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政听了两位老人的争执,也坐到桌旁,幽幽开口,“只怕是信物已要不在奶奶手中。”
“胡说,我放得好好的。”元老太太瞪了大孙子一眼。
元政挑眉,故意说,“我不信,肯定是奶奶送人或者弄丢了,心虚所以才会故意不给,因为拿不出来嘛。”
元老太太不高兴了,筷子拍到桌上,“臭小子,浑说什么,我还没老到那个份上把你袓奶奶的信物丢了。”
“那你拿出来给我们看。”元政说,“且先不谈要不要把它送给鱼霏当见面礼,我和爷爷首先要弄清楚,它到底还在不在的事实。”
他挖了个坑给元老太太跳。
信物他是一定要拿到手送给鱼霏的,奶奶不肯拿出来,他只能另辟捷径。
送出去就等于承认了,反悔断然不行。
隔几天,元政来看鱼霏,两人独处时,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丝绒质地的红布料上摆放着一枚玉牌,玉质通体碧绿,莹润如水。
玉牌上有个小孔,上面系着根红绳,元政拿起红绳,往鱼霏脖子上戴。
鱼霏摸着玉牌,“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这个?”
元政看了看,觉得特别适合鱼霏,帮她把玉牌放进棉衣,语气随意,“想送就送了,喜欢吗?”
“喜欢,玉很漂亮。”
元政和她坐下,说起见面的事,“我爸妈最近太忙了,见面的事得延后,爷爷他想见见你,你觉得呢。”
鱼霏想了下,“不如等你爸妈一起见,我现在这样,也没法见人。”
一脸病色,老人见了未免不喜,谁喜欢未来孙媳妇病怏怏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最主要是,他私自拿了玉牌,老太太在家里闹得厉害,鱼霏上门,她要甩脸子,双方面上不好看。
等奶奶气消了,再请他爸好好哄哄,他不希望鱼霏第一次见家里人,双方闹不愉快。
“今天看着好多了,不若出出走走。”元政看着外面的太阳提议。
鱼霏确实好久没出门,那半年,天天和星舰群较劲,虚无的空间,时间像是停止在某一刻,远离人群,只有夭夭能和她说话
“好,我去叫绿芽,她应该也闷坏了。”鱼霏指指客厅一角的衣架,“帮我把包拿上。”
元政晃晃手里的钥匙,“不会忘。”
两人相视一笑,鱼霏走到门口,扬声喊东屋里的好友,“绿芽,逛街去不去?”
“去,”绿芽兴冲冲地跑出来,“等我换衣服,我要去华贸买衣服。”
“那你快点。”
“好嘞。”
元政拿着一条红围巾走出来,把围巾緾到鱼霏脖子上,“外面冷,要不要把帽子戴上?”
“我不怕冷。”
鱼霏此时还没听说过一句话,叫有一种冷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冷。
“还是戴上吧。”元政进屋里拿帽子,鱼霏正待阻止,听到院门被敲响,只好转身去开门。
“高寒?”鱼霏诧异地看着来人,这家伙好长时间没见了。
高寒笑笑,“前段时间来找你,你都不在家,终于回来了,有空吗,一起吃顿便饭。”
鱼霏正想拒绝,元政拿着她的包和帽子走出来,“鱼霏,过来把帽子戴上,小心冻感冒。”
“元政,他怎么在这儿?”高寒错愕地看着走过来的好友。
元政也看见了高寒,神色愣了下,脚步依然从容不迫,“来了,找鱼霏有事?”
高寒皱眉,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视,心里生出一线不好的感觉,“你和鱼霏,你们几时认识的?”
元政站到鱼霏身边,把手中帽子戴到她头上,顺手整理了一下才说,“一年了,我们在交往。”
“我说了我不冷嘛。”鱼霏不喜欢戴帽子,伸手去拽。
“不行,今天必须戴。”元政按住她的手,握紧扣在掌心,视线对上一脸震惊怔愣的高寒,“本想同你说的,但一直没找着机会,任务才回来吧。”
“你混蛋。”高寒气得一拳挥过来。
元政躲开,左手及时将鱼霏推开,和高寒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绿芽听到声音,跑出来,“这是咋地了?”
鱼霏摆手,“男人的事,别管。”她一点也不担心元政,打不赢没关系,不是还有她吗,
“啊,难道不是因为你。”绿芽直言不讳。
鱼霏耸肩,“都一样。”反正都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管他原由是啥。
两人身手灵活,拳脚凌厉,比起高寒的高手,元政要差一些,这与他们的职务有关。
高寒是特种军官,奋战在一线,身手一天不曾落下,而元政更多的是坐在办公室里运筹帷幄。
眼见元政要落败,鱼霏使了个眼色给绿芽,她的男朋友,怎么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输,她不要面子的啊。
绿芽嘴形示意,收到。
她眸目一扫,落在脚下的竹竿上,一挑一踹,竹竿飞向两人。
元政和高寒同时闪开。
“好身手。”元政插着腰夸赞,他喘着气,问高寒,“还来不来?”
好久不打架了,他还真有些怀念。
高寒拳头捏得“咯咯”响,面色铁青,“王八蛋,有种你别躲。”
“我躲了吗,实力不济怪谁,难道让我站着给你打,高寒,我可不是你练习场上的木桩子。”
这话有些鄙视的意味,好似暗示高寒只配在训练场上打木桩子,也间接的骂对方实力差。
“你也就嘴巴厉害,背后玩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