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在身后老班和梁淑两人的虎视眈眈下,他们就算想再多聊一会儿,也只能分开走。
梁淑期间多看了华灼几眼,但不是她带的学生,也不好多说什么“教育”的话。
老班和她也是同样心思。他有心想来谈一段男人间的对话,但毕竟不是他班里的学生,总多了些拘谨。
最后两人的想法神奇同步:只要在下次考试中成绩没有退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们也是从青葱岁月走过来的,自然知道年少时的心动,在长大后是多么宝贵的回忆可能再也找不到如此纯真的感情。
而且人都有逆反心理,你越是叫他不要做的事情就会越发执拗。
他们也不想要当个刽子手老师,见机行事吧。
华灼不知道她自认为低调的交对象已经给了老班困扰,她走在最后,进去关上门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陈一容,面容憔悴,神情紧张。
“华姐,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做。刚刚真的没有看错,我真的看到了,再次看到了那个东西。”陈一容内心紧张,她已经语无伦次了,脑海里一片空白,说出口的话没有逻辑,她自己都分不清说了什么。
那个东西:指的就是在山上厕所里看到的带血婴儿。
这次,她可以很肯定的说,真的没有出现幻觉。
华灼挑起眉心,略过陈一容身边走上楼,背对着她道:“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被当成顶包对象而已,并不是什么指定的报复行为。
然而陈一容不懂,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刚刚看到的恐怖画面,即使强迫自己想别的东西,但还是忘不了,她快步跟上去,一副要哭出来的难受表情:“我刚刚看到了,就在我的肩膀上,那个血婴就在我的肩膀上,更恐怖的是好叫我麻麻,简直在污蔑我的名声,我个不早恋的单身狗怎么可能当麻麻呢。”
她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说着说着,那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清晰浮现在眼前,陈一容又是吓得浑身打颤,觉得空气更加冷了些。
陈一容抱臂取暖,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回头,总有种回头就对上血婴的直觉,所以坚决不回头,还悄悄靠近了些华灼。
发现没有那么冰冷之后,陈一容又更加靠近了些,获得稍微安全感,她才得以松口气。
“不用害怕,他只是找错人了。”华灼看到她在发抖,随即抬手弹了弹陈一容的肩膀,瞥见看到那一缕黑气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眼底划过意味深长。
陈一容发现华灼弹了弹后,莫名觉得身体暖合了些,再也没有种身后跟着东西的感觉,心中直呼神奇。
有安全保障后她胆子大了些。
陈一容微微偏过脑袋想要往回头,可由于刚刚的记忆过于骇人,她最终还是看向华灼,咋舌道:“也就是说我其实就没有看错,厕所里真的有个带血婴儿在,而且还跟上我了。”
说到后面,她就是三分郁闷七分震惊,分贝不自觉提高了许多。
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干啥子要找上她阿。
想到被吓的心脏病都要发了,陈一容就想抱紧弱小可怜的自己,默默流下两行泪。
更难受的是,这种憋屈感还不能跟别人吐槽,别怕是被当成疯子。
陈一容抿嘴,小声地为自己抱不平:“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想要吓死人报仇,那也不是来找我吧,我就是个想去上个厕所而已。”
想到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当了冤大头,她就是气得想咬人。
华灼斜睨了眼闷闷不乐的陈一容,解释道:“你身上有他熟悉的气味,自然会找你。”
像这种没有了自我意识的鬼物,他能凭借的就是熟悉的气味去寻找想要找到的人。
汪从章刚刚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些本来可以正常投胎轮回的鬼却被半路劫走,又被重新凝炼成新魂,洗涤了身上的轮回标记,真真正正的成为孤魂野鬼。
他们是没有什么较强攻击力,但是影响一个人的神经却是很快速,轻则觉得脑袋昏沉,头晕目眩,重则昏迷不醒或者神经衰弱,变成了神经病,也就是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如果到了后面那种程度,就是可以看见这些新魂了,因为也差不多要和他作伴,一起当个飘荡的孤魂野鬼。
本来在气鼓鼓的陈一容听闻也忘记了郁闷,她瞪大眼睛直接懵了,深深皱眉,想不通道:“我身上有他熟悉的气味?不可能的吧,我怎么可能会有。如果我们有关系那还好说,但根本不认识啊。就因为我在厕所里看到他,留下什么气味,就跟上了?”
而且在厕所里,能有什么好闻的气味。
想到这个,陈一容既是郁闷又是尴尬。
不会在她上厕所的时候,都看到了吧?
阿西巴…
陈一容的老脸一红,恨不得捂着双脸遁走。
她拒绝想到这些!
“…可能是你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而恰好是他熟悉的味道。”华灼不知道陈一容已经幻想到了某种有味道的画面,她斟酌两下,给出个很中正的解释。
难道说你被冯晶晶拿去顶包了?
先不说单从表面上看,还什么都不懂的陈一容对冯晶晶有师生情谊在,就这样告知真相对她不好,而且如果爆发出来让别的同学知道了,老师在学生心中的形象大跌,会影响到学习,所以有时候不是任何真相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