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闷得紧,空气里都流淌着尴尬,尤其秦冬冬的目光刻意在沈朝与鱼霏身上游移,想让人忽略都难。
李素芬注意到她的眼神,好奇道,“冬冬,你瞅啥呢?”
秦冬冬早就看鱼霏不顺眼,这会沈朝也在,前夫前妻会聚一堂,她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呀……”
“你又请假了。”聂恺突然出声,冷冷地瞥了秦冬冬一眼,“这个月第四次,医务班这么闲。”
秦冬冬瞬间蔫了,缩起脖子,“恺哥哥,聂爷爷大寿,我,我,不能不来。”
聂恺根本没听她解释,他站起身,“鱼霏,绿芽,不是说一会还有事,爷爷的寿辰,心意到了就成,别耽搁了生意。”
那边的寿星公也听到孙子的话,忙笑说,“对对对,生意要紧,饭几时吃都一样,忙你们的去。”
鱼霏知道聂恺的意思,沈朝在,怕她尴尬,聂老爷子心明眼亮,定是瞧出了什么,给她台阶下。
她顺势站起,礼貌地提出告辞,聂恺送她们出门,语气无奈,“抱歉,不知道他们会来,改天补请你们。”
鱼霏神色淡淡没表示,绿芽却朝聂恺挤挤眼,“行啊聂团,艳福不浅,你可小心些,千万别挑花了眼。”
聂恺看了眼鱼霏,苦笑道,“哪是什么艳福,我是消受不起。”
知道鱼霏和元政分手,他心里就隐约有了计划,让家里接触鱼霏是第一步。
第二步,让家时人了解认识鱼霏这个人,他相信,只要了解,清楚鱼霏的难能可贵品性与为人,家里人并非老古板,定能放下成见接受她。
但今天的会面,竟让外人搅合了。
没关系,他不会放弃,爷爷的寿辰完了,还有奶奶的,他的,母亲,机会还有很多,他不急。
聂恺知道鱼霏和元政还没断干净,不过,在他看来,是迟早的事。
“别人还行,苏月红就算了,这女人可不适合娶回家。”绿芽说。
上辈子这姑娘同样嫁了军官,但不是聂恺,周家两姐妹和苏家两姐妹熟,从她们嘴里,她听过一些事,苏月红嫁人后,冒是风评不太好,不安于室。
至于聂恺,他的妻子是谁来着,她一时想不起来聂恺上辈子娶了谁。
“秦冬冬也不好。”鱼霏耿直道。
绿芽点头,“这么说,就只有冯欢啰,若是漂亮点,呵呵,我不是说她不好看,就是……嘿嘿~”后面的话她省了去,大家心里都明白。
冯欢长得太普通,配帅气无比的聂大团长,总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忘了说,聂恺是那朵鲜花。
好似在谈论旁人的事,聂恺直接一口将她们全部ps,“她们都不可能。”
“那你媳妇难找了。”绿芽调侃道。
聂恺笑笑,暗自撇了眼鱼霏,将话题岔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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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鱼霏从外面回来,元政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里,这是一号禁锢在元政身体里后,第一次白天来鱼霏住处。
他一开口就说,“我要在这里放张床,你把沙发扔了。”
鱼霏一愣,随即皱眉,“不行,客厅不是用来睡觉的,你的房间在隔壁,床单被褥你可以换新的。”
“可以,你那叫他听你的,去隔壁房间睡。”一号冷淡地睨着她,目光中略带一丝浮躁。
鱼霏脸微黑,这她怎么说,元政又不是自己的系统,可以用意念沟通。
她微微气恼道,“我办不到,客厅不能放床,其它的随你。”
“十六号,要我亲自动手吗?”一号没想到十六号敢反驳他,若非他被禁锢,敢这么同他说话,他一巴掌都能拍死她。
“我的家我做主,就算你占据元政的身体,也由不得你为所欲为,我相信元政不会如此做。”
“是吗,”一号真的恼了,抬手一掌狠狠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跳了跳。
鱼霏的心也跟着跳了跳,本以为茶几保不住了,没想到茶几好好的,完好无损,漆都没掉一块。
一号手在发颤,掌心都麻了,那张茶几是实木的,坚硬得很,普通人一掌拍下去,可想而知。
哪里不对,鱼微微凝眉。
一号拧着眉头,阴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收回火辣辣痛的手掌。
“沙发可以,我需要另换一张宽的。”他改口说。
“随你。”鱼霏颦眉,她无意识的抬起自己的手,脑中想起她劈砖的那幕。
一号方才显然是用了大力的,他居然连张茶几都劈不碎,实力强大,气势骇人,唬人的吧。
换她,随意一掌,那茶几绝对四分五裂,一号难道还不如她。
有意隐藏身手,还是他被禁锢,身体的力量也消失了,鱼霏不禁疑惑。
她更偏向于后者。
望着一号的目光突然一凝,她猛地明白了,一号他进到元政的身体,实力同样大减,弱到一张实木茶几都拍不碎的地步。
啧啧,一号算不算阴沟里翻船。
夭夭曾说元政的未来它看不透,说他与一般人不同,充满未知,果然验了。
一号进入元政的身体,本想利用他威胁自己就范,不想却弄巧成拙,算计她不成反把自己套牢,禁锢于一个普通人的身体内,无法脱离。
九十级的位面商,这应该是他没料到的结局,多憋屈。
鱼霏也不戳穿他,电话响起,她顺手接起,是陈琛打来的,“鱼霏,你在家吗?”
“在,你有事?”
“嘟嘟嘟~”电话挂了,鱼霏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