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展他们随虹现和栖霜穿过了六间石头穿堂,i到晶丹观中最大的一间院落,又拐进一个圆门,进到东面一座僻静的跨院。
跨院里的房间看起i只是简单小巧的茶室,并不是专门的会客厅。
卓展几人一一落座后,药童便提过i碳炉和陶壶,开始烹茶。
虹现倩然坐在正中的椅榻上,气定神闲,神情晏然。就像普通的女子一样秀美优雅,丝毫没有大派掌门的架子。
虹现拿起那个小布袋,双手有些颤抖,飞快地看了一眼银药杵,又赶紧收进了布袋里,慌乱地拉起抽绳。
“这几日你们都是在师姐的石屋里住的?”虹现定了定神,抬眼问道。
卓展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肯定从师姐那里听说了吧,我们三个的事。”
“嗯,听说了一些。”卓展简略地答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想回避掉是不可能呢。但毕竟之前也只是听了姚大花的一面之词,对个中真相并不了解。更何况看这虹现见到药杵的样子,也不完全像姚大花说的那般冷血无情。
“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须家人的?”虹现眨了眨眼睛,故作镇静地问道。
“哦,刚到西山的时候,我们当中有人生病了,恰好遇到在山中挖药材的须家父女,就在他们家住了些日子。”卓展如实答道。
“哦……”虹现淡淡地应着,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失落。
“你们是,在药炉里,不过今天药炉闭炉炼丹,随意打开石门会冲进去冷气。等后天药炼好了,我让栖霜给你们取i。这两日,你们就在这晶丹观住下吧。”虹现平和地说道。
“那这两日就叨扰虹现掌门了。”卓展客气道。
从进i开始,段飞就有些欲言又止,现在见开图石是事情已敲定,便鼓起勇气开了口:“虹现掌门,有件事情……”
“你是想问师姐和我的事吧。”虹现看着段飞,淡然一笑。
“没错,关于大花和你,我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虹现掌门你并非大花口中那般绝情之人,怕不是有什么苦衷……”
“师姐没错,”还没等段飞说完,虹现便抢着开了口:“错在我。是我辜负了桐华,也害了师姐。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不防就告诉你们,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虹现脸上的浅笑骤然收敛,沉重叹了口气,缓缓道:“没错,我是与桐华有过婚约,但那都是小时候养父母给的定下的。我对桐华的感情很浓,却只是兄妹之情,完全没有男女之爱的感觉。我知道师姐是真心喜欢桐华,她那么不会掩饰,傻子都看出i了。”
“所以……你悔婚是有意成全他们?”一边的赤妘谨慎地问道。
虹现点了点头,很是无奈:“最初我是这样想的,自己不上心的东西,没必要霸占着,何况师姐比我更需要这份感情。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当时的我,不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让的,是我自作聪明害死了桐华。师姐恨我,我不怨她。”
“那为什么不去跟大花去解释清楚?你们俩这么多年的姐妹情,难道就不重要吗?”段飞倏然起身质问道,显然有些急了。
“解释有什么用呢,解释只会让她觉得我是在推卸罪责,更何况,我俩的梁子也不只是因为这一件事结下的。还有掌门之位,她也跟你们说了吧,她一直都认为我是蓄意谋之,殊不知,原本的我根本对这掌门之位没有兴趣。”
“那你为什么还……”段飞不解地问道。
“你们是华国i的,可能不知道,我们太华山晶丹观,除了炼制丹药天下第一,清门武学在这西山也是数一数二的。历任掌门必须要兼修炼药和武功,不仅要传承发扬这炼丹之艺,还得能看家护院,守护住这历经千年的瑰宝。”
“当时师姐的巫力武功冠绝太华山,无人能敌,而且她又是师父的座下大弟子,我一直以为应该是师姐i承袭这掌门之位。而且我自小便痴迷于草药炼丹之术,对练功习武无甚兴趣,更不喜欢打打杀杀,武功造诣上远远不如师姐。”
“可就在我十六岁那一年,师父突然把我叫到密室,说我炼制丹药的能力会让晶丹观的丹艺更加精绝,以后要让我i承袭这掌门之位。最初,我的内心当然是抗拒的,但当我知道了晶丹观这百年丹炉的秘密后,我便下了决心,要担下这掌门的担子。”
说起晶丹观的秘密,虹现不觉顿了顿,看了众人一眼,刻意转移了话题:“你们跟师姐相处的这几日,觉得她是个怎样的人?”
“大花她嘛,人不坏,就是脑筋轴得很,平时大大咧咧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没什么心眼儿……”段飞挠挠头说道。
“我倒是觉得大花姐像极了那天上的鹰,厉害、英武,无拘无束。”段越向往地说道。
“你俩也太能夸她了吧,哼,我看她就是个满嘴飙荤段子的痴女……段飞,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撩你的了吗?”壮子撇了撇嘴,很是幸灾乐祸。
“死壮子,你!”段飞骤然满脸彤红,压低嗓音跟壮子瞪着眼睛。
站在一边的栖霜“噗”地笑了出i,用手背掩着嘴不好意思地瞄了段飞一眼。
端庄的虹现也忍不住笑笑,但又立马收回了笑容,正容继续说道:“你们说的都对,师姐她是个心性烂漫的人,受不得拘束,更吃不得清苦。
你们可知道,当上这晶丹观的掌门,若无惊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