满的势力,并没有任何仇家和私怨,可他与吉满争斗多年,吉满都未出手,现如今却又为何一定要置他与死地呢?!”
“后来,司马大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八年前山益之战的疑点说了出来,我们便怀疑,吉满真正想掩盖的并不是他在落华郡的结党营私,而是八年前无妄城失守的真正原因。”
“因为一己私利,陷百姓于战祸之中,这个吉满,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王将说起此事,亦是恨得牙痒痒,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这应该便是老话说的做贼心虚吧!本来他什么都不做,司马大人并无实证能够证明当年的事儿与他有关。可是他这么一闹,正好暴露了自己。这也许就是天网恢恢吧!”九歌在一旁感叹到。
“这次还要多谢九歌的计谋,不然也没办法让那吉满自己吐出真相!”云礼端起酒杯,笑意盈盈的看着九歌,“这杯敬歌儿!”
“九歌可不敢当,若不是那吉满心急,让人伪造了盐、田、布、铜各行当里司马大人收受贿赂的一应证据,暗地里送到了公子房中,九歌怕也想不出这请君入瓮的好戏。只是难为了司马大人,冒了一次险!”
“我想他是心甘情愿冒这个险的,毕竟八年前那场大战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
“九歌,你这圈子可兜的够大啊!又是打架,又是派兵的!”李尔夹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指着自己的脸,佯装受伤的模样邀功。
“是是是,李尔功劳最大,等会儿让易真再给你上点药!”
一听上药,李尔猛地收回手,坐直了身子,“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不,不劳烦易真弟弟了!”
大家见李尔这番模样,哄堂大笑起来。
……
次日,云礼带着九歌等一行人,赶至郡守府。他知道司马良一定等不及审问吉满,想知道当年的事儿。
事关他季家王朝和天下子民,云礼自然也想知道究竟这颗军中蛀虫是谁?!
“怎么样?招了吗?”
司马良摇了摇头,“这吉满那日明明说他们兄弟几人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才出此下策。可到了牢里,无论如何酷刑,是死活不提当年的同谋是谁!”
“当年吉满不过是个小小的郡县守将,若没有高位之人相帮,他如何能让调运粮草的军官和管理渭河的官兵乖乖听话呢?!”
“可奈何他就是不开口啊!看来这人定是他决不能供出来的人!如今只能早日将吉满送回乌苏城,由王上亲审,或许能将幕后之人查清!”
“也未必!”九歌在云礼身后,幽幽来了这么一句。云礼和司马良转头看着她。
九歌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大人,九歌一时多嘴,还请大人恕罪!”
“九歌姑娘哪里话,此次若不是你献计,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抓住吉满!只是姑娘刚刚说未必,是何意?”
“九歌只是想,如若吉满背后之人知道他被捕,不日即将押解回乌苏受审,定然担心吉满将自己供出来,如此,势必会在回乌苏的路上,杀掉吉满,或者与吉满窜通。这不正好是一个引出背后主使的好机会吗?”
“哈哈哈,御史大人,你这侍女可真是不简单啊!”司马良听完,对九歌是刮目相看。
……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妙!”木安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叠峰院,季云康正对着满案几的兵部折子大为恼火。
“何事慌张成这样!”
近日兵力调配,各军营整合重新编制之事,薛丁山与他商议甚少,几番调派下来,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被卸了大半。此刻见木安这番神情,心中更是烦闷。
“吉满,吉满被三公子抓了!”
季云康手里的卷宗啪一声掉在了地上。“什么?”
“那吉满招了什么没有?”
“据我们安插的探子回报,那司马良有些气急败坏,那吉满暂时应该是没说什么!不过他们已经将此事报于王上了,到时候吉满回了乌苏,还真是不好说了!”
“当年的事,人证物证早已销毁的差不多了,即便他回来,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季云康眼里透着狠辣。
“大人,现在正是王上考虑立储之事的时候,即便此事差不出来,以王上的性子,定然会怀疑主子!这事儿实在是来的太巧了!”
“这个老三!不除了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主子的意思是?”
“不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他死!”
“是!”
“顺带将那个扶不上墙的吉满一并解决了吧!”
“遵命!”
……
“公子,大人,虽然现在抓到了杀害胡县令的主使,可胡丰贪赃的银两还未找到,给胡丰种浮生的人究竟是谁也未查明,疑点仍然很多!”
“胡丰是我的下属,他多年贪赃,我居然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