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儿?”老者颤抖的挪开步子,向着素儿靠近,似乎离得太远看不清一样,嘴巴轻轻动了一下,歪着脖子左看右看。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不认得素儿了?”素儿赶忙双手扶住爹爹,却只看到他上下打量自己,半晌都不言语,仿若满脸都是疑问,这让她的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赵郎中,我爹爹这是怎么了?”素儿焦急的看向找郎中。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赵郎中挽起袖子快步上前,看了看柳金,最后眼睛便停在素儿的脸上,再也移不开。
“素儿坐。”赵郎中是觉蹊跷,第一次间素儿的时候,是在柳家祖坟,那时,她得了失忆症,但是已然对父亲到是挺孝顺,直至后来在这里又见到她女扮男装,却带着黄金面具,但是还是记得父亲,只是现在……
找郎中反手搭在素儿的脉搏上,半晌都没说话,表情是变了又变,嘴里喃喃自语:“以往你脑中郁结,如今还是脑中郁结,只是郁结的位置略有所变,程度也是轻之又轻,总之,还是失忆症。”
“可还有的救?”光南扶着柳金坐在一旁,插了一句。
“记忆中最为重要的任何事,还是能勾起伤者的记忆的,药物治疗的话,没有好的办法。”赵郎中起身,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之前是怎么回复记忆的,大可还用这法子唤醒记忆。”
此话一出,光南骇然,那可是生死一线,即使不寻那记忆,也不可让素儿去冒生命危险。
“重月?”素儿心里默念,这种丢掉一部分记忆的感觉,犹如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
“赵郎中,可否借一步说话?”
光南扶着柳金,退回了屋内,素儿小声道:“你可知道玉葫花?”
“玉葫花?”赵郎中吸了口冷气,一脸凝重,咳了俩下道:“这玉葫花,乃神花,通灵性且剧毒无比,通常被世人成为断肠花,生长在万丈悬崖之壁,千年才得结果,先结果后开花,虽然不像千年雪莲那般难寻,但是,此花遇有情人之血方可开花,不但有助容颜,以毒攻毒,是解除尸毒的首选良药。”
“断肠花?”素儿若有所思,目光散淡,她脑中朦胧一片,似乎有人在耳畔窃窃私语: “天下女子,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这又为何?……”
“第一,因为,它生在悬崖,饮血方可开花,第二,而这cǎi_huā之人,非与其有着至情至深的感情,绝不会冒险cǎi_huā,而滴血之人必须是情深意重之人。第三,此花无心,一生不可能和玉葫花饮下之血融合……敢问,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心爱的女人采这无心的玉葫花?”
声音有些飘渺,仿若回荡在山谷一般,却被一阵凉风连带说话的人都一并卷了去。
“此花为何叫做断肠花呢?其实,并不是单单指它剧毒无比,其实,也是一种让人肝肠寸断的相思之意,用此花之人,血液里存着cǎi_huā之人的血,若不是这血中和了毒性,可能立刻毒发身亡,当然,这花会永远存于人的心脉之处,此生不可对那人动心,这就是情到深处人无情的意思。”
赵郎中说完,看着素儿犯傻的样子,在其面前晃了晃手。
却没见其有动静,即使眼珠子盯着一处动也不动 。
“素儿,你怎么了?”
素儿突然修眉紧锁,总感觉重月这个人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来越觉得意义不同,像是一处特别的风景,在人极度失落的时候,想去看看那段风景一般。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素儿心想,目前,第一件事是吧爹爹的缠治好,第二件事,是将柳府收回,第三件事,才能与光南拜堂成亲。
素儿想着突然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秀,请莫让在下为难。”素儿迈出门槛,门前几个身穿盔甲的士兵便横刀拦住了素儿。
“让开,不然本姑娘对你们不客气。”素儿怒急生威。
此话一出,那门口的俩个士兵,轻蔑的直了直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姑娘,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你抵得过……嗯”
素儿抬眼一看,门口这条巷子依然有不少士兵把手。
“素儿,你要去哪里?”光南听到声音,从屋内跑了出来,关切的问道。
“你我总不能在这一直困着,爹爹的病要治,我去寻那重月来给爹爹治病。”素儿想着,可是眼下似乎第一件事应该是出去,而那朱雷却寻柳无言,不肯善罢甘休。
再说,若是惹得太子不悦,恐怕会牵连父亲,很有可能连光南和赵郎中也会牵连在内。
“素儿,不可莽撞,你先回来。”光南小声的将素儿又拉回了院子,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素儿。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把这个带上,让我来为你梳妆,晚上再出去。”光南轻声的在素儿耳边说道。
素儿接过光南手里的东西,左右翻看,这是一枚黄金面具,面具能着去三分之一的面颊,右侧眼帘处却吊着落空图腾,一根金丝线吹在半空,发出明晃晃的光辉。
“朱雷,他毕竟是个副将,胆略兼人,某如泉涌,说不定他会怀疑你就是柳无言,所以,还是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此地。”
光南的一番话正好说在了素儿的心里:“那就趁夜……”
“我陪你一起出城吧。”
夜深人静,素儿将一席铁灰色的俐落男装换上,她还将头发全部住上盘起,碎发用一跟白色丝带松垮的帮着,自然的吹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