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诏,你好狠,居然让我的亲生儿子来灭我,你是想让他背负一生的杀父之名吗?
铁天峰话音刚落,玄冰龙那一猛攻却结实的冲上了铁天峰的面门,他口喷鲜血,撒在半空,血雾朦胧,看不清他的表情。
光南愣在当场,是啊,外公从未跟自己提及过自己的父亲,但是,这不可能的,铁天峰杀人无数,曾经不止一次想要素儿的命,他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父亲呢。
“你……你这个疯子。”欧阳诏面色一红,怒气冲天的后退一步,指着铁天峰的手指在空中颤抖,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光南身上,大声叫道:“光南,你不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他早就因为修炼魔功走火入魔,痴颠成狂,抓紧时机,杀了他,为你娘报仇。”
“外公……”光南目光复杂,他犹豫了一下,呼出一口,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光南心灵相通的玄冰龙以电光火石至速,融进了光南的身体内。
光南挥刀,将闭月刀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一股毁灭的气息随着他的刀起却风起云涌,铁天峰嘴角悬挂的鲜血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改变了滴落的方向。
“真不愧是我铁天峰的儿子,人中之龙……”铁天峰突然狂笑,他脑袋清晰的让自己不敢相信,他似乎有太多的过错自己却全然不知,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时而混沌时而清醒的状态是那么的令人憎恶。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 面对光南的袭击,他还是颤魏的笑着,之间他身体突然一转,躲避了半截刀芒,整个身体的左半边身已然被刀气所伤,即使他邪魔武艺盖世,却也难当这玄冰龙突变后的威力,更何况,他此刻清醒,弑子之心的确被不认笼罩。
他侧身一跃,夹杂着一声惨叫,并没有停止移动,而是更加猛烈 的攻击,只是这攻击的方向却是欧阳诏……
“小老儿,你才是真正的人面兽心,老夫要与你同归于尽。”随着音落而身起,素儿来不及细想,赶忙催发内力,眼看着铁天峰如鬼魅一般,半边身子已然血肉模糊,甩着单臂,运足了内力冲向欧阳诏的面门。
“玄冰”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素儿大喝一声,瞬间手中一股极其阴寒之气冲体而出,瞬间便冲向了铁天峰的后背。
“轰隆”一声,欧阳诏怒意来袭,随着双掌硬生生接过铁天峰这极强的内力之际,素儿便一掌拍在了铁天峰的后背之上,只听到嘶嘶之声,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冰晶凝聚,自他后背瞬间布满了全身。
欧阳诏口中喷出鲜血,整个人飞出十丈以外,又在地上长长的拖出了老远才停止下来,又一口鲜血仰天喷洒而出。
“外公……”光南大叫一声,随后便想到了铁天峰有自解之力,万一间隔时间太长,恐怕又会冲破冰封,于是便向欧阳诏身边奔去一便对素儿大声说:“素儿,玉笛,玄冰斩。”
素儿赶忙从身后抽出玉笛,一股极强的内力灌输其上,可就在这时,她愣住了,死死的盯着玉笛。
这玉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不可分割之感,光看它通体碧绿,如寒冰清潭底部生满的青苔,如丝丝春雨中萌生的翠竹,触手升温的质地,通透的连内里的笛管也看得一清二楚,尾部缀着红色的流苏吊坠。
她心里莫名的感觉遗失了某种与自己生命相连的东西,可就是想不起来……
就在此时,光南轻轻扶起外公,让其头部枕在自己的臂弯处,光南轻声呼唤着,欧阳诏似乎没有力气,生命的迹象仿若随时都会消失。
“外公,你醒一醒……”光南轻声呼唤。
“光南……你……别,别怪外公,……其实……他,是你……父亲。”欧阳诏觉得命已将绝,某种东西叫做血浓于水,某种安心是人终时,不带走任何之牵挂。
就在这时,一阵咔咔声响起,光南本就惊讶的目光,回身一转,果然,铁天峰自行揭开了冰封。
“你……你……”欧阳诏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一步步紧逼的铁天峰,却又无力的锤了下来。
“欧阳诏,你……你终于……终于肯说实话了。”铁天峰酿跄的说完话,身子却无力的椅着,仿若需要一个支撑。
“你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光南几乎有些发狂,他本事岳都城外一处农家的儿子,因为种种却牵扯了太多的事,从而有了如此多的变故,可是,他千想万思,也没有想到,变故居然这个让人不可置信。
“我……铁天峰……绝不会……不会让儿子……背负,背负杀父这个骂名……”铁天峰似乎下了个决心,他知道,光南定是狠毒了自己。
“啊……”之间铁天峰单手凝聚一股内力,直冲自己的眉心而去,只听到一声惨叫,铁天峰的身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七孔流着黑血,一滴滴从他低垂的脸上落在地上。
“外公……”光南的精神几乎崩溃了,他还没来得及反映,低头一看怀中的外公,早已经没了气息。
“光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是你的父亲呢?你父母是早就……”素儿看着一直痴呆的光南,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关切的问。
光南缓缓起身,将这二老就葬在了这古月山庄的崖壁上,光南一直不语,知道素儿有些生气的追问,他才回过神来。
二人坐在崖壁上,听着光南慢慢讲解着这一切的发生。
素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