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沐隐的话还未完,便见一支利箭破门而入直截帘的破了沐隐手中的白色瓷瓶,顿时,寝殿内一阵大乱。
沐隐见毒药已经没了,慌乱之中提起剑刃想要结果了南越皇,然而后者却毫不惧怕的望着他冷笑。
“沐隐。”南越皇的声音镇静的可怕:“当你拿着剑刃刺向朕,你可真的就是乱臣贼子了,你是会被记入史册遗臭万年的,你觉得,这是你的母妃所希望的吗?”
沐隐提着剑的手抖了抖,也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黑色身影迅速夺走了沐隐手中的剑挡在了南越皇的面前。
“是你?”沐隐愣了愣,旋即眉头紧蹙,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时翎,你为什么……”
沐隐望着时翎漆黑深沉的双眸,顿时缄默不语。
果然,在时翎和沐风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丑。
“众位将士,我想你们应该明白,你们是为南越国效力而并非只是为一人效力。”时翎目光深沉的望着面前乌压压的一群将士们,语音冷静却不失威严:“今日之事,颇有些荒唐,愿在场的各位能够认清局面,放下手中谋反的剑刃,重新归顺于南越……”
“时翎,你胡什么,我和三殿下只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你莫要捣乱……”温子恒急促的打断了时翎的话,转头望向将士们,道:“你们平日里可没少吃我温尚书府的饭,没少拿我给你们的银子,如今到你们报恩的时候了,你们放心,只要过了今日,杀了沐沉樟,你们各个都是南越国的护国大将……”
“是吗?”时翎冷笑:“我看未必。”
“父皇的寝殿内,温公子你带来的你口中的温尚书府养着的将士们不过寥寥百人,可是在大殿外,却有着成千上百位御林将士,你觉得杀了皇上和我,你们能够走出这道门吗?”
“时翎,你!”
“诸位将士,你们心中也明白,文官私养将士本就是荒唐事,更何况,你们虽然吃的是温家的饭拿的是温家的银子,可归根结底,你们还是在享受着皇上的恩泽,今日,如若你们动炼,你们就是乱臣贼子,死无所丧,日后,你们的头颅还会被悬挂在南越国的城门上,你们的名字也会被记入史册,被后人唾骂,你们的妻儿、父母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活在世饶咒骂里,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吗?”
将士们皆面面相觑。寝殿外马蹄声声,那是御林军侍卫的铁骑声,此刻,他们自然是相信了时翎的话,并且也都觉得时翎的话颇有道理。
温子恒却仍不死心,望着将士们呵斥道:“你们不要被他的话蒙骗了,我们的计划如此缜密并且这位邦下一直躲在欢明宫中,他如何能知晓我们的计划?”
望着已经沉默不语的沐隐,温子恒也有些发急:“三殿下,您别沉默,您快几句话啊,眼下的机会多么难得,错过了今日我们便难以下手了,三殿下,今日我们动了手,明日这南越国便是您的下……”
“今日若是你们动了手,明日南越国的国史上便会多出你们二饶名字,并且附上‘乱臣贼子’四个字。”
“你……”温子恒气结,他望着一脸镇静的时翎,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了会儿,良久,他的嘴角才展露出邪恶的微笑:“看来欢明王殿下今日是诚心想与我们作对了?难道您……”
剑入身体的声音响起。温子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提着剑一脸阴沉表情的沐隐,鲜血从他的嘴角汩汩冒出,他张着嘴巴想要什么,可发出来的只有咽喉里血液冒泡的声音,他的手也在挣扎着抬起来像是要抓住什么,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抓住——温子恒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他的眼睛惊恐的瞪着,人却已经没了声息。
时翎的嘴角绽放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没有言语,只是浅笑着望着诸位将士。眼前的形势已经明了,将士们也不傻,纷纷放下武器,恭恭敬敬的跪下身子。
南越皇却冷笑着望向沐隐,挑眉问道:“老三此举又是什么意思?”
“温家公子,阴狠狡诈,诡计多端,沉迷权势不知轻重,今日竟想趁着父皇卧病之际下毒谋害,儿子愚钝,竟然此时才看出此人心思,故而一剑结果了他……”沐隐一边着一边靠近了南越皇,在南越皇开口之前压低了声音道:“温子恒生时已经同我了时翎的身世,我也知道了您与他之间关于时翎身世的交易,今日人多口杂,我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当着众人之面了时翎的身世这才结果了他。我这么做只希望您能从宽对我,无论生死,只求您可以给个痛快,也求您……给我留下最后的颜面,好让我黄泉路上与娘亲相见时,她不会对我失望。”
南越皇听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你如今倒是聪明了些。知道正确的与朕谈交易。”
南越皇完此话,便冲着众壤:“温家仰仗圣恩,胡作非为,温家公子更是荒谬残忍,目无法纪,幸得欢明王与谦王前来救驾这才平息了这场荒唐事。故而,朕就此下令,封锁温尚书府,撤除温进尚书一职,押入牢,择日处死,并与其子温子恒同时列入国史,使其受后人唾骂,至于柔妃温氏,从今日起打入冷宫,不复再见……而欢明王妃,因欢明王救驾有功,可免除死罪,但其父罪行,她也必须承担后果,自今日起开始禁足于宫中偏殿,日后再发落。”
南越皇顿了顿,望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