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赵桓刺中一剑,勉强避开了要害,但如今还昏迷不醒,连御医都不敢保证能不能让她醒过来,只能心惊胆颤地在慈宁宫守着,不停地换药针灸,希望太后能够一息尚存,保住他们御医一家老的命。
赵衡回宫之后立刻来慈宁宫看望太后,各宫嫔妃全都齐聚慈宁宫,谁都想在这个时候一表孝心。
“都回去。”赵衡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妃嫔,没有任何心思应付这些女子。
宜嫔眼眶微红,“皇上,臣妾实在是担心太后,求皇上让臣妾留下照顾太后。”
张娇娇在心里呸了一声,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她都还没来得及要留下,宜嫔这惯会装模作样的倒是先开口了。
“皇上,姑母如今生死未卜,臣妾难以安心……”张娇娇不甘落在宜嫔后面,急忙上前表孝心。
赵衡冷冷地看着她们,“既然如此,你们二人留下,日后就在慈宁宫照顾太后。”
“多谢皇上。”张娇娇心中暗喜,风头总算不是被宜嫔抢走了。
宜嫔却脸色怪异,她怎么觉得皇上这话有些奇怪。
赵衡还有许多的事要处理,看过太后便离开慈宁宫了。
“皇上,七皇子一党已经全部伏击,留下十余活口,不管怎么用刑都不肯开口话。”宋梓宏早已经饷妫看到赵衡前来,他便上前禀话。
“他们都是什么人?”赵衡沉声问。
宋梓宏低声,“全是以前唐贵妃养的死士。”
赵衡冷笑出声,“先帝怕是不知道,他最宠爱的女子背着他在外面养了死士吧。”
“皇上……”宋梓宏没有接话,只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赵衡。
“。”赵衡眸色一沉。
“这些死士……有几个原来是宫中的禁卫。”宋梓宏的声音更低了,他清楚这话背后的意义,几乎不敢去看赵衡的脸色。
赵衡俊美的脸庞如同蒙了一层冰霜,“你这话的意思,这些死士都是先帝给唐贵妃养着的?”
宋梓宏不能随意猜测先帝的做法,他低下头没有回话。
“好,好!”赵衡冷笑出声,看来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如果当初他没有先发制人,只怕如今这个皇位还不定是谁坐着。
“皇上,臣认为这些死士一个都不能留。”宋梓宏忙道。
如果让朝廷其他人知道死士是先帝养着的,那赵桓造反逼宫的罪名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赵衡是想要从这些死士口中逼问出,除了秦王,究竟还有谁是赵桓的人,他隐隐有种直觉,真正躲在背后的人不是秦王。
可到底是谁?
如果是齐墨远的话,他昨日就会将赵桓的叛兵放入城里了。
不是他的,又会是谁?
“皇上,镇国侯求见。”陈全弯着腰进来回禀。
赵衡目光犀利地看了宋梓宏一眼。
宋梓宏低下头,“皇上,微臣……告退。”
他已经明白赵衡的意思,那些死士不能留了。
齐墨远被陈全推着进去御书房,和宋梓宏相遇。
两人相视拱手一礼,擦肩而过。
“镇国侯辛苦了。”赵衡看到齐墨远身上的血迹,昨日虽然他没有出现在城门,却也知道齐墨远虽然双腿不能站立,但也浴血奋战,拦住要闯城的叛兵。
“臣不敢担辛苦二字,光凭嘴上指挥,算不得辛苦。”齐墨远低声,语气难免流露出落寞的情绪。
赵衡,“昨夜里,赵桓闯入卫家,要挟了卫姑娘,此事你知晓了吧?”
齐墨远低声道,“臣已经听,去卫家看望过卫姑娘,她还算无恙。”
“这位卫姑娘……当真几次让朕刮目相看,刀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比那些名门大族的贵女还要沉静淡定,朕实在难以相信,她自就在乡野长大。”
“无畏者无知,大概卫姑娘什么都不懂,所以才胆子大了些。”齐墨远。
赵衡笑了笑,“她叫赵桓是……阿桓。”
齐墨远微微皱眉,“臣不知她何时跟七皇子成了朋友。”
“朋友?”赵衡薄唇的笑意更冷,“朕也很惊讶,她怎么对赵桓就刮目相看了。”
“皇上,卫姑娘什么都不懂,她是个单纯性子的人,谁对她好,她便将谁当朋友。”齐墨远解释着。
“朕没有怪罪她,你用不着这么急着辩解。”赵衡淡淡地,“秦王起兵一事,你怎么看?”
齐墨远自嘲一笑,“臣这些都在家里治病喝药,对外事一概不知,还请皇上告知。”
“望月谷一战,是秦王派人去暗算你。”赵衡,“他要陷害你,铲除朕的左臂右膀。”
“是他!”齐墨远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怒意,“为了自己的私欲,秦王居然要牺牲这么多饶性命,他是不是跟西疆有所勾结!”
赵衡点零头,“没错,他早就跟西疆有勾结,平日也假借买书画的用途,将消息传到各处,还有一件事……”
齐墨远抬头看向赵衡。
“阿宁被毒害,也是秦王做的。”赵衡这话得虽然平静,但还是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恨。
“……”齐墨远握紧拳头,久久不话。
“朕要踏平他的云贵。”赵衡沉声,“本来是要你出战,但你如今这个样子……”
才守了一夜城门,脸色看起来已经是苍白如纸,又如何让去平定叛乱。
“你且好好休息吧,静待好消息。”赵衡。
齐墨远低声道,“臣是否能求皇上一事。”
“何事?”赵衡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