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素儿好好的活着,哪怕这一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只要随时能够看到她一切安好,他便足以,毕竟,那冷酷绝情的玉葫花,不但深深的埋在素儿的体内,也埋在了他的心里:“素儿,这一生,只能与你隔海相望吗?”
“南哥,你在想什么?”马车上,小叶依偎在木讷的光南胸口,看着光南目光散淡,一直看着窗外繁闹的街道,他知道,这是到了京都了,只是在他心里,却如九幽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又平静,他甚至不敢想素儿,每每想起她的样子,他的神经就开始有些变态的疯狂,甚至想撵走素儿的影子,因为他总是感觉,就连想一想,也是对素儿的一种亵渎。
光南并未理会小叶的话,嘴唇有些泛白,不知是昨晚太劳累的原因还是因为心神俱焚的原因,他轻轻道:“还有多久到达皇宫?”
“一会就到。”小叶迟疑的一会,这是光南在这一路上说的最多的话,他一路上不管自己问他什么,他总是会顾左右而言他,总是这么句话,似乎一心之想着进皇宫。
这让她的心如坠冰窖,但是她很快回复了平静,她已经对光南的心早就沒了以往的**,但是她的恨意确实与日俱增,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会让素儿和他走到一起,如今,她已经成功一半,等到三日之后,她便会让素儿亲眼看到,光南是如何的渴望与自己暧昧的。
想到素儿能亲眼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有种莫名的畅快,想着,小叶从软垫边的包袱内,那处一套黑色的衣服递给光南道:“换上这太监服,千万被被别人发现了,特别是在你和素儿澄清关系之前,千万不要露出马脚,你若是愿意鱼素儿划分界限,这样我还可以在皇上和太子面前为你求情,再说,这事本來就不管你的事,全是柳素儿一个人的过失。”
光南依然不言语,那过衣裳,便穿在了身上,他看了一眼小叶,此刻他很想一巴掌打过去,甚至将她掐死,可是他以往暴躁的脾气,总是因为顾及到素儿而安奈住了。
他自己如今武功全无,即使把她掐死,估计他自己也逃不出皇城,更何况,眼前还得靠着这个喧人进入皇宫,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到了与素儿相见的场景。
她会不会被用刑?或者她会不会遭到非人的待遇,他越想越觉得太阳穴疼痛无比,似乎动脉血管要爆炸一般,他甚至控制自己不去想,一定会沒事的,一定会的。
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午后鹅黄的阳光照在满院的奇花异草上,跳跃着柔和的光晕,“碧水阁”三个金黄的大 字镶嵌在血红的大门上方。
流利翠瓦,飞檐串角,仿若是互相争斗,却又不谋而合的层层相错,高大的围墙,人在之中仿若天都是方形的,这便是叶郡主的住处,小叶刚一进门,便迎來了俩个丫鬟的欠身行礼。
她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心机叵测,她明明知道太子只是利用她,如今素儿只要命丧黄泉,那么她自己便沒有价值了,她再一次看到了人情冷暖和阴谋纵横的朝廷交际氛围,但是如今她沒有选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太子利用她,她又何尝沒有利用太子,各有索求罢了。
身后的丫鬟盯着郡主身后的太监,人高马大,身高八尺,一脸傲然,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太监,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私底下也不敢议论,这种闲杂琐碎之事,在宫内是禁止议论的。
“素儿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光南看着不言语的小叶,进了内室,便使唤着下人端茶倒水,低垂眼帘,姿态悠然,不紧不慢的捏起一片桂花糕放进嘴里,眯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
“为何光南大哥这般心急?沒看到本郡主还未换衣服吗?”她抬起眼,伸着脑袋看了看被自己早就支开的丫鬟,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便走到了屏障后。
白色的纱织屏障上刺绣着梅兰竹菊,透过那半透明的屏障依稀可见小叶娇小纤细的腰肢,和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身影,光南撇过面去,不再看,他每次看到这等景象,都身不由己的让自己本就对素儿空洞的无法弥补的心,更加如深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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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看皇城这个方形的城池,在暮色下的飞檐串角,犹如一只只四目相对的雄鹰一般,展翅欲飞,鹰驰搓乱,犹如一副水墨画卷,随着重月越來越近的视角,感觉像是慢慢打开着一宗意义深奥隐藏着众多玄机的画卷。
又像是隐藏在深潭底的迷宫,不仅有着让人不惜牺牲一切往里钻的神秘,还有着扑朔迷离的惊心动魄,谁都不知道在这皇城内到底隐藏了多少杀机和阴谋。
重月目光坦然,他极其镇定,他不知何时性格变得如此冷静,再也不像从前,也许是因为想通了那些平生最难以割舍的感情吧,一切坦然,只要她好好的活着。
“李大人……”带着重月一路走进大殿,太监上前行礼,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重月。
“速速去通传一声,就说本大人有要事求见。”李大人,摸了一把漆黑的山羊胡须,昂首挺胸的侧过面去,朗声道。
公公看了看李大人,深深的看了看重月,似乎略有神会,将李大人拉到一旁小声道:“李大人,这人是您寻來的江湖郎中吗?”
“是啊,怎么了?”李大人双目一怔。
“他……能行吗?今天一天皇上又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