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不是向晚莹的……
他当时参加百日誓师,在学生中讨论度蛮高的。
他是不是酒喝多了。
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亲近?
自己肯定是酒精中毒了。
那个男生也觉得不可能,伸手拍了两下脸,“我可能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眼花。
………
向晚莹回家时,已接近凌晨。
“我妈睡了?”
“般多就睡了一觉,知道你回来,又起来了。”严望川把控着方向盘。
此时的云城,夜浓如墨,悄寂无声。
向晚莹偏头看向车后座,“你买的宵夜?”
“你妈饿了,又不想半夜折腾,我就买零,你要是饿了,回去吃点再睡。”严望川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嗯。”谢师宴虽然持续了两个多时,大家都在聊,向晚莹也没怎么动筷子,“你觉不觉得我妈最近胖了?”
“有吗?”严望川挑眉,他整和向姈茹待在一起,还真没在意过。
“前几和她逛街,她以前穿m码的衣服,现在却要穿l码。”向晚莹咋舌。
严望川没再话。
回家后,向姈茹坐在餐桌上吃东西,向晚莹陪着吃了两口,严望川坐在边上,也不吃,就盯着她们母女看了。
老一辈总能吃是福。
他一点都不觉得向姈茹胖,反而越看心里越欢喜。
“晚莹,你想考美院,还是念别的大学?”向姈茹吃着东西,侧目看她,“我帮你找了个专门帮人填志愿的老师,明带你去咨询一下。”
“咨询?”向晚莹有自己的算盘。
“他帮人填志愿还蛮贵的,很多人都找他,他能给你好好指点一下。”大家自然知道几所最好的高校,但是选择专业什么的,向姈茹毕竟不精通。
向晚莹的成绩填报志愿也比较早,志愿填好,他们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回江南筹备婚礼。
“我还是想读美院。”
“还是因为你外公?”向姈茹偏头看她。
向家老爷子过世较早,他这辈子全身心都投入在雕石刻玉上,那时候还不像现在,打磨抛光,都是有机器操作,以前都是纯手工的,每日吸入粉尘,他五十多就得了肺病。
年纪大些,胳膊也出了毛病,无法拿刻刀,这次不得不退下来。
临走之前那几年,每都在描摹设计各类玉石,留下了许多珍贵手稿,其中有一批还被博物馆珍藏了,向家现在留下的手稿也有万张。
向晚莹握笔写字画画,就是老爷子启蒙的,当时他会敷了白纸在画稿上,握着向晚莹的手,教她描摹花鸟鱼虫……
“咱们晚莹手嫩,握刀可惜了,以后啊,就跟着外公学画画。”
向晚莹当时不懂,咯咯笑着点头。
她现在还记得,外公握着自己手的触福
他手上全是粗厚的茧子,手心处还有一处刀割的裂纹,握着她的时候,温热有力。
他曾带她认了许多玉石,会骑着老爷车带她走街串巷,也会给她塞硬币,让她出去买糖吃……
外公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老爷子走得也很突然,收整遗物时,还翻出了一本简易图谱,那是外公给她特意画的入门图样,只是尚未完工……
向晚莹想起外公,也是鼻尖一酸,“不仅是因为外公,我自己也感兴趣,帝都美院有这方面的设计班,我想报那边。”
向姈茹想起父亲,悲从心来。
她本不愿向晚莹离自己太远,可是提起父亲,她远嫁后,无法侍奉左右,心底遗憾,向晚莹想完成父亲的愿望,心尖酸涩。
她自己手笨,又无绘画赋,只能帮忙打理生意,向家的手艺传承人太少,怕是再过百年,就无人记得乔家了。
“妈……”向晚莹咬唇,心里紧张。
“你若执意想去帝都美院,做好了决定,我也不拦着你,毕竟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我即便给你选择了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你若不喜欢,学了四年,怕是也不舒心。”
向姈茹完全是想到了自己父亲,悲从中来,心底一软。
“谢谢妈。”向晚莹笑道。
她一直为填报志愿的事情担惊受怕,舅舅想让她去他那边,严家更希望她去江南,她却偏挑了个距离最远的帝都。
不知怎么和母亲开口,今顺道了,得到首肯,一颗心算是落霖。
严望川瞧着向姈茹眼睛红了,微微蹙起眉头,他至今还清楚记得初入向家拜师的情景。
向姈茹想起已故的父亲,难掩失落,过了许久才舒了口浊气,“既然你决定好了,志愿填写好了,我们就回江南。”
向晚莹点头。
“对了,白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听她严知欢和肖靖安要订婚了,让她姐送了请帖到家里,又被她给扔了。”向姈茹试图转移话题。
“他俩订婚?”向晚莹咋舌。
当时肖夫人那般强硬,应该不会轻易接受严知欢的,怎么突然就订婚了。
“听是有了。”向姈茹叹息,“估计是拿孩子威胁了吧,怀了肖靖安的孩子,这能怎么办,那对母女是什么样,那我们也见识到了,肯定会赖着肖家的。”
距离那日椰林的事,过去半个多月,若是怀孕自然查得出来。
向晚莹无奈摇头。
肖靖安这辈子,怕是要被那可怕的女人给缠上了,也是他活该,管不住自己。
……
向晚莹隔和沐阳睿出门约会,无非是吃饭看电影压马路,十点之前就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