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她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
有什么好怕的。
“柴萱”漫不经心的笑了,那声音落在柴父耳朵里就像是一个追命连环扣,烦燥而又厌恶得很。
柴父的伪装太好了,以至于多年来在外都是慈父爱家甚至是一个慈善家的形象。
但在柴家,“柴萱”知道柴父的心机很深很深。
可能这样说会不妥当,但却是“柴萱”想到最适合柴父的一个词。
——毒蛇
“你到底是谁?”
一直以为“柴萱”是柴萱的第二隐藏人格,但现在看……根本不是。
有些事情,连柴母都不知道,现在的“柴萱”却知道。
“我?我只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坏人啊。”
“柴萱”哈哈大笑,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被他们的称呼,自然而然就用了。
柴父的面部轻微的扭曲颤抖,在看向这张和柴萱一样的脸已经没有了半分慈爱,甚至他还在想这个“柴萱”知道的事情,会不会柴萱也知道?
“你在想什么,以为柴萱那个娇小姐会知道什么?”
“柴萱”在柴父面前尽情的释放自己对柴萱的恶意,只有这样……柴父才不会怀疑柴萱对她动手。
柴父这个人,身处黑暗的“柴萱”太了解了。
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自私自利的恶臭,即便萱萱是他看似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但若涉及自身利益,也唯恐会有什么意外。
听及她这么说,柴父还是没放心内心对柴萱的怀疑,可眼下还是解决她最重要。
“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柴父第三次问的时候已经不耐了,表情已经在想强行留下关闭了。
“那,柴老爷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柴萱”不着反问,依旧还是那样的恶意满满,“也是,毕竟柴老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闷声不响的干大事,对吧?”
语气上扬。
干大事……呵。
外面的保镖拦根本拦不住楼韶白,在她踏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屋子里主要的三人都站着。
大厅里的佣人早就遣散了下去。
两人明显的愤怒和“柴萱”的平静。
“柴萱”被烟灰缸砸中额头,那就像是个小的血窟窿,流着血。
疼吗?
她已经不知道了。
大门敞开,少女的身影从外进来。
看似瘦弱娇小,此刻却让“柴萱”在那束光里闪现迷惘,又像是救赎。
清风拂动,将人一并带了进来。
还是那股慵懒纨绔不化的气质,莫名让“柴萱”觉得心安。
她,或许此刻让柴父感觉恶意,但……“柴萱”莫名想到上次一起吃蛋糕时候的场景,又一度莫名红了眼眶。
即便是刚刚与柴父柴母针锋相对的时候,“柴萱”都没有一丝半点的想要哭。偏偏是在看到少女之后,内心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酸涩。
“柴叔叔家里这是在做什么大事?连个佣人都没有。”
楼韶白进来的时候,外面的保镖已经被她打趴下了,自然是没有人会拦着她。
只是这点,柴父不清楚,心里已经在暗骂外面那群吃不起饭没用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