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刘梅心中快速运转要怎么办的时候,面上警惕的盯着顾鹤之,她道:“你想要杀了我。”
这是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语气。
如果不想杀了她,是不会很淡定的在这里瞎扯那么多。往常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也越快。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只见顾鹤之道:“杀你?不,我不会杀了你。”
刘梅心中暗暗吃惊,难道会有其他阴谋吗?她面上故作疑惑道:“不会杀了我,怎么可能。”
顾鹤之慢悠悠转着佛珠,道:“我要你做一件事。”
刘梅:“···什么事?”
说着,她自己又是不解:“以你的能力还有什么办不到,还要我来做?”
而且有点倒霉,居然是她碰上了这种事。
要说后悔吗?刘梅肯定是不后悔的,只要能拿到宝贝。
但是眼前人是个定时炸弹,她根本就不能放松警惕。
而且说的不会要了性命,她一点都不信。
顾鹤之微微颔首,半垂的睫毛挡住了神情,他道:“如果不想要这个选择,你也可以要第二个。”
第二个是什么没有说,但是他手上的花瓣散开,每一片都很漂亮,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这些花瓣围绕在刘梅身边,好似下一秒就会是收割生命的死亡之手。
由此可见,第二个选择就是死了。
刘梅抿了抿唇瓣,她转头看向在绕圈转的花瓣,随后抬头看向顾鹤之,问出了心中困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后面布局?可你不是一个正派人士吗,怎么会···做出这些事情。”
上当的人就有她一个,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顾鹤之弯唇,用清冷眸光掩盖的眼底神秘莫测:“我并没有说过,我是正派。”
所谓正邪,只是人性的一面镜子,也是每个人在不同岔路口做出选择后要站的位置不一样。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邪派,也不承认是正派。
他只会选择该要选择的路,做该要做的事。
正派和邪派之分,在他眼里没有明确界限。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刘梅愣了一下,仔细想想也挺对的,但是又感觉不太多。
就比如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作奸犯科的事情,所以也很明白的将自己划分到邪派上,这是没有质疑的事情。
但是顾鹤之突然这样说,她又懵了?
还是对方当邪派,比她当得有水准?
刘梅此刻忍不住好奇地问:“难道两位大师,真不是你杀的?”
“杀?他们还不配。”顾鹤之将佛珠放在前边转,一手负在身后。
很难想象,看起来谪仙模样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看着就完全有没有违和感。
刘梅心中嘀咕了几句,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走,故而试探道:“你说的做事,是要我做什么。”
总归都是为别人谋事,能在一个有前途的大人手下,她肯定会立马跳槽。
节操、人品这两样东西,对她这类人来说是完全没有的。
顾鹤之一挥袖子,一把银色的巴掌大匕首掉在刘梅面前,“回你之前的位置,找机会将这把剑插入他的尾巴。”
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脚边,刘梅吓得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低头看向匕首,又抬头看向顾鹤之,不敢置信道:“你让我去谋害主上?!”
这个任务,那和刚刚的第二个选择有什么区别,只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顾鹤之神情寡淡,他没有说话,但眼神足以表达了一切。
刘梅握紧拳头,摇头拒绝道:“不行,我连主上的身边都靠近不了,怎么可能有能力去谋害他。”
她就是在底层谋混的小虾米,前面的十二尊者随随便便站出一个,都能把她给碾压得死死的,又怎么可能靠近得了主上身边,更别说说谋害,简直天方夜谭,也太看得起她了。
顾鹤之没有理会她的为难,只道:“该动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你!”刘梅觉得受到了屈辱,她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命令的方式叫她做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她手掌下汇聚了红色鞭子,想要反坑,然而还没有所动作,一片金色莲花瓣直接划破了她的手腕,瞬间流血。
而让刘梅感到生命受到威胁的就是,她根本就动弹不了,体内的力量正在一步步流失,这些都是她辛苦了几十年才修炼得来的,是保持生命和美貌的根本!
这一刻,她彻底慌了。
刘梅瞬间没有了其他小心思,连忙点头道:“我做,我做,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见风使舵,是他们这类人在江湖行走的准则。
顾鹤之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向上方,但一缕斜阳照进水池的时候,他嘴角划过笑意,继而花瓣也就没有停下,继续一寸一寸往里面割,滴答滴答的血珠延着手指落下,融入地上,很快就被吸收,消失不见。
这种清楚看着自己慢慢死亡的感觉太过于恐怖了,刘梅额头上的冷汗狂冒,她颤抖着身体,双腿发软想跌坐下来,急忙表态道:“求您别杀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杀我。”
她已经习惯在别人手下苟活着了,刚刚也只是想试探,没想到差点把生命给赔了进去。
当花瓣散开的时候,刘梅软趴在地,她捂着还在流血不止的手腕,颤巍巍的看着顾鹤之。
“这次知道怎么做了。”顾鹤之垂眸看着她。
刘梅忙不迭点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