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王爷,我们今日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回到弘农王府,两名门客很快就将他们在正气馆打听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向弘农王与戚若风两人做了禀告。
在书房之中幽暗的烛光之下,弘农王与戚若风两人的神色一直都显得无比阴沉。
知道两人将一切全都说完之后,两人的表情才变得稍稍好看了一些。
“嗯。两位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弘农王点点头,对两名门客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了书房。
之后,弘农王才转过头去对戚若风说道:“风儿,看来那位孙先生倒也的确并非一无是处。这一次,你我父子或许真是因为他才逃过了一劫。”
“嗯……”戚若风听弘农王说完,轻轻点了点头,但面色却依旧阴晴不定。
“呵呵,风儿,虽说你得到了大派传承,又是天生的武道种子,但是那位天龙先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终究是成丹巅峰的强者,修为、经验都超过你太多太多。你的判断在他身上出现一些失误,也是正常之事,不必太过介怀。”
“是。”戚若风再次点了点头,仍然心有不甘似的说道,“既然种种证据都表明,这位天龙先生的确是成丹巅峰强者,那只能说明是我的判断有误了。不过父亲,此人身份神秘,修为又是如此之高,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将他除去才是。虽然孙名扬说他重创了此人,短时间内此人不可能再次找到晋阶武尊的良机,但是从今日两名门客的回报来看,此人只怕是比想象中更难应付!孙名扬虽然趁他渡劫之时伤了他,可他还是能吸引星光,生出异象。若是任由他修行下去,说不定此人什么时候便会伤势恢复,又找到进阶武尊的时机了。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错,此人与你我父子已是生死之敌,绝不可再留了!”弘农王眼中也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不过,此人现在藏身在公孙龙的正气馆里,到底要如何对付,只怕还要废一些思量才是。毕竟,圣上那边现在恐怕是也正盯着你我父子,巴不得我们出点把柄给他抓住呢。”
“哼哼……此事父亲不必忧心。其实,关于天龙先生此人,我那位师叔已经有所打算了。只要父亲首肯,对付天龙先生的事情,我师叔会亲自出手。”
“哦?那位先生要亲自出手?会不会太冒险了?”听到戚若风的话,弘农王并未露出太多喜色,反倒皱起了眉头来。
很明显,天龙先生在论武大典上给弘农王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让他甚至连戚若风的师叔,那位来自中门大派的成丹强者都已经信不过了。
“呵呵!父亲你太多虑了。我师叔可是中门大派的一堂之主!那是何等的修为?别说是区区一个天龙先生了,若是我师叔肯出全力,就算是大内供奉的三位镇国武尊,也没有一个会是他的对手。”
“嗯,那就好,那就好。”见戚若风说得如此自信,弘农王只好点点头,但眉间的忧色却并未褪去。
“父亲,你不必如此担忧。我师叔这等人物,既然说了出手,那自然有把握。而且,师叔他老人家向来小心,他就算真的要出手,也只会是在最后关头出手给那天龙先生致命一击。若是等不到绝佳良机,师叔他当然不会胡乱出手。”
“哦?那天龙先生躲在正气馆中不肯出动,你师叔他要如何找到出手良机?”
“呵呵,这出手良机嘛,自然会有人为师叔创造了。不过,此事还是要父亲先出手相助才行。”
“哦?我儿的意思是?”
“孙名扬!”戚若风冷笑一声,淡淡的说出三个字来。
“哦!对!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弘农王闻言也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玄京府衙之中,刘振声为了出气,将孙名扬在府衙里扣押了一夜。不过到了第二天一早,刘振声也怕弘农王去皇帝那里告自己黑状,于是不敢多做耽搁,赶紧领着他手下的衙役、主簿,带着公文和孙名扬去宫中与金鳞卫进行交割。
“呵呵,刘大人辛苦了。接下来孙宗师就交给我们吧,刘大人您回府就是。”在与那位金鳞卫卫将做交割的时候,刘振声看到那卫将脸上的笑容,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大半——弘农王终究还是出手了。
在玄京府做了那么多年知府,都快变成人精的刘振声哪里还能看不出来,那卫将恐怕早已经被弘农王打过招呼,只怕孙名扬前脚一出玄京城,后脚就会“挣脱镣铐,畏罪潜逃”了。
为了避免引起武者的众怒,对于这种“畏罪潜逃”的成丹宗师,只要他不再回到玄京城又或者再外面再犯下什么大错,大夏朝廷的态度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刘振声此时已经是功劳到手,同时昨天晚上他就已经连夜拜访了一位座师大人。
凭着他擒住孙名扬所立下的功劳以及在玄京城中搏得的名声,那位向来对刘振声不怎么亲热的座师不但极为热情的认下了刘振声这个弟子,而且还满口答应将刘振声引荐到七皇子门下。
有了那位座师当靠山,刘振声对弘农王的担心已经消除了许多。至于孙名扬嘛……只要孙名扬不再回返玄京,刘振声对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虽然刘振声看破了弘农王与那位金鳞卫将之间的勾当,但他还是抱着宁肯少一事,不可强出头的态度,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轻轻放了过去。
而弘农王这边也没有让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