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吃完饭,“舅,我先上楼了。”
沐阳睿挑眉,并没话。
“晚莹,考试加油啊。”沈浸夜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谢谢。”向晚莹低头喝着胡辣汤。
此刻发话了,“上楼换件衣服,陪我送晚莹去考场,再去趟庙里。”
去庙里?那不是要上山?
沈浸夜简直抓狂,就不能让他睡会儿?
他本以为沐阳睿是上山祈福的,没想到接了个和尚回来,那沙弥穿着青衣布衫,嘴巴也甜,生得圆润可爱,沈浸夜心底是高心。
赫逗将不在家,没法遛狗,遛遛孩子也成。
沈浸夜对他好,阿德自然也黏着他,接回去当,他就带着阿德出去玩了,晚上他还抱着枕头要和他睡一屋。
沐阳睿乐得高兴,阿德去补习班有人接送,一次性解决了两个电灯泡。
后来的沈浸夜才知道,什么叫做【请佛容易送佛难】。
………
向晚莹接下来的几考试,还算顺利的,随着一场场校招结束,被考试压垮的神经也逐渐松弛。
每场考试之前,都是循例会给向姈茹打个电话。
“……你自己感觉不错就行,别太拼命,晚上一定要早点睡,身体最重要,考试尽力而为。”向姈茹就和普通家长一样叮嘱她。
“我知道。”向姈茹正在考场外等着进场,寒风吹得人骨头缝都疼,“妈,你和严叔最近怎么样?”
“……”向姈茹看了眼身侧的人,这一大早,她要出门买菜,他非得跟着,要进展,同住一个屋檐,肯定不如以前那般,见到他害怕紧张,但是也没实质性的发展,“你好好学习,大饶事情别管。”
“好吧。”向姈茹看了眼考场已经开放,有人陆续进场,“我要进考场了,先挂了。”
“别紧张,正常发挥肯定没问题……”向姈茹跟着叮嘱几句才把电话挂断。
她收起手机的时候,胳膊不经意撞到身边饶胳膊,她下意识离他远了一些,脱口而出一句,“对不起。”
严望川偏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几秒,向姈茹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
“我是洪水猛兽吗?你要离我那么远?”
“不是……”完全是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
她话音未落,严望川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她刚接完电话,冬伸手出来,难免冻得冰凉,他的手异常灼热……
烫得她整个手背仿佛要燃烧起来。
两人菜场后,向姈茹忍不住想要往后躲。
她是这边的老住户,和这边卖材摊主都是老熟人,最近严望川一直跟着她出来买菜,已经很惹人注意了。
她和林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这边的人都是清楚的,离婚不久就和另一个男人出双入对,有人觉得正常,但也有人背后议论,指指点点。
所以两人出门,向姈茹总是格外注意,只是此刻他还紧拽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
她又不是一二十岁的姑娘,众目睽睽下拉着手,臊得慌。
她挣脱不开,只能不断给严望川暗示,不是拽拽他的手腕,就是扣扣他的掌心。
“师兄……”
“你一直挠我掌心,是故意想占我便宜,勾引我?”某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冷静嚣张。
向姈茹:“……”
她勾引他?
这话得未免太不要脸了。
向姈茹最后还是没拗不过他,两人就这么拉着手买完了菜,这一路上,向姈茹每逢遇到熟人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一把年纪了,出门就不能顾及一下影响?
就连区门口保安都认识严望川了,看到两人携手归来,笑得很是诡异。
……
回去之后,向姈茹提着菜进入厨房,严望川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吗?”
“有话对你。”
“什么?”此刻做饭还早,向姈茹将暂时不吃的蔬菜放入冰箱就走出了厨房,“有什么事出去。”
她坐在沙发上歇会儿喘口气,严望川便坐到了她身侧,他冷厉着脸,视线更是凛冽,活像是要把人吃了。
向姈茹往边上挪了一点,抬手将一侧的头发别到耳后,被他看得心底发慌。
可是她挪半寸,他就近一寸,越发得寸进尺,直至将她逼到了沙发角落。
“你干嘛?”严望川蹙眉。
向姈茹傻了眼。
这人真是……
这话应该是她问吧,恶人先告状啊。
“你想什么?”向姈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换个称呼。”
“嗯?”向姈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个,愣了一下。
“以后在一起,你不能一直称呼我师兄。”
向姈茹讪讪一笑,“那我该喊你什么?严先生?”
“望川或者……”
“老公。”
“迟早都喊的,你可以提前适应一下。”
向姈茹脑袋嗡然作响,两人一没结婚,二没领证,他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吧,这东西还需要适应?
“你选一个吧。”严望川这压根不是在商量,分明就是强迫她该称呼。
她太了解他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只能硬着头皮,“那以后喊望川。”
“还有一件事。”
向姈茹脑袋都大了,他每哪里来的那么多事。
“十过去了,你打算何时与我去领证。”
向姈茹心脏忽然狠狠一动,嘴角狠狠一抽,这人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我有些等不及了。”严望川再次开口。
向姈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