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柳夫人已经被湘尔一把过去扶住,粉贝般的指甲按得她虎口一阵刺痛,湘尔反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笑,“柳夫人,既然来了,就虽本宫一同进去,夫人今日一袭淡粉色陪金色束腰的装扮,乍一看还真像是年方二十的俏女子,只是……”

柳夫人不知湘尔接下去要说些什么,知道并没有什么好听话了,湘尔此次回宫,似乎变得和以前略有不同,以前的她只知一味的逆来顺受,如今,倒像是句句都带刺。

果不其然,湘尔轻轻侧脸唤来了小易,“小易自制的面脂虽不及宫中分发下来的香气扑鼻,却是难得的精巧细腻,抵抗容颜衰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只是本宫年方二几,用了也是糟蹋,不如悉数送给夫人,也算物有所值!”

几句话惹得一旁的侍婢们不觉掩口而笑,柳夫人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味,脸上一阵阵泛紫,现下却也难以与她计较,到底是心虚,生怕湘尔真的抓住了什么把柄,任由湘尔“轻轻”的扶着进了建德殿。

梁王早就迎视着,见湘尔进来急急奔了过去,竟疏忽了一旁笑面相迎的柳夫人,一把将湘尔拥在怀里,双手不住的用力,“本王不敢相信,你真的回来了?”

湘尔心下一酸,眼泪巴巴往下掉,连连点头道,“臣妾回来了,殿下一切可好?”

听到湘尔柔婉的声音,梁王“噗嗤”一声笑了,“本王真是傻,明明你就在怀里,还要问这样的问题,湘尔,本王谢谢你,谢谢你回来了。”

湘尔轻轻拍拍梁王坚实的后背,温婉道,“殿下,没看到柳姐姐在这吗,可别让她久站了。”

梁王抱着湘尔,抬眼一看柳夫人果真在此,此时柳夫人脸上一阵尴尬,梁王轻轻放开湘尔,手却不舍得撒开,言语立时生硬了许多,“哦,你也来了,有事吗?”

柳夫人行了一礼,温柔道,“臣妾听闻妹妹回来,特意过来看望,如今见妹妹无恙,便也安心了。”

“那便退下吧。”梁王丢下一句,转脸温情的看着身边的湘尔。

柳夫人恨得直咬嘴唇,静默片刻,微微屈膝道,“臣妾告退。”

湘尔见柳夫人就要走,急忙回禀道,“殿下,此刻柳姐姐在,臣妾想让姐姐帮忙做个见证,如今已是三月,臣妾肚腹并无隆起,可见有孕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臣妾想请殿下解了臣妾的禁足,并告知太后,这样臣妾的日子也可好过一些。”

湘尔转头盯着柳夫人,柳夫人一愣,联想在门外湘尔说的一番话,她心里仍是略感不安,莫非湘尔已经有了切实的证据,证明谣言一事出自自己之口?现下湘尔虎视眈眈,似乎摆明了,自己若不顺流而下,成全了她,她便要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

“恭喜妹妹终于沉冤得雪,姐姐心里这块石头悬了好久,终于也可以放下了,出了建德殿,我便吩咐下去,一定会让宫里人驹知,若再有生事挑衅者,绝不纵容。”

梁王拂了拂湘尔垂在额前的珠玉,温和道,“本王是信得过你的,这样也好,太后那里总算有了交代,本王明日就去告知太后。”

湘尔道,“柳姐姐担心臣妾已久,又专程过来探望,臣妾真的愧不敢当,涟漪宫虽不远,但臣妾也想送柳姐姐一程。”

梁王目光的湘尔身上迟迟不愿离去,道,“才陪本王说了几句,就要走吗?”

湘尔盈盈一笑,屈膝道,“臣妾送完柳姐姐,就回来。”

随着建德殿的大门重重的关上,柳夫人气定神闲和湘尔一左一右的走着,大约走了很远,柳夫人冷冷道,“有什么话,尽可以说了吧。”

湘尔撇嘴一笑,依然雍容华贵,“本宫听闻,曾经襄良人还是美人的时候,夫人曾欲拿自己的传家明珠跟她交换,本宫开始还在想,那个时候我们似乎没有交集,当时本宫还只是一个宫婢,夫人又怎会如此看重本宫,竟舍得下家传的明珠。”

柳夫人闻言周身一晃,霎时停驻了脚步,湘尔悠闲的笑笑,似乎看明白了全局,道,“本宫入宫不敌夫人年久,虽事事克己,力求自保,却也不能一味的做个傻子,追根溯源,坏事从何开始,本宫总要弄个明白,夫人当年真是好手段,知道襄良人空有一身胆识却没有智慧,便利用了这一点,推波助澜,只可惜,本宫没能让夫人如愿。”

柳夫人只觉得脸部僵硬,火烧一般,极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撇撇嘴笑笑道,“妹妹在说什么,做姐姐的有些听不明白,但听妹妹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有什么误会,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只可惜襄良人死了,本宫就算冤枉,也找不到人为我辩解了。”

湘尔挺了挺身子,继续向前走着,听着柳夫人的脚步缓缓的跟在后面,又道,“夫人不用找人辩解,这件事说到底是夫人和襄良人背着人的私事,按理说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既然本宫能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不妨透露给夫人一二。”湘尔说着伏到柳夫人耳边,细声道,“本宫在宫外的数月间,偶遇一神人,交给本宫一件神物,据说可以看透人心,本宫开始还不信呢,不过是一个缝制的娃娃而已,谁知还真的那样神,本宫按照那人所教,和那布娃娃通了灵,那布娃娃还真的说出了许多本宫闻所未闻的大事,无一不是陷害本宫的,夫人说说,神不神?”

“呃……居然有这种事?”柳夫人愣了愣,“鬼神之事,最不能信,妹妹切莫忘了,宫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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