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良人,闻听父亲一言心中尤喜,更是难掩脸上的喜悦之色,忙忙伸开双臂做一个大礼叩谢,没成想被梁王拦下。
“不急,襄大将军刚刚回朝便质问襄侬降位一事,本王已经给了答案,现在本王要问大将军一个问题,希望大将军也能据实相告!”
得知女儿很快就要封做夫人,大将军早就乐的沾沾自喜,道,“殿下请问便是。”
梁王将茶盏硬生生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不小,却显着刻意,淡笑道,“将军带了十万兵马去了西北,未经宣召不得回朝,却不知将军贸然回朝该做何处分?”
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震慑,襄将军错愕道,“这……”
梁王收了和悦的表情,换上一脸的威严,复又道,“凡将军一律不得戎装进朝,且你还带了数十个将士,这又该当何罪?”
几句话说得将军瞠目结舌,他一直都是如此,以前上朝也是身着铠甲,重臣皆不敢指责,梁王更是视若无睹,可今日这是怎么了?
襄良人觉出话锋不对,急忙拽拽父亲的衣角,“父亲快快谢罪就是了,别再愣着。”
见父亲一时还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干脆她自己磕头认罪,哀声道,“殿下恕罪,父亲是担心臣妾,才一时疏忽了规矩,还请陛下看在父亲屡立战功的份上绕父亲一命!”
襄将军这才意识到严重性,也“扑通”跪地,粗狂的声音的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梁王自是成竹在胸的,见她二人纷纷求饶,便道,“方才你问本王什么?”
襄将军想起刚刚问道梁王封夫人一事,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末将没有问什么。”
翰林从没见过这老狐狸如此低三下四,生生把话咽进肚里,便忍不住想笑,梁王更是暗暗自喜,“那好,你的罪本王先记着,若是再犯一并处置。”
“多谢殿下不罚之恩,末将即刻就回西北!”说着便要起身。
梁王一惊,急忙阻拦道,“不急,你好不容易回来,就在宫中住上几日,本王让人打扫出来了湖边的清凉阁,那里距离嫔妃的住所远一些,你便先住着。”
“可是……西北的战事没有末将的话,群龙无首……”
“你既知道这句话,不是还是回来了?想必你也是交代好了副将的,便踏实的住上几日,好了,你们跪安吧。”梁王不再理会,径直走下朝去。
翰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殿下,您没见那个老狐狸,憋得满脸通红硬是说不出话来,真是大快人心啊,他以前嚣张惯了,也该他哑口一次了!”
梁王此时却顾不上笑,沉沉道,“派往西北的将军怎么样了?”
“已经回报,到了西北营地。”翰林回道。
“好f诉他所有上表都要已密报的形式直接派人交到本王手上,不得经过早朝,本王就等着功成之日,好好跟这个襄大将军算一算总账!”梁王说的坚决,心中早已有了定数。
大将军在宫中一住便是两个月,两个月过后,西北传来密报,全军大胜,正等着梁王下旨宣召,不日便会回朝。
襄大将军一日之间从战功赫赫的将军变为了建德殿的戍守,他始终想不明白,直到新任大将军得胜回朝觐见之时,他才恍然大悟,直呼中了梁王的奸计。
而跟他一样登高跌重,悔不当初的还有一个人。
今日翰林小声回报,说邓少使怀了身孕。
“邓少使?”梁王道。
“殿下忘了,就是小恩,少羽宫的宫婢回禀,说少使最近身体不适,传了御医给看了,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殿下看……”翰林欲言又止。
梁王高兴不起来,原本添丁是一件大喜事,可发生在小恩身上他却郁郁寡欢,他想到了湘尔,这两个月因为防着襄良人和他父亲,并没有在宏坤殿留宿,只是坐坐就离开,小恩承宠一事更是三番两次欲说出口都咽了回去,可她却偏偏怀孕了。
梁王思量再三,还是说道,“让人好生伺候着吧,不要太声张,到底只是少使怀孕,若是能诞下世子,便是母凭子贵,升她的位分就是了。”
正说着,殿外一声长呼,“太后长乐万安——”
太后进来直让梁王免于行礼,劈头就问,“听说少羽宫一个少使怀了身孕,是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不知道?”
“母后是怎么知道的?”梁王错愕的看着太后,这件事自己也才刚刚知道,这么快就传到了太后耳朵里,怕是有人有意为之了。
太后不理会梁王的猜忌,直言道,“你就老实告诉哀家,到底有没有这件事?”
“诺,是有这事,那是一只服侍在建德殿的小恩,那日是儿臣两个月前酒后乱了性,儿臣已经给了她少使的名分,因为名位低,没有举行仪式,所以母后也就不知道了。”
太后悠悠叹了口气,“既然已经封了位分,梁王膝下又无子,她便要好好的伺候着,哀家的意思,少羽宫人多事杂,吃穿又顾及不到,干脆把她挪来建德殿。”
梁王冷笑一声,“儿臣看就不必了吧,襄良人的父亲先前住在清凉阁,现下空了出来,便叫她搬去,找人伺候着。”
“立儿!”太后微微不悦,翰林见状识趣的离开,太后才慢条斯理道,“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是怕小恩搬了来惹得你那个姜美人不悦吧?这两个月你没有传召一人侍寝,却每日去姜美人处小坐片刻,哀家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但后宫一直没有嫔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