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苗裔百姓中有人御剑而起,倒是令杜家楼那名领头人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试探询问道:“在下杜家楼长老杜持令,未请教阁下是?”
梁宝妆勾着嘴角胡诌道:“哦,我叫古奈奈,是九天玉宵望月通灵圣剑门的编外记名弟子!”
“这位道友若是来苗疆游历我等无任欢迎,若是来拿我等找乐子占便宜,恐怕是找错对象了。”杜持令自然听得出话中真假,嘴角下坠,冷冷哼笑之间杀气逐渐浓郁,半点不加掩饰。
“你这人好生无趣,人家不过是想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梁宝妆轻巧一笑,眼睛微眨几下,竟是流露出了无边媚色。梁大魔头不止一次用这伎俩去调戏那些纯情小师弟,演技可谓炉火纯青,没有半点破绽。
“无趣?道友必是初到苗疆,还不知道我杜家楼因何立教?你要是敢随杜某走上一遭,必可尝尽世外情趣,再也不食人间烟火!”杜持令眉头一挑,嘿嘿荡笑起来。
“那则如不如撞日?咱们这就走?”梁宝妆媚笑回应,御剑缓缓靠了过去。
杜持令摊开了双臂,荡笑道:“今天老子真是撞了大运,居然有这么标志的大美人投怀送抱而来!”
这时身后一人上前小声提醒道:“十三哥,这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多半有诈!”
杜持令闻言,死死盯着缓缓靠近的梁宝妆,很快便确定她身上没有半点灵力运转,甚至连护身灵力都没有凝聚丝毫。这才放心下来,对提醒他的那人没好气道:“除非这小妞是脑子有病,一人斗十人,还不被你们啃得连渣都剩?”
后来那人察言观色后,话锋旋即一转,急忙附和道:“嘿嘿!十三哥所言也不无道理,她要是敢耍花样,咱们十个人十把剑,就算闭着眼也能将她砍成肉酱!”
梁宝妆缓缓飞到杜持令身前,作势就要投怀送抱。
而凝聚了足够的护体灵力后,杜持令也摆出了有恃无恐的架势,笑脸相迎。却不料那芊芊玉手,缓缓掠过胸口的瞬间,他整个人便如顽石一般僵硬无比地重重朝地上落去。
与此同时梁宝妆忽然咧嘴一笑,神海灵力瞬间爆发,不遗余力的全部加持到飞剑上。
飞行速度骤然提升何止百倍,眨眼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杜家楼余下九人身边急驰而过。她依旧没有动用攻击法决,甚至连具有攻击性的动作都没有一个。只凭借衣袖间飘摇出的那一股淡淡幽香,便让空中九人无一幸免的僵硬落地,直摔得口鼻溢血内伤不轻。
“呼!”梁宝妆拍了拍手,似是有些后怕地长出了一口气,这才笑言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不要害怕!我是途经此地的散修游侠,平日里最爱打抱不平,杜家楼谋财害命胡作非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就在今天,我会亲自把这十人交到珑月山,替你们向珑月仙人请命!”
“真的吗?”
“这是真的吗?”
“太好了!仙人活命之恩,请受我等顶礼膜拜!”
“多谢仙人活命之恩!”
一寨百姓闻言,皆都视梁宝妆为神明一般,纳头便拜,人人感恩,人人虔诚。等到梁宝妆和宋若微用飞剑各吊五人远远离去后,整座寨子好似过节一般欢腾热闹,家家户户拿出烈酒美食,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人人都是发自深心的开怀兴奋!
中途没有休息,在第二日正午时,梁宝妆和宋若微便赶到了珑月山。经过层层通报,二人终于见到了珑月教中主管僧侣兑换灵石的执事长老。
那是一名丰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不论气态或是装扮都十分端庄稳重。在听明梁、宋二女来意之后,她一直和蔼可亲的脸庞上才终于露出了怒色,沉沉道:“二位心系苗疆百姓,实乃大公大义!我是珑月教教令执事长老周思慕,相信二位也看出苗疆正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烦请二位告知真实来历和目的,我才好向教主禀报此。”
梁宝妆笑意暖暖,很是诚挚地说道:“我们都是南疆四物门的弟子,此番来到苗疆主要是想寻找在万仙大会后忽然失踪的副掌教!此外再没有多余的目的了!”
“你说你们是南疆四物门的弟子?”周思慕面色一滞,瞬间恢复如常,询问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四物门可是下辖于玄真禅寺?”
梁宝妆正要点头,忽然体味出一丝话外之音,急忙解释道:“四物门虽然下辖玄真禅寺,但从不参禅拜佛,只是按期纳贡,绝没有任何多余的牵连!”
“呵……原来佛门贼心不死,还妄图乱我苗疆安宁!”周思慕冷冷一笑,翻手打出两道白色罡气,将两女完全禁锢了起来,随即轻喝道:“来人呐,将这二人头颅割下,记在玄真禅寺帐下……记,教令执事长老亲手抓获玄真禅寺辖下的四物门女僧两名,换灵石二十万!”
周思慕命令一下,侯在她身旁的两名青衣女弟子便迈步上前。一人手持青色玉符,灌注灵力后将周思慕的言语记录进去。另一人拉起梁宋二女,缓缓退了下去。
带人出来的那名女弟子好像在刻意隐藏行踪,只用飞剑驮着梁、宋二女飞在三尺高度,自己则在地上徒步奔跑。几经曲折,才来到山间一处极其隐秘的洞穴之前。那女弟子很小心地将梁、宋二女搬下飞剑,安置在了洞穴之中,又仔细遮掩好洞口后便急忙往原路赶了回去,居然没有任何执行周思慕命令的打算。
“婉蓉,事情都办妥了?”周思慕见弟子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