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的几人,突然出现在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
周围都是荒芜,天空灰沉沉,枯木横倒,偶尔有乌鸦在上面停留。
时不时有几块耸立的石头靠在一起,周围摆放着成堆的骨头,或者一些锁链捆绑在一起的石柱子。
望向天边,那是无边无际的苍茫。
然而走着走着,前面的景象突然变了。
荒凉的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高台,阶梯从地面延伸到半空中,两边则是阶梯扶手,每个短柱子之间有锁链穿过,而阶梯两旁则是站着斗篷黑衣人,他们皆是双脚没有着地,在上最高层的几层阶梯,两边分别站了五个形状各异的人,男女老少都有。
而在高台的正中间塌上,则是斜躺着一个戴面具的无脸男,他端着很小巧的酒杯,没有嘴巴却能饮,一口饮尽之后漂浮在眼前的酒壶就会自动加满酒。
在阶梯和地面相连接的地方,躺着昏迷不醒的雷霆,和憋着气还在挣扎的小鬼头,安静的幻境只有他哼唧哼唧的声音,他们旁边站着巨人和瘦人组合,正等候听令。
将人压到眼前,红霞和霍平将人松开,两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举起来高过脑袋,异口同声恭敬道:“回禀主上,我等将人全部都带来了。”
这时候两人格外的和谐,没有刚刚的针锋相对,就连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人不高兴,一个不小心就将他们给灭掉。
无脸男面具男转着酒杯把玩,等红霞和霍平两人着急到手心都要冒汗了,这才慢悠悠的“嗯”了一声,声音宛如被掐着喉咙讲话,有点像古代太监那般尖锐又娘娘腔道:“这次做得不错,都有奖。”
他一弹手指,两个酒杯飞到他们面前,里面是红艳如血的液体,看着就有点诡异,但是霍平和红霞飞快看了一眼,神情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他们更是埋头恭敬道:“多谢主上赏赐!”
两人必恭必恭的拜谢,这才小心的用双手接过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仰头全部喝光,进入肚子的那瞬间,他们感觉力量又强大了几分,隐隐有到了突破的阶段。
对他们的完全服从,无脸男似乎挺满意,他挥挥手道:“去,到一边候着。”
等两人往巨人旁边安静站着,无脸面具男这才打量着南飞朗三人,当视线落在王翠花肚子上的时候,他稍微坐直身子,手上的酒杯顷刻间化为粉末,他眼底有些兴奋发狂,双手紧紧抓着躺椅的扶手,声音格外尖锐道:“哈哈,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本座就要成功了。”
他那疯魔的视线让王翠花有些恐惧,身子不断靠在刘铁柱身上汲取安全感,手上紧紧抓着。
刘铁柱被抓得疼,但是他一声不吭,同样反握着害怕的妻子。
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共同面对。
无脸面具男笑完,视线又落在南飞朗身上,这是他曾经还算满意的容器,下了点功夫,但是现在有更加好的容器,他又斜躺回去,手上有了个新的酒杯,冷漠道:“这个人没用了,你们处理掉。”
言外之意,可以杀了南飞朗。
王翠花他们紧张,南飞朗自己同样紧张,他垂立在裤侧的手动了动,但还是克制住了情绪。
即使再紧张,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成功的马上被杀死,而是有个脸色白到透明,看起来很是阴郁的男子站出来,他拱起双手,弯腰恭敬道:“主上,属下认为马上处理掉,不妥。”
全场没人敢出声,就他敢站出来说话,想必位置是不同的。
果然,无脸面具男一开始是有些愠怒,周围的黑气在萦绕,压得大家喘不过气,不过看到是爱将讲话,这份怒气也就烟消云散,还颇为感兴趣问道:“安邑所言何意。”
安邑还是维持同样的动作,宛若镰刀的黑气来到了面前依旧波澜不惊,他不紧不慢道:“鬼胎还未成功出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两个容器候选先留着,也不失一个保证。”
两个容器,一个是南飞朗,另外一个则是小鬼头了。
无脸面具男不咸不淡的反问了一句:“依安邑所言,本座会失败。”
很平淡的一个反问,但是话里面的危险大家都听得出来,而且黑气幻化成的镰刀一直在安邑旁边萦绕,并没有离开,可以说这份独特的宠爱,只是因为安邑的大胆,敢说话,才能让他另眼相看几分,但是惹了不高兴,一样会取了性命。
回答稍有不慎,人头落地。
其他十一个尊者见此,心思各异,有的在看戏,有的在紧张,有的在期待,而南飞朗他们则是稍微松了口气,事情还有点转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安邑自己也知道这是将脑袋亲自放在主上的镰刀上,但他依旧是不卑不亢,语气平淡道:“主上手可摘星云,自然不会失败。只是暂且留个性命,对主上而言有利无害。”
无脸面具男听着恭维的话似乎很满意,气压并没有那么低了,心情转好的问道:“此话怎讲。”
果然,还是这个爱将懂他心。
其他人简直就是木讷得很,要不是觉着人多好看些,他早就吸收做养料了。
安邑简洁道:“即可做诱饵,也可转化为主上的人,为您效力。”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而那批鬼新娘还剩一些,也许还能配出更适合主上的容器。”
这个倒是提醒了无脸面具男,那些进贡上来的新娘虽然有一部分被他吸收做养料了,但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