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心中忐忑,但是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找他了,他也不好做缩头乌龟,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苏太守,下官正是吴鹏,不知大人有何指教?”虽然吴鹏心中明白,但是事情尚未捅破,他仍然要装糊涂。
“哦?这位便是济南国都尉吴大人啊,幸会幸会!”虽然苏秀口称幸会,但是却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一眼,仅仅是瞄了一下他,便说道:“不知我泰山众人有何地方让吴大人不满的,今日我来到历城便是来执行家法的,吴大人不必跟他们留情面,只管说便是。”
“这……”吴鹏万万没想到苏秀来这么一出,顿时语塞。赵珣见气氛比较尴尬,便开口道:“苏大人,泰山众位兄弟一心协助我济南训练士兵,并无半分不妥之处,想必这其中多有误会,不如先进城再说,殿下早已为大人及诸位将军设下接风宴,只等大人移驾。”
“是啊是啊,苏大人原来奔波,小王早已命人设下接风宴,有什么事我们进城之后在慢慢谈不迟。”见到赵珣转移话题,刘康哪里还不知就坡下驴,赶紧顺着赵珣的话往下说,说到底他心里也挺心虚的,吴鹏的事虽然没有他的授意,但是毕竟在历城,哪里能够瞒得过他。
“哦?接风宴?我怕大人准备不足啊,你看我这骑兵五百来人都是我过命的兄弟,我怎好自己去吃肉喝酒,让兄弟们餐风露宿?不妥不妥。”苏秀摇摇头,“我这人一向与兄弟们同吃同住,断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呃,这什么意思,让我准备个接风宴还要将这五百重骑兵一起招待?哪来的规矩,我济南众人哪怕再不济那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难不成还要跟这群大头兵一起吃吃喝喝称兄道弟,这成何体统?
赵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位爷还真是不好伺候,上次找他帮忙便诸多理由,生生敲诈了他一大笔,如今又来这样一出,这让他如何下台?答应他?这明显不可能,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容得下五百多人的场所,让堂堂济南王与这些当兵的同桌吃饭就与礼大大不符;不答应他?这位爷可不是好惹的,这五百人个个人马俱甲,那丈多长的马槊可不是摆设,赵珣毫不怀疑只要苏秀一个不满意,这五百人一定会用手中的马槊帮他们主公要来一个满意的答复。
就在赵珣左右为难之时,吴鹏开口了:“苏大人此举怕是不妥吧?我家殿下好心为大人接风,大人不但不表达谢意,还如此刁难与我等,莫非大人欺我济南无人乎!”
赵珣闻言便知道要遭,这位爷的脾气他也算是小有了解,这就是个顺毛驴,你只能顺着捋,不能反着来,惹急了他那瞬间就会变成吃人的老虎的。
苏秀尚未搭话,身后的张飞不干了:“兀那厮好生无礼,俺家主公跟济南王殿下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了?你算哪根葱,敢用此等口气跟俺主公如此说话?俺也不欺负你,若是你在俺蛇矛下能走过百招,俺便不打你,如若不然,定要让你试试你家张爷爷的军棍结不结实!”
“杀鸡焉用牛刀,张将军只管在这看着,某家让他看看我泰山军威!”张飞身旁走出来一员小将,看年纪只有十七八岁,身后挂着一双重戟,腰间尚别着数支短戟,正是从东莱投奔而来的太史慈。
自从太史慈投靠泰山以来,他先后与张飞、于禁、赵云、林峰等等一干众将过过招,原本以为自己罡气境中期的修为已经能够冠绝三军了,谁知道在这小小泰山之中竟然卧虎藏龙。先不说张飞赵云这等罡气境后期的猛人,就连于禁也能压他一头,最可气的是林峰那罡气境初期的修为竟然也和他战了个不分伯仲。这让太史慈心下愤懑,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少了生死之中的磨砺,故而跟随在张飞身边做个偏将,准备时常冲锋陷阵。
不等众人制止,太史慈飞身上前,伸手便抓住吴鹏腰带顺手一提,吴鹏便被摔了出来,吴鹏颜面大失,翻身起来就要和太史慈拼命。赵珣连忙出声阻止:“吴将军,不得无礼!”
制止完吴鹏,赵珣连忙向苏秀赔礼:“大人,不知我济南国中是因何惹大人生气,大人要兴师动众前来责难,但是我相信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不若进城将误会慢慢澄清,若是我济南国真有哪里得罪的地方,珣在此跟大人赔礼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赵珣从一开始就态度时分不错,这让苏秀也不太好发作,只好将太史慈制止住,对赵珣说道:“公举(赵珣字)都如此说了,秀也不好多说什么,翼德先带人去扎营,随后带人进城寻我,子义文则和明相(何旺字)随我一道进城。”
说完也不理会一脸愤怒的吴鹏,跟随济南王便进了历城。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苏秀这才对刘康说道:“殿下,不知我泰山是有哪里做的不合您意的地方,您完全可以跟我直说,没必要背后做动作,你我两地唇齿相依,日后若有困难还能守望相助,但是若是殿下背后使刀子,恐怕会寒了我泰山将士的心呐。”
“苏大人何出此言?”刘康一脸惊恐状。
“哦?莫非殿下不知?说起来去年公举找到我,让我协助济南驱逐李大目的时候你我两家便已经说好,我泰山可以协助济南训练士兵,但是济南不得为难我泰山众人,可有此事?”
“自然是有的。”赵珣完全不知道苏秀在说什么,但这事是他亲自接洽的,自然十分清楚。从一开始苏秀提兵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