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华灼陷入昏迷醒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她睁开眼着急的就是南飞朗他们,特别是手无寸铁的刘铁柱他们,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房间环境,还有床边孩子咯咯小声。
华灼转头一看,是刘铁柱抱着两孩子在哄,而王翠花则在她床边,手上还拿着一杯水,朝她举着勺子,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待看到华灼醒来,王翠花眨了眨眼睛,又不敢置信地再眨一次,等华灼道“别眨了,眼睛也打不了”这句话,她这才相信人真的醒过来了!
王翠花惊喜道:“小灼,你终于醒来啦!”
她立马将碗放过身后的小型沙发,扶着华灼坐起身子来,并且道:“你这一睡就是15天,可担心死我们了。”
在哄着孩子的刘铁柱忙得恨不得有四只手,不过还是抽空转头道:“对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都想去上香拜佛求保佑了。”
说着,他又立马哄着瘪嘴要哭的儿子,心想是不是要拉臭臭了,赶紧抱出去回房间,放入婴儿车检查。
华灼听着他们的话,心中有些疑惑,直到看着刘铁柱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她转头看向毫发无损,甚至看不出早产,精神百倍的王翠花,疑惑道:“我昏迷了半个月?”
她明明记得,翠花被催生产还被抢了孩子,铁柱的胸口被穿了一个血窟窿,但是后面的记忆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
而且现在两人还安安全全站在眼前,两孩子也没有任何事情,奇怪,太奇怪了。
王翠花自己也不是太懂,她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里了,孩子也在身边,好像在我昏迷的时候,看到你过来救了我们。”
反正当时候的浮石上也没有其他人,有的话也不死也残,如果不是小灼救了他们,还能是谁,王翠花就这样坚定的相信着。
华灼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真的是这样?”
她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对于翠花口中是她救了他们这点并没有疑惑,只是觉得过程不止这样吧。
王翠花摆摆手,不在意道:“具体是什么样管他呢,反正我们现在都平安无事就好。对了,你还没有见过两个孩子吧,可爱都很,你肯定很喜欢。”
她捏了捏华灼那有点肉肉的脸颊,手感不错呀,越来越滑了。
华灼很淡定地拍掉在脸上作乱的手,翻个白眼无语道:“谁像你这样心大,过去的事都不会再问。”
话是这样说,她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了。
“两孩子呢,叫铁柱抱进来让我看看。”
她这个当姑姑的错过了最佳见面时期,让别人抢占先机,有点小郁闷。
“哈哈,那是我的脑容量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王翠花很爽快的自黑,在华灼那鄙视的眼神下,她转头对着门口大嗓子喊一声:“铁柱,赶紧抱两崽子过来见他们的姑姑啦!”
“哎,这就来!”
刘铁柱也回喊一身。
这夫妻两,明明就只是隔了个客厅,硬是喊出了在山里的感觉。
华灼:“……”
很好,她没有再做梦。
不过对他们如何走出浮石的疑惑,她压在了心底。
既然被有心瞒着,她现在也暂时不会知道。但是秘密总有包不住的一天,她到时候就知道了。
刘铁柱进来,不过手上只抱着儿子,还一脸嫌弃的模样,但眼底的宠爱一也不少。
王翠花伸手接过孩子,逗弄了他那肥嘟嘟的脸颊,又捏了捏,好玩得紧,瞧着瘪嘴要哭了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将孩子放入华灼怀里,感受到她那酱油的身体和不规范的抱姿,王翠花笑着调整了一下,“狗剩这小子皮实得很,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只要不摔下来就好。”
很好,这是亲妈的真实写照,能滚在地上长大就可以放心了。
华灼维持着一个僵硬了几秒,听到孩子的名字,她嘴角抽了抽,看向毫无责任的两父母,一言难尽道:“…这孩子的名字,你们叫刘狗剩?良心呢,丢到旮旯里面去了。”
可以想象到等孩子上学了,老师一叫“刘狗剩”这个名字时,不出一个早上,肯定被全校人熟知。
还小不记事的话没问题,等孩子渐渐长大,知道审美,知道面子,知道名字也是个门面的时候,可就精彩了。
“这不是贱命好养活嘛,我就想叫刘狗剩的来着,爸妈也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但是被铁柱反驳了。”王翠花不在意摆手,根本不担心当个坑娃的母亲。
叫啥不是叫啊。爸妈说当年铁柱出生的时候身体也倍儿棒,但是后来渐渐变差了,变得手无缚鸡之力,风吹就要倒的“林妹妹”身体,她这也是担心狗剩会这样,才绞尽脑汁想了这个名字。
华灼低头看了看在啃手的大侄儿,又看了看他的无良老妈,千言万语就憋出了一句:“卧槽,你们厉害!”
这年头,真的是一句卧槽走天下了。
看着以孩子取乐的老婆,刘铁柱头疼扶额,解释道:“你别听他话说,狗剩的名字不叫刘狗剩,而是叫刘熠辉。我记得这个名字,好像还是小灼帮忙取的。”
他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反正等他们醒来之后,就被告知孩子叫刘熠辉。说是象太阳一样明亮,压得住命格。
他不太懂这些,但既然是小灼取的,而且也挺好听,就拍板上户口了。
又是她取的?华灼听闻眉头紧皱,她这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