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道里走出来,秦笙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丝帕细细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渍。
从清音阁主那里顺来的匕首,她还是头一回用它去杀人。
当时她只是拿来砍竹子,蓝星辰就已经十分嫌弃了,说她碰过的匕首,他不要了。
他那嫌弃的眼神令人十分难忘。
秦笙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笑意,如果被蓝阁主知道,她还拿着这只匕首杀了人,不知那位有洁癖的蓝阁主又是什么表情。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但她猜想,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凤冬儿眼神掠过那只匕首,又重新将视线回到匕首上,“这是匕首”?
一个小小的匕首上,镶嵌那么多黄金和玉石。这哪里是拿来用的,分明就是装饰嘛。
表姐刚刚还用它来杀人,“真是暴殄天物”,凤冬儿不由的觉得可惜。
秦笙把擦拭好了的匕首收回在腰间,她眸色微顿,“再好看也不过是一把刀”。
参透凤冬儿眼神的含义,秦笙不由的苦笑,“一把刀,还能比我的命重要”?
“没,没有,怎么可能”,凤冬儿矢口否认,“什么都没有表姐你重要。”
“嗯”,这才令秦笙满意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她拿出一只玉佩放在凤冬儿的手里。
凤冬儿看着手里的玉佩,“太……,太子的令牌?”
“嗯”。
“太子给你的?”
“不是”。
“那你怎么会有太子的令牌”,凤冬儿觉得自己要被绕晕了,太子的令牌,难道还能是别人给她的?
“别管谁给的,你拿着防身”,秦笙不想解释,一解释又要解释一堆东西。
凤冬儿顿时觉得手里的令牌有些烫手,太子的令牌,不是太子给的,难道是……,“你偷的?”
“咳咳——”,凤冬儿的大胆猜测,令秦笙一时没有招架住的咳嗽了一声,她还真是敢想。
也不管凤冬儿如何想她,她抬起脚步便离开了。
留下凤冬儿一人,在努力的和手里的令牌努力做斗争。
到了最后,凤冬儿还是将那枚令牌收好。如果她真的不是圣神女,她就拿着这块令牌去逃命,就当是她自己偷得好了,那有什么关系呢。
“表姐,你等等我”,凤冬儿抬头时,秦笙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她大步追了过去。
凤冬儿明日要给万民祈福,所以她还是要回宫。
至于秦笙,秦晋还在宫里,她不放心。
收起眼里的荒凉,秦笙突然停了下来。她们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走太远,再回宫时,很容易误了时辰。
所以,回宫最近的路,恐怕就是她们刚走出来的密道。
凤冬儿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怎么走,都比困死在密道里要快上许多,“里面的路太多了,我们根本不认得。”
秦笙闭上眼睛去想,那里面的密道究竟有没有规律可言,还是只是为了迷惑别人?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对那个密道的熟悉的感觉。还有她们身处的这个荒山,也渐渐的熟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