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杨玄嚣舔了舔嘴皮,玩味道:“两间屋舍,一千灵石每月的租金,只靠你这两条腿、一张嘴就给撑住了?这行当可真是暴利啊!”
“这可是血汗钱呐。”林荆扉咧嘴一笑,难掩自豪之色。
第二天杨玄嚣早早便与林荆扉分道扬镳,他当然不会为了几十枚灵石在街上奔波,第一时间就去到了那天吃饭的酒楼。从后门溜进去后正撞见了在备货的酒楼老板,那家伙以为杨玄嚣是来寻仇,双腿一哆嗦就跪倒了地上,脑袋啪啪啪几下就把地砖磕出了裂缝。修为放一旁先不提,那份奴才范儿才是最难能可贵的,没些年头根本练不出这效果。
“赶紧起来,别坏了我的大事!”杨玄嚣一把将他拽了起来,简单安抚了几句,便将自己扯下的慌与他说了一遍。又命令他去把那沈三公子叫来。
酒楼老板也是精明人,自然乐意配合杨玄嚣,得了指令片刻不敢耽搁就出了门去。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酒楼老板便将那名其实已过而立之年的沈三公子给带了回来。后者二话不说,也是纳头便拜。显然是酒楼老板不敢多嘴,没将杨玄嚣的事情说与他听。
杨玄嚣挥退那酒楼老板后,才淡淡道:“听说你是这东城十三巷的话事人?”
“小人不敢。”沈三公子颤颤巍巍地答了一句,并不敢抬头。
“过来坐着说话。”杨玄嚣吩咐了一句,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沈三公子哪里敢坐,只顾着低声求饶:“小人不敢!昨日多有冒犯,望前辈大人大量,绕小人一条性命。”
“坐!”杨玄嚣只冷冷说了一个字。
这次,沈三公子只感觉一阵凉意自脑后直达背心,险些没颤抖起来。这倒不是杨玄嚣散发出了什么威压,而是沈三公子自己出于本能的产生的一种畏惧。“唰”地站起身,他忙坐到那椅子上,虽说是坐,但臀部却只敢搭着两指宽的座椅边缘,腰杆挺得笔直,一双眼睛更是战战兢兢地望着膝盖,像极了一个扭捏羞涩的大姑娘,哪有丝毫地头蛇的该有模样?
“给我估个价。”杨玄嚣将两张崭新的爆炎符摊开放在桌上,瞥了一眼沈三公子,觉得不妥,又补充了一句:“实事求是的说。”
“这……这法符的品级在地级上品,笔法干净利落,符文布局精细,几乎毫无瑕疵。恕小人直言,若不是因为符纸、符砂的品级太低,以制符之人的精湛技艺,这本该是一张极品爆炎符。”沈三公子双手捧着那两张爆炎符,犹豫了许久,才人知道:“价值仁者见仁,但如果交给小人去卖,大概可标价一百五十枚灵石每张,客人若还价,可在一百二十左右与之成交。”
“嗯,说得倒也中肯,有理有据。看来你能管理这一片区的事务,也不尽然只是靠父辈荫庇。”杨玄嚣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道:“我有几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作为回报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