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柯老爷子是坚定了不给柯飞煜进演艺圈的机会，尽管之前态度上有稍稍软化下来。
这会儿看到自家这个孙子，心里气又上来了。
说什么没那么脆弱，其实柯老爷子心里也有数，但就是过不了心里那坎儿。
当初柯奶奶自杀那会儿其实，柯老爷子刚好回来，目睹了这一幕。
多年来，这一幕一直在他心里缠绕着。
柯老爷子不说，不代表就这么过去忘记了。
再提及演艺圈的时候他还时不时半夜会梦回到当年那一幕。
柯老爷子拄着拐杖转身回了楼上，反倒是柯飞煜在楼下有气都发不出来的那种。
老顽固！
换做是以往早就说出来了，但是偏偏在听到奶奶的事情后，柯飞煜张张口几次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复杂是复杂的，但他要去演戏的心却是更加强烈。
兴许是正如老爷子心里想得那样，这孩子有他奶奶当初未完成的梦。
柯飞煜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目光就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楼韶白：“小韶子，我好难啊。”
楼韶白同样是坐着，却是随性礼貌，长长的睫毛随着她思索的表情微微颤动，继续剥开一颗糖扔进嘴里：“有什么难的，大不了自己从零开始，我看柯爷爷的态度其实也并非那么强硬，只是……”
“只是什么？”
柯飞煜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她，似乎把所有的光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柯奶奶的事情得要柯爷爷自己想通才行。”没有人能够开导柯爷爷。
其实柯爷爷今天能够把这件事说出来就证明柯爷爷那紧闭的心门当中已经微微打开，在柯奶奶和孙子之间，他也犹豫了许久。
小胖子坚定的态度，才是让柯爷爷开门的钥匙。
“别开玩笑了，奶奶的事情……就看我爷爷那样，怎么都不像想通的样子。”柯飞煜一边郁闷自己要进娱乐圈的事情还是个未知数，一边更自责的是他第一次知道奶奶的事……想起以往在爷爷面前反复提及，都觉得自己是在戳爷爷的伤疤。
戳伤疤什么的，其实不痛。
对于早就愈合的伤口而言，真正痛的其实不过是柯爷爷自己尚未走出去这个困境。
楼韶白敲了敲小胖子的脑门反问：“你就这点出息？”
唔……总算明白琛哥之前敲自己脑门时候的态度了，有点爽。
柯飞煜这会儿也不在意被敲脑门这件事，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成了一条软皮蛇，声音有气无力的似是感慨：“人生艰难啊……”
“对了，你那边怎么样？”停顿了一会儿，柯飞煜终于想起来，“你来帝都有没有去找那位？”
“那位？”
楼韶白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小胖子转移话题的这位是谁。
“就是那位啊……秦爷。”
柯飞煜左看看右看看，仿佛一提起那个名字，人就会马上出现一样。
“提他干嘛？”一想到昨天没跑完的步，今早又被琛哥拖起来晨跑，她就一身怨念。
关键是跑完还没有甜点。
以往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