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元太老爷拿着京北日报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表两句评论。
病房里,有,一道白衣身影忙进忙出,偶尔应和元老太爷一下,一老一少相处十分容洽。
元老太爷觉得这才是过日子嘛,别看是病房,比家里舒坦。
时时有人陪着聊天,三顿饭菜香甜可口,瞧瞧这病房收拾的,温馨又舒适。
这样温柔贤惠的好姑娘,不娶回家多可惜,他今天特意打电话叫小儿子过来相看。
若是两人看对眼,小儿子的终身大事今年就能解决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元老太爷子打发正摆弄花瓶的小护士,“小宁啊,去把水果洗一些来,一会家有人来看老头子。”
他想先打发小护士出去,等小儿子来了,小宁再不经意的进来。
元老太爷不希望相看戏码太刻意,省得小年轻们尴尬,成不成的,事后问问也不会让人反感。
他安排很周到,可惜,先来的是元政,陡然在爷爷病房里见到宁晚朝,元政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一向沉稳,除了在鱼霏面前,情绪甚少外露,宁晚朝出现在这儿,他可不认为是巧合。
“出去。”元政拧眉撵人,目光又冰又冷,冷戾骇人,因为知晓对方是什么人,他不想被緾上,周子期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站在门口的宁晚朝,手中水果险些拿不稳,慌张后退,临走时仍不忘顺手带上门。
元政突然出现,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还没准备好面对他。
“做啥呀,别吓着人小姑娘。”元老太爷喝斥道。
“爷爷,”元政一脸正色的警告,“她心思不正,您少与她接触。”
“说什么啊,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护士,对我这老头子照顾得很,你坏人名声,胡乱瞎咧咧。”
元老太爷并不相信孙子的话,人姑娘好不好,他最有发言权,自己错了一回眼,还能错第二回。
元政皱眉看着老爷子,心想这女子果然厉害,老爷子从不这样对他说话。
坏人名声?他孙子什么品行,老爷子心里没数吗。
元老爷子说完,触到孙子若有所思的眼神,颇觉怪异,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细一品,脸顿时有点黑。
瞧瞧他说了什么,居然毫无理由的指责素来凛性刚正的孙子,而脱口去维护一个外人。
就像元政想的,元老爷子是绝对相信孙子的,孙子说对方心思不正,必有原由。
“小政,你认识小宁?”
元政点头,“碰过几次面,爷爷,我相信没什么能瞒过您的眼睛,不若您自己去调查一番。”
他站起来,又说,“你该回家了,家里有奶奶,小希也需要您管着,再不回去,他该翻天了。”
老头儿的病早好了,至于他为何赖在医院不走,元政不想过问。
“小混蛋他敢。”元老爷子气得站起身,声音中气十足,想起来医院的初衷,老爷子换了副语气,小心翼翼地问大孙子,“你和鱼霏?”
“我需要时间。”元政模棱两可道,“我走了,一会小叔会来接您回家。”
老爷子和元大夫人想法一般,觉得大孙子是需要时间整理和鱼霏的感情。
也罢,只要和对方分手,不继续纠緾,一切都好说。
走出病房,走廊里,宁晚朝见元政出来,鼓足勇气追上去,“元团,我不知道您……”
“你知道,我不认为它是巧合。”元政打断她,目光似渗了冰渣,尖利又锋锐,“你的主意打错了,我不是周子期。”
元家也不是周家,谁想把手伸到元家头上,也得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
留下难堪羞恼的宁晚朝,元政走到医院门口,碰到来接老爷子的小叔元松。
“就走,不和我一起?”元松问。
元政的冷意褪去许,“不了小叔,部队还有事,爷爷就麻烦你了。”
“说什么话呢小子,那是我爹,哪来的麻烦。”
“对,你爹我爷爷,快把他接走,小希不能没人管着。”元政说着,想起一事,“后天你有空吗,咱们一起吃顿饭。”
“吃饭,你小子葫芦里卖什么药?”元松不解,他这侄子一年到头比他还忙,除了过年过节,私下里很少聚饭。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了。”
元政匆匆开车离开,部队里下午有个会议,得提前准备。
“这小子还卖关子。”
元松笑了笑,往医院住院部去。
他不曾想到,大侄子是受女朋友之托,要给他牵红线,那天刚好是周末,到鱼霏家时,洪玲开的门,一男一女,一里一外,双方突然就愣住了。
或许,一见钟情就应该是这般,一眼万年。
直到元政从车里下来,拎着东西进门,路过元松的旁边,手里的物品擦过他衣衫,惊醒了呆愣中的元松。
“小,小政?”
元政摇头无语,他一开始是不赞成的,禁不住鱼霏软语相求,女友很少这般软话,他得给面子。
“看够了就进来。”
元松破天荒地居然有些不好意思,门口的洪玲也如梦初醒,她红着脸跑回院里。
站在屋檐下的鱼霏和绿芽见此,举手相击,“成了。”
绿芽捂着嘴小声道,“想不到洪玲喜欢元松这种一款的,别说,两人还挺般配,一个威武高壮,一身正气,一个端庄秀雅如大家闺秀,虽然是表面的,单看外表配一脸。”
“我有同感。”鱼霏胳膊肘撞了下好友,叮嘱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