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又狠狠喷出一口鲜血,赵河这才缓过气来,怒喝道:“你傻了吗?这女人早已将你出卖了,何必还要与她讲仁义道德?”
“我自然不会枉送性命,只是在寻思要不要多给她一次机会。”杨玄嚣嘴角冷冷一笑,表情别有深意:“她既然真要杀我,那我又怎么会手软?”
杨玄嚣话音刚落,莫清越已经惨叫起来,找不出任何缘由,她握刀的手臂忽然传来一股钻心剧痛。短刀顿时脱手掉落,而那一条手臂也无力地垂了下去,筋络骨骼瞬间尽毁。
“臭小子!你耍什么花样!”王冬虎见状急忙起身扶莫清越坐下,仔细查探了一番后,却是双眉紧锁着摇了摇头,随即喂她服下几粒药丸,狠狠道:“你废她一只手臂,我要你拿命来抵!”
“哼!刚见面时你这么说或许我还忌惮三分,可现在,我早已在你身上种下神咒!如果不信你大可以动手试试,却不知你是想先废一只手还是一条腿?”就在方才言语周旋的时候,杨玄嚣早已分别将一丝红线顺着竹楼的缝隙潜藏到了每一个人身上,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可钻入那人体内。这几乎等于是完全主宰了众人的生死,自然让他有恃无恐。
“你唬我!我王冬虎可不是被人吓大的!”王冬虎自然不信,正要发飙,忽然喉头一阵瘙痒,竟自干呕起来。不多时,只见一丝红线如小蛇一般从他口中钻出,尾端更是还绑着一条花生大小的灰色蠕虫。
杨玄嚣上前一步,一脚将那灰色蠕虫踩爆,语气森冷道:“如何?这下只是抓出了这*游母蛊,要是你还以为我在唬你,那么我也绝不介意掏出你的心肝脾肺来踩上几脚。”
“小畜生,居然敢毁我的子游母蛊!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王冬虎大惊之下,竟然还要动手搏命,可脚步尚未迈开,下腹的位置便忽然传来一阵恐怖的刺痛。在他那眼看就要突破启灵境的浩瀚神海之内横生一条惊龙,瞬间翻江倒海,直将他的神海彻底搅烂才停手罢休下来。一时间,灵气如大堤决口,一泻千里。神海被毁,王冬虎数十载修为,眨眼散尽。惨嚎了一阵,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杨玄嚣缓缓上前,在茶桌上搁下一只储物布囊,顿了顿,才转向莫清越:“其实从你对我大献殷勤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不过你我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我当时答应过要帮你,就绝不会食言。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恩将仇报,甚至到了要伤我性命的地步!说实话,刚刚若不是赵河拉了我一把,可能就不是废你一条手臂这么简单了!解药我就放在桌上,对你,仁至义尽!”
此时,莫清越早已疼得满头大汗,却连伤臂都不顾,第一时间就把那储物布囊紧紧攥在了手中。
杨玄嚣轻叹一声,转向了一旁惊魂未定的吴柳齐:“我知道,从我开始帮她,你就一直气我横刀夺爱。可是现在你应该很清楚了,她只是在单纯地在利用我来获得利益而已。用完时还不忘朝十八层地狱狠狠踹上一脚。让我猜一猜吧……大概就在不久之前,她设计害死了杜晓七,然后睡了王冬虎,顺利成了你的新主母,对不对?被我猜中了吧?不过你放心,我敢保证,她一样是在利用王冬虎,用完之后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踹掉他,并且重投你的怀抱,你只需要傻乎乎地继续等着就好了!”
“你说什么!”吴柳齐闻言忽然从呆滞中惊醒,暴跳着怒喝起来:“姓赵的!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否则我与你拼命!”
杨玄嚣对此置若罔闻,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赵河冷冷骂了一句:“不知好歹的蠢货!”
回头看了一眼轩辕北芝,见她还算镇定,杨玄嚣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神伤起来:“我可是把大将军教的规矩坏了又坏……既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又没做到斩草除根尽……只希望今日埋下的祸根,日后能够好自为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