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门学,百草园。
自许泓等人离开碎叶城后,碎叶城就进入半戒严的状态,将近三千七河义从分为三拨,轮流当值。作为城中仅留的两名高端战力,许褚与公孙大娘轮流驻守在尚贤坊中。
今日公孙大娘当值,许褚回到百草园,躺在一根大树枝上,闭目休憩,树下一个小巧玲珑的身影在独自忙碌,正是韩小雨。
“许大哥,你是不是喜欢大娘?”韩小雨忽然仰头问道。
许褚“腾”地坐了起来,黝黑的脸庞有些发红,责怪道,“你这小丫头,胡说甚么呢?”
韩小雨“嘻嘻”一笑道,“许大哥害羞了呢!看来我说得没差了。”
许褚脸皮毕竟比较厚,很快不再忸怩,问道:“小雨点,你怎生看出来的?有那么明显么?”
“也不是很明显啦!不过,每次许大哥见到大娘的时候,眼神都明显不一样呢!”韩小雨停下手头的活计,望着许褚,一脸认真。
许褚见状,忽然灵机一动,跃到韩小雨身边,陪着笑脸道,“小雨点,许大哥对你好不好?”
“哎呀,许大哥笑得有点吓人呢!”韩小雨先是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然后掩嘴偷笑,“我知道了,许大哥是要找我帮忙,对不对?”
许褚“嘿嘿”笑道:“对对对!我看你年纪不大,懂的却不少,韩老二总说女人最了解女人,能否教我怎样讨得大娘的欢心呢?”
韩小雨小脸上露出谜一般的自信,欣然道:“帮你可以,但许大哥也要帮我一下才行!”
“行!”许褚毫不犹豫,一拍胸脯道。
“我要你教我烤开河鱼!”韩小雨拍手笑道。
许褚一愣,随即大笑,“教你没问题,不过烤鱼可不像吃鱼那么美妙,不仅麻烦,还需要天赋,你学来作甚?”
韩小雨双眸变得明亮起来,神色间满是向往,“我娘亲说过,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那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呢?”许褚急切地问道,“也是先抓住她的胃么?”
韩小雨神色间充满不屑,嗔怪道:“当然---不一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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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河城外。
“这等热闹之事,怎能少了我甘宁!”一道年少轻狂的声音清晰传来。
话音未落,几名拦路的飞熊铁骑发出闷哼,纷纷自马背上跌落,甘宁神气十足,肩扛长刀“断浪”,策马闯入场中。
“好胆!”董卓暴喝一声,全身铁甲下血色气芒一闪即逝,挥起凤翅鎏金镗,往下就砸。
他挥镗之时,人马距离甘宁尚有三丈来许,瞬息之间,绝影马已经赶到甘宁近前,鎏金镗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甘宁头顶。
“来得好!”甘宁战意盎然,举刀格挡。
“当心!”许泓大喝道,同时策马上前接应。
甘宁长刀刚与鎏金镗相接,只觉一股重逾峰岳的大力传来,已然知道不妙,“哇呀”一声怪叫,顺势倒跃下马。
悲鸣声中,甘宁那匹坐骑被董卓一镗砸瘫在地,脊背整个断裂,半个身体血肉模糊,眼见不活了。
暴罴一击,竟恐怖如斯!
场上各方高手均看得神色一震。
董卓看似随手一镗,实则悄然动用无双之力,意在立威,见许泓上前,便勒马不再追击。绝影马一声长嘶,扬起前蹄,似有得意之色。
甘宁侥幸未伤,虽然一向胆大好险,面上也不禁微有惊容。
许泓见状,再不犹疑,向董卓道,“这场赌斗,我碎叶城接了!”
董卓仰首大笑,畅意至极,倏然笑声一停,大喝道:“李傕、郭汜何在?”
“末将在!”李傕与郭汜纵马出列,来到董卓身前听令。
董卓目光如刀,森然道:“你二人共领三百飞熊铁骑,与七河义从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但请主公放心!”李、郭二将轰然领命。
“华雄!”董卓冲华雄冷喝道,“你技不如人,折了我军中锐气,本应责罚,某家特许你戴罪立功,随李傕、郭汜一起出战。如若不胜,二罪归一!”
华雄起初面有愧色,听到后面不禁战意激昂,决然道,“如若不胜,任凭主公处置!”
董卓见华雄留在原地不动,双眼闪过一道冷冽,“堂堂西凉军将,难道还要再次与人步战不成?”
华雄丑脸一红,急忙入队取过一匹战马。
许泓见董卓如此安排,心下略定,对碎叶城众人道,“此战由申屠越、韩龙、甘宁领军出战,切记不可呈匹夫之勇!”
他最后一句话,主要是在告诫甘宁。
与重骑群战,自然不宜再使短兵,韩龙、甘宁披挂整齐,持矛上马,并立申屠越两侧,摆明要由申屠越主持战阵。
若论个人武力,自是韩龙最强,但若论对七河义从的熟悉程度,则又以申屠越为首。这一点不仅许泓知晓,韩龙、甘宁均十分清楚。
出战人马既定,董卓麾下大军散开,让出河西空地,供双方冲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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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山丘。
“咦!飞熊铁骑阵战七河义从?”张角见双方调兵遣将,微感意外,“人说董卓暴戾无常,今日观他行事,倒非一味鲁莽。”
于吉神色无波,似乎远处发生的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淡然道:“董卓能有今日成就,靠的自然不止胆色勇力,更在他一向识得时务。”
张角微一思忖,已然明白于吉言下之意,颌首道:“若董卓今日以人马数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