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好像掉入了个无底洞。
大概掉了十几秒,下面有移动的红色光芒,宛如灯笼在挂着。
还有在水中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微弱亮光低头往下看,密密麻麻蠕动的虫子,顿时让人头皮发麻。
有些像蛇,可样子更像蚂蟥。
他这个乌鸦嘴,刚刚提什么蚂蟥阵阿!
马通自打嘴巴一巴掌,立马闭上眼睛,他浑身长满厚厚一层鸡皮疙瘩,连头皮都是炸开,生无可恋的发出土拨鼠尖叫:“卧槽,劳资有轻微的密集恐惧症阿!”
这要是掉下去,可能没到一秒钟就被吸干血,连骨头渣都不剩。
没看到河道的另外一边有只鳄鱼趴在石块上不小心掉下去,立马被蚂蟥给爬满全身,没一下就吸干了血,干只剩下干瘪的鳄鱼皮。
马通被提着后领子,他颤抖着手抱住华灼的腰,声音带着发抖哭腔道:“华道友,怎,怎么办,我们难道就这样被吸干了吗。”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事情没有做。
更重要的是他的守宫砂还在,还是个处男,那也太失败了!
讲话声音在耳边,震得耳朵不舒服,还有腰上的手让她极度不舒服。
华灼嘁眉道:“别吵,还有,将手放开。”
乌鸦嘴就算了,还乱说话。
马通咬着下唇发白,紧闭双眼,眼角飚了晶莹泪水:“华道友得罪了,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他也不想阿,可是心中太恐惧了,总要找个依托才好一点。
华灼无奈,但是看着他很害怕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叫他松开,就当是两只猪手好了。
两人匀速掉落,在马通紧绷着身体神经的时候,华灼已经提这人,落在一块墙壁突出来的石头上,下面岩壁上则是锲而不舍爬上来的蚂蟥,成群结队。
华灼拍马通的肩膀道:“行了,睁开眼。”
她则是拧眉深思。
这些景象,倒是和在山洼村后山墓穴里发现蚂蟥是一样的情况。
会不会两处地方是想联通的,找到蚂蟥的来源,也许就能得到答案。
如果是相联通,那她大概能知道为什么会用到那群新娘了,又是怎么输送的了。
“我,我们没有死阿。”马通脚下轻跺,发现是踩在地面上,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睛,当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蚂蟥时,他又立马转头看向身后,不敢再多看一眼。
还是一样恐怖。
马通怂得很直接道:“华道友,在这里我是帮不上忙的,就多麻烦你了。”
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他就很恐怖密密麻麻的东西,突然放置在前没有被吓死已经是万幸。
华灼小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要你何用。”
但也没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华灼站在石壁上登高望远,她看向四周,寻找一个可以出去的通道,“我们等下沿着那个方向出去…”
不过她说着,后面就停住了。
和他商量,瞧着那害怕得双脚颤抖的模样,到头来也没有什么用。
马通依旧紧闭双眼,双手贴合在裤脚,整个人紧绷得很厉害:“华道友,麻烦你捎我一程。”
不怪他现在很怂,只怪地方是克星!
他腿软,脚板像是被钉住了般,愣是不敢动一下。
华灼无声叹口气,刚刚应该打晕直接扔进传送阵里才对,留在这里严重拖后腿。
她重新抓着马通的后领子,沿着河水流下的方向往上走,几经跳跃在墙壁上稍微可以站得住脚的石块,然而在马通想要站稳的时候,脚下一打滑,碎小石子滚落在下面,惊动了沉睡中的庞大鳄鱼,它们纷纷涌动,睁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掉猎物。
可能饿得狠了,它们找不到猎物,就开始互相撕咬,伤口弥漫出的鲜血随着河流散开,更加引起了其他鳄鱼的躁动,纠缠成一堆,没一会儿就有比较瘦小的鳄鱼被咬死,随后被分食。
蚂蟥对血腥味是最熟悉的,稍微有点血腥味,它们立马从对面纷纷攘攘爬过来,在隔道的鳄鱼被粘上,没一会儿全身上下都是蚂蟥,没有一点空隙,几秒之后只剩下皮骨。
绕是淡定的华灼,此刻也是看得起了点鸡皮疙瘩。
蚂蟥这种生物,确实很恶心阿。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是不会被爬上来,但是下面的鳄鱼纠缠在一起大家就会撞到墙壁,石子不断滚落惊奇波澜,他们想要静悄悄的离开,这个有点难。
这个难不是下面这些,而是她不知道往上走还会有什么东西。
想了一下,华灼还是继续往上走。
都已经来到这个地方,她不可能走回头路。
华灼继续跳跃在墙壁上,越是往上走,里面越发黑,更加安静。
好像外面的动静根本干扰不到这里,或者说这里面有其他的东西。
华灼从岩壁上跳跃落在一块石头上,也正是这块石山将河道分开两边河流
他们站在头边,小石山的空间很大,越是往后走,石山可以站立的空间越小。
将人松开,华灼斜睨着还是紧闭双眸的马通,没好气地一巴掌抡到后背上,“行了,睁开眼。”
马通:“没有蚂蟥了吧。”
华灼:“没有。”
马通全程紧绷的身体一放松,他弯下腰,长长松了口气。
他小小撑起眼皮,看一圈真的没有蚂蟥,这才拍着胸脯一副劫后余生道:“终于活过来了。”
要干架就干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