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灼想了想,他们确实挺久没有见了,“明天吧。”
明天星期六没有什么事情,至于孟广说的综艺节目还在洽谈中,不着急。
星期天再邀请蒋叔他们过来参加乔迁宴,顺便解决官丞和安茶这件事情。
南飞扬收回刚刚的失落,笑容妖孽道:“行,明天早上我过去接你。华外婆的身体怎么样,我上次得了根不错的野人参,可以拿来补补身体。”
他自小没有感受被长辈呵护的感觉,家族都是不断的争夺角逐,就连爷爷都是这样,特别是渐渐长大后一方面欣赏他这个孙子的能力,一方面又在忌惮他会夺权,所以没有多少亲近。
在被华妹妹救回去养伤那段时间,华外婆给了他很多温暖,那种家庭的温馨。
可在爷爷去世后帮派里实在是太乱了,他每天恨不得24小时不睡,而且也担心他的联系会让敌手用华外婆她们做威胁,所以清理帮派的这三年时间里都没有调查过信息,自然也不知道人早就走了。
提起外婆走了的事,华灼没有什么大悲大哭的情绪,神色淡淡道:“不用拿,外婆已经去世了。”
人都有一死,虽然有过伤心失落,但过后把怀念放在心里头揣着就好。
而且这是外婆自己的选择,一遍遍阻止她求医治的努力,甚至背对着她将药倒掉。
即使被发现后对她怀有愧疚,哭着说不愿意用残败的身体拖累她,而华灼也一再强调从来没有过拖累,甚至将一袋现金摆在桌子上,说着只要可以医治都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
可对外婆没有丝毫作用,虽然悄悄去威胁姜家人一方面为她做铺路,更多的想让华兰芳愧疚她这个母亲,告诉自己她也是有孩子的,也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折磨中。
所以目的达成了,外婆仍旧没有要活下来的意志,甚至在求死,所以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法挽回自己决心要扔掉的生命。
那时候她也是第一次在想: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轻易放弃自己的宝贵生命?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的想法,境遇,经历不尽相同,也就导致了选择的差异。
但是对她而言,相信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不过从那以后,她将所有的钱都给他们买了最好墓地,连那传闻失踪死去的舅舅也有,让他们一家人在一块团聚。
南飞扬微睁大眼睛,心中不可思议,华外婆去世了?
震惊过后,他就是自责和愧疚,手捏着眉心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闭眼低落道:“对不起,那时候我没有在你们身边,一点忙都没帮上。”
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离开,小妹肯定是无助,他真后悔当初没有叫人调查信息。
华灼撇嘴,她一直都不太适应这种煽情的低迷气氛,硬邦邦转移话题道:“那都是过去式,没什么好提。你叫人办慈善基金会的时候,开创人记得加上南飞朗的名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也救不回一个心存死志的人。
会怪外婆丢下她一个人走吗?华灼曾经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不怪的。
外婆一辈子都在被做选择,那是她临去前罕见自己做了选择,又怎么会怪。
不知情的南飞扬怕她伤心,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疑惑道:“飞朗?这和飞朗有什么关系吗。”
华灼简单的解释了一下,顺便重点讲了好处。
听此,南飞扬二话不说,直接拍板道:“既然要办,那我们就办个大的!小妹放心,这件事情大哥一定会做得漂漂亮亮。”
事关弟弟的事情,即使听起来很玄乎很假,但这也是他寄托的奢望。
就是可惜,小妹不让他注资进去。
在他们聊天过程中,一声尖叫“二少爷!”在隔壁响起,很快就有位穿戴着围裙的阿姨跌跌撞撞闯进书房,脸色苍白,声音在颤抖:“大少爷,二少爷他,他醒来又晕倒后突然没气了!”
她刚刚拿药进去,看到二少已经瘦得脸颊下凹,气息微弱,但眼神依旧明亮温柔,心中就是一阵惋惜。
然而才递过药,二少爷就直直躺了下去闭上眼睛,胸膛没有一丝起伏,吓得她的心跳也跟着停了几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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