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霏站起来,步到蒋漪她们桌前,云秀被她诡异的手段吓到,身体直往蒋漪身边躲。
鱼霏冷声对蒋漪道,“只管如实告诉高寒,这个教训算是轻的,如果他妹妹再敢乱嚼舌根,胡乱编造事非,坏我名声,休怪我不讲情面。”
蒋漪拦住鱼霏去路,气怒不已道,“她就是嘴坏了些,你不该毁她的脸啊,一个女孩子家,脸上留下疤,多难看,以后怎么嫁人。”
“确实难看,”鱼霏抬起高玲玲的脸,伤口的血自下巴滚落滴到桌上,看着可恐。
鱼霏手指状似无意在伤口处划过,她下手很有分寸,看着吓人,实则伤口不深。
一旁的蒋漪直抽凉气,云秀直接把头埋到了蒋漪背后。
鱼霏放开手,高玲玲的下巴直接磕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元政眼角直抽,仍然不发一言,坚定的站在鱼霏身后,以示立场。
“你太过份了,信不信我报警。”蒋漪气呼呼道。
虽然是她们理亏,比起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坏话,伤人就太不应该了。
“你报啊,如果想看她这道疤一辈子去不掉的话。”
蒋漪一愣,“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要她亲自跟我道歉,承认自己捏造事实,故意坏我声誉,并且保证永不再犯,或许,我心情好的话,可以帮她去掉这道疤。”
鱼霏说完,淡定自如的出餐厅,甚至没注意到窗边那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元政去前台买单。
她走后,云秀拉着蒋漪的手,害怕地问,“表嫂,真的要让表姐给她道歉吗?”
蒋漪想了下,“不,咱们先送玲玲去医院。”她就不信,医院治不好她的伤和疤。
和云秀一左一右的搀起高玲玲,蒋漪急急忙忙送高玲玲上医院。
车上,元政问鱼霏,“去华贸?”
“不了,回家。”
每次出门,总要遇上这样那样的事,弄得她都不爱出门了,还是待在家里清静。
“可是担心高小姐的事?”元政启动汽车后问。
鱼霏摇头,“我敢动手,就代表我并不惧高家。”
“惧也没什么,有我呢,这事我会同高寒讲。”元政说,“不过,如果她伤口留疤的话,你确定能帮她去掉?”
“自然,我从不说大话。”
元政放心了,高大小姐的人品与教养确实欠佳,与他优秀的兄长一比,简直一个天下一个地下。
但鱼霏,还是冲动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出声,“其实,想要收拾一个人,多的是法子,你这样,虽说解了狠,却容易给自己带来麻烦。”
鱼霏诧异地看向元政,目光微闪,“你,不觉得我残忍?”
“你不是说了,可以去掉她的疤,想来,你只是想让她痛一痛,好记住这次的教训。”
“你相信我?”
“相信,打从心底相信。”元政认真道。
他望着鱼霏,目光轻柔而透亮,淡淡的情愫流泄,说不清楚,莫名的,他就是相信她。
鱼霏的心底生出一丝难言之感,有点涩,有点甜。
高家报警了,在得知高玲玲受伤后,高母气愤不已的打了幺幺零。
医生说了,就算用了特效药,也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疤,高玲玲醒后,知道脸上会留疤哭闹不休。
高母听了蒋漪和云秀的转述,坚决表示不道歉,一定要对方付出代价。
元松打来电话,问鱼霏是不是搬家了,又说了高玲玲受伤的事,问她是不是确有其事,又请她去派出所走一趟,配合调查。
鱼霏神色如常的矢口否认自己伤人,彼时,元政就站在她身边。
放下电话,鱼霏瞥了眼元政,问,“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无赖。”
“嗯,无赖又可爱。”语气宠溺,元政情不自禁捏了下她的耳朵,略带薄茧的指腹触上温软圆润的耳珠,指尖柔滑的感觉十分美好。
鱼霏身形一僵,呆呆地望着元政。
空气突然凝滞,无端让人感到闷热,自认脸皮厚的鱼霏,也感觉面皮一阵发烫,尤其对方捏过的耳朵,更如火烧。
元政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收回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下,佯装镇定地问起电话的事。
“听声音似乎是我小叔,你到屋外等等,我给高寒打个电话,然后陪你一起去派出所。”
“哦,好。”鱼霏愣愣地往屋外走,差点同手同脚,意识不对,她扶了下门框,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鱼霏脸更红了,快步小跑到院子里深呼吸。
等平复心情,她忍不住唾弃自己,捏个耳朵而已,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太丢人了。
夭夭在系统里老神在在,它心想,明明被调戏,宿主却没觉悟,谈恋受果然会让人变笨。
去派出所的路上,元政问起来,“你是如何做到的?”
鱼霏一开始没听明白,过了会,她才反应过来,手指一抬,车里放着茶杯立刻破了个洞,亏得里面是空的。
“你说这个?”
“对,”元政再次亲眼见到,仍然啧啧称奇,目光灼灼,“是暗器吗?”
“不,是气,一种功夫。”
“气功?”
鱼霏想了下,凌模两可地说,“类似。”落英掌练成,体内就会形成这样的气,类似于内功。
“很厉害,但我建议你少用。”元政郑重道,这种功夫太过惊世骇俗,而这个世界不乏不择手段去猎奇的人。
就算高家不报警,高寒问起来,他也是要否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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