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南着实不相信素儿会对自己下手,虽然他十分不明白,为何素儿会性情大变,但是,直到素儿如蝴蝶一般翩然落在光南的面前,虽然她的双眼不再通透,而是血红,虽然她单手卡在自己的喉咙上,自己仍然不相信……
直到明显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咔异物一般,不但难以下咽,也无法呼吸,就那么感觉自己的脑袋像充血一般,头颅就要爆炸开来。
“素……素儿,我……我是光南啊。”光南握着卡在自己喉咙上素儿的手臂,丝毫没有反抗,他支支吾吾的咬着嘴唇颤抖的说道:“与君共赏……无常月,笑纳……暮雨……戏残花。”
光南话音刚落,素儿似乎感觉头部剧痛,霎那间,仿若有长针自太阳穴内刺入自己的头部,而且使劲的搅拌着……
咣当一声,素儿只觉得右侧一疼,直接歪倒在地。
重月赶来,却眼睁睁看着小叶手里不知何时从光南腰间抽出的闭月刀,整个砸在了素儿的肩膀上,素儿整个晕倒在了清潭边。
“素儿……”重月抱起素儿,重月看着素儿就这么安详的横躺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看着精明神武的她,身体上的骨头都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瘦弱的身体如燕儿一般轻盈,长发垂到地上,安详的仿若在熟睡。
“啊呀……”华明一声如梦初醒般的伸着懒腰疼痛的骨头好像散了架一般,感觉洞外有动静,便起身走出了洞外。
此时的一幕让华明有些大跌眼眶,正是素儿被小叶击倒在地的一幕,心里一看这事不妙,难道……素儿动了心?走火入魔了?
“重月……你,你给老子过来。”这事情非同小可,这可是古月之后啊,怎会毁在一个情字上?这素墨,注定一世背负重任,一世孤独……
“师傅……”重月将素儿轻轻放置在地上,走到了华明面前,接着华明引他走到了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
“月儿,你可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素墨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刚刚破茧成蝶,体内正在储运基地,她体内玉葫花无药可医,你难道不知道吗?”华明气的直跺脚,这古月是自己的师兄,他死了,自己本以为看的透,可这唯一的继承人却因为一颗小小的玉葫花而走火入魔,却因为一个情字而毁了一生,也毁了古月生前的期望。
“……师傅”
“别叫我师傅,你一届医者,难道跟着老子就学会滥情了?你不是答应过你爹爹和我,一生只视她为知己吗?”
“有办法治的……师傅”重月深知自己犯了错了,可是,当时的情形无法解说,这中情到深处,无法自拔的心情,事不关己又怎会深刻体会呢。
“你若执意如此,为师无话可说,但是当务之急,破解玉葫花不是最主要的事,她已经走火入魔了,你若喜欢,拒废去她的一身武学,领回家当疯子养吧。”华明说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一甩衣袖,踱步而去。
“师傅……”重月突然跪倒在地,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心底还留着那份情,毁了素儿,可是自己最了解师傅,一定有办法,只是他老人现在怒火中烧,说的气话而已:“师傅月儿知错,月儿不再有非分之想。”
“起来,为师原谅你这一次。”古月转过头来,心里似乎有些心疼,毕竟从小看着他长大,从十岁就跟随自己习医,这么多年了,视他为自己的亲儿子,怎能不心疼。
古月说完,向着素儿走去,在重月的眼里,师傅内伤未愈,显得极为憔悴,仿若一时之间老了十几岁,麻花鞭子一样的胡须凌乱不堪,也显不出老顽童的模样了,俩鬓白发赫然在目,是啊,师傅都快一百三十岁了。
“银针拿来……”华明蹲在素儿的身前,光南和小叶直勾勾看着,华明伸手对重月说。
重月从怀里掏出银一个巴掌大小的布,将布打开,里面整齐的躺着几十枚大小不同长短各异的银针。
重月眼睁睁看着师傅并没有使用银针针灸素儿的穴位,而是直接捏出几根最大号的银针,直接挨个插在了素儿的双手指上,十个手指头均都插上了银针,华明挨个转了转,仿若插得更深了。
这可谓是人体最疼痛的部位,突然在此刻,素儿双目突然瞪得大大的,双血红,直勾勾望着空中,此刻天已经大亮,随着华明最后一针竟然刺在了素儿的心脉上,这一针落下,素儿整个又昏死过去。
重月眼巴巴的看着素儿十指被针灸的位置正在往外冒着血,而且如烟火一般四散撒开,仿若不是银针阻塞,定会如小喷泉一般直接射出来,可这一切,看在重月的眼里似乎很是明白,师傅还是理解自己,这针法虽然诡异,世间少见,但是也算是一个极端的办法。
释放血液从而达到了舒缓走火入魔时血爆的现象,只要血爆一旦解除,对于刚刚有走火入魔迹象的人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人间实在无人敢施针,最关键的在于这心脉重要一针,不可深不可浅,深则血液四溅,或者血流过多而无法排除造成堆积心脉中,即刻死亡,这心脉必须稳稳当当扎在心脉边缘,破一点便可,这可不是寻常医者可掌控得了的,但是走火入魔过深者,却无药可医。
眼看着,华明,迅速抽出十指上的银针,顿时如血管崩裂一般,血液冲向细小的针孔,向外喷洒。
最后一拽,心脉之上的银针,被华明生生拽出,华明眼睁睁盯着心脉,终于,这心脉没有像手指那样,直接鲜血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