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便充满变数。
根本不存在万无一失。
汪三:“!!!”
敢情谢大少爷耍着他玩儿呢?!
……
默克酒庄这次的名酒评级活动赛事,办得盛大且高调。
昨日汪三才登门,告知了默克酒庄给汪家酒业递了邀请函一事,不过一日,各大报社便争相报道了默克酒庄举办名酒评级一事,应多全城百姓便也知晓了这件事。
自承国建国以来,因为积贫积弱,总是遭受他国的欺侮。
国家尚且如此,何况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
因为国家的衰弱,科技的落后,机械设备都远不如西洋、东洋人先进,受尽了他人的勒索同欺侮。
时局不稳,百姓便难免活得辛苦憋屈且如履薄冰。
正因为百姓活得辛苦憋屈,以至于当默克酒庄向汪家酒业递了邀请函一事的消息一经传出,便受到了全城的关注。
这片土地里的人们已经许久都没有听说过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这个时候,人们太需要一场这样的赛事,一场承国人同西洋人相较的赛事。
在这次名酒评级比赛当中,不乏优秀的,来自全国的酒业、酿酒厂受邀前来参加,但是仍旧是汪家的呼声最高。
汪家酒业历史悠久,比大晏国的成立都还要早一些,在应多乃至在承国百姓心目中的地位自是非同一般。
百姓们是那样热切地祈祷着,祈祷着汪家能够在这次的名酒评级比赛当中胜出。百姓们天真地以为,既然是在“家里头”举办的比赛,有本土作战的优势,那么汪家酒业定然能够能出胜出,他们自是想不到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们太需要这一场胜利,来为他们犹如死水一般的生活注入强而有力的生机。
在这动乱的,被外来势力压迫的时局,一旦某一项赛事,成为全民瞩目的焦点,尤其是涉及国与国之间的赛事,那么这场较量的确轻易输不得。
它承载了太多国人殷切的期盼,这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业上的较量,而是国与国之间的较量。
“难怪汪三公子那日登门,告诉我们他为此事百般上火。想来,应是料想到了今日的局面,知晓汪家定然会陷入这两难的局面。如此看来,汪三公子对于时局的嗅觉不可谓不灵敏,倒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喵~~~”
其他人都还没说话呢,关在笼子里的八妹喵呜了一声,倒像是在回应似的,可把一屋子的人都给逗笑了。
养了几天,八妹已经没有像来时那样戒备,有时候,就是摸她的脑袋,她也不再会企图用爪子来挠人。
这段时间,叶花燃养成了每日早起都要读报的习惯。
这日,她吃过早餐,冬雪便按照往常一样,替她取来了今日的晨报。她已经一连几日都在报纸社读到了关于这次名酒评级赛事的进程报道。
媒体报社如此关注,这件事的热度可想而知。
恰是因为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才会令叶花燃不得不叹服那位汪三公子对于时局判断的敏感。
其实,不仅仅是那位汪三公子,归年哥哥也是。
如果说,汪三公子是因为太过了解那些西洋人,知晓他们输了绝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故而前来向归年哥哥讨要计策,那么归年哥哥对未来时局的判断的敏锐度则更为惊人。
无论是归年哥哥也好,汪三公子也罢,他们都不像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他们对于未来的发展是一无所知的,可即便如此,他们都能够根据他们的经验准确地判断出了未来的走向。
叶花燃不免对这两人对于时局的精准判断,心生敬佩之情。
如此,也难怪两人会成为朋友了。
若是前世归年哥哥不是为了为她争得一份生机,将活的机会留给了她,若是前世死的人是她,而归年哥哥好好地活了下来,想来归年哥哥上一世取得的成就绝对不会比汪三公子低。
想到这里,叶花燃不由地眼神一黯。
手中的报纸忽地被抽走,叶花燃手中一空。
谢逾白穿戴整齐,在叶花燃边上坐下,他将报纸放到了一旁去,半点没有归还的打算,“可要去现场亲自去看这赛事?”
谢逾白已经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又恢复了天天去洋行办公的日子。
只是因为洋行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非要亲力亲为不可,是以,两人还能像今日这般一同早起,吃个早餐,甚至像现在这般说会儿话。不像之前,虽是同个屋檐下,但满打满算,一天算下来,刨去睡觉的时间,其实真正相处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叶花燃要去拿报纸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她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惊讶地看他,“归年哥哥收到了这次赛事的邀请函?是汪家寄来的吗?”
“不是汪家,据家丁所言,是霍德华.库里塞亲自上门,将邀请函送给父亲。父亲说是相识一场,不想见到汪明真一败涂地的场景,便要我替他出席这次的赛事。”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忘记说了,而是原本压根就没有要说的打算,因为他原先并未打算要参加。
这几日小格格天天看报,关注默克酒庄举办的这次名酒评级活动的赛事完全已经超出了正常关注的范畴。
谢逾白虽然是百年陈醋,可也不至于当真以为小格格会同才见过几次面的汪三能有什么,只是纯粹不满这件事分走小格格太多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