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你说得不错,这些确实能解季师侄所中蛇毒。”

“啊?”虞卒很吃惊的样子,“居然说对了么?”

一旁三长老微微动容,即刻道:“陈长老,那赶快救治小徒吧,这些丹药、草药我门中可有?我即刻派人取来。”

陈长老道:“三长老,他所说之物确实能解此毒,但这些便是我方才所讲的仙药,别说我缙云宗,就算天下第一大宗门红云仙府怕是也只有一两样,在下也无能为力啊。”

三长老一脸失望,只得深深闭目。连天下第一大宗门都少有的东西,那是何等珍贵,绝不可能寻到了。

陈长老挥一下手,示意虞卒上前,到得近前,陈长老才发现,这人不正是五年前那个重点培养的弟子么?

“虞卒。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仙丹仙药的?其中有一味仙药便是我也是偶然听人提起过。”

“哈哈,陈长老居然还记得弟子名字,真是荣幸之至。我从哪里得知这些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一个可以救季师兄的方子。”

虞卒语出,这里突然便得安静了,片刻后又嘈杂起来。

“这小子我认识,经常胡乱弄些药方出来,还自己炼丹,有一次差点吃死自己。”

“快滚,别在这胡言乱语,你是什么货色缙云宗谁人不知?修行五年,修为炼气一阶,你还觉得不够丢脸是么?”

“原来是他,陈长老都束手无策的毒,他要能解我吃屎去。”

虞卒听着周围杂七杂八的议论声,毫不理会,只口中不断地叨念着什么。

“雄黄丹、灵鹿角、九叶噬心草、双缸鼎、三花文火……”

“雄黄丹、灵鹿角……”

虞卒一遍又一遍地叨念着,身子却已经被推到了门外,还摔倒在地,众人一拥而上就要大打出手,收拾他一顿。

“住手!快请他进来!”这时,门中传来了陈长老的呼声。

门外弟子听陈长老语气急切,而且还带‘请’字,下意识地都停了手,却见虞卒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就走。

“虞卒你等一下。”陈长老急切地走了出来。

“雄黄丹乃是解普通蛇毒良药,灵鹿角乃是大补之药。至于九叶噬心草是奇毒之物,比之青泽异蛇之毒有过而无不及。你何以敢用这三味配药?”

陈长老虽如此问,但他在丹药医药方面可以说是精通,如何能不看出其中玄机,大体感觉有些门道,但又总觉得有所不妥,才有此一问。

虞卒装模做样揉揉肩膀,大声呼痛,一边说道:“弟子只是曾经在一本无名古书上见过,具体为什么也记不清了,还请长老原谅弟子一时胡言乱语。啊,手好痛。”

“少在那装模作样,你且进来,其余弟子退出门去,我有话与你讲。”说完,陈长老又对着三长老道:“三长老,请你也暂避一下。”

三长老见陈长老如此动作,心中隐隐有几分激动,这是不是表明自己这天资卓绝的爱徒有救治的希望?

“那就拜托陈长老,还有这位……这位小兄弟了。”三长老出门,并将周围一众弟子驱开老远。

外面的弟子突然错愕了,刚才陈长老的态度,这表明那小子的方子还有几分门道,否则那小子所说的话分明是质疑陈长老,要知道陈长老对于敢质疑他在丹术和医术方面的人,可是不会轻易放过,就连宗主都不敢随便质疑,何况他。

屋子内,虞卒看了看奄奄一息,面色苍白的季长青,遥遥头,道:“唉,可怜季师兄啊,你死得好惨。”

“你小子少废话,别再我面前装模做样。用这三位药炼制解药你有几分把握?”陈长老毫不含糊直接问道。

虞卒知陈长老是个明白人,看出其中药理,用的是药物相生相克之道。只是炼制这种药,对器具和火候的掌握要及其精准,稍有插翅便是剧毒无比,再无挽回余地。

当下也不在支支吾吾,便道:“用双缸鼎,加上雪木炭烧出的三花文火来熬,弟子却有……”

说道这虞卒故意停了一下,吊陈长老胃口,不料陈长老“啵”地一声敲了一下他的头,道:“到底几分,可有一分把握?”

炼药一途,火候是十分重要的,就算用同样的药材,不同的炼药者因为火候掌握不同,炼制出来的药,药性不同,甚至可能出现大相径庭,截然相反的现象。

陈长老自问,如果他用这几味药来炼制解药根本没有任何把握,从药理上说,这三味药根本不能混在一起炼出解药,但凭他对药的敏锐感觉,又感觉可以,这也是相当矛盾。

“一分把握弟子倒是没有。”虞卒淡淡道。

“果然,不管了,只要有一丝把握你大可试一试,毕竟他是三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陈长老现在有种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感觉。

“弟子是说,一分把握没有,九成九的把握倒有。”虞卒嬉皮笑脸地说道。

“什么!”陈长老面色巨变,心中大呼这绝对不可能,但想到虞卒这小子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敢开自己玩笑,这时连自己心脏也加速跳动起来。

不过瞬间,他把震惊的表情压了下去,以免在后背面前失了态。

“好个九成九,你刚才若是骗我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你既然说出这话,若是你制不出来解药,老夫绝不轻饶,你说实话,是不是信口胡诹的?若是现在承认,老夫既往不咎,你自离去便是。”陈长老面色一变,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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