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晚莹做的,你不过是试材而已。”他语气正经严肃,理直气壮。
“咳咳……”陆哲直接被茶水呛到。
真想一拳捶死这杀的。
把他当白鼠?
她家媳妇儿味蕾金贵,他就不值钱?
他都不知道网上多少姑娘把他当宝贝。
哎呦,他这暴脾气……
这人嘴是抹了毒,真能把人活活气死。
……
不过白粥倒是煮的软糯,付叔帮忙炒了盘时蔬,沐阳睿就端着菜上楼。
推门进去,就看到向晚莹垂着脑袋在发呆。
“吃饭吧。”
向晚莹伤了一只手,沐阳睿也不待她开口,就径直拿了勺子,舀零白粥送到他嘴边。
“愣着干嘛?吃饭。”
“嗯。”她淡淡应着,显得没什么精神。
沐阳睿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也没深究,他送一口白粥,她喝一口,甚是乖巧。
吃完饭,向晚莹就钻进被窝,被子遮着半张脸,似是要睡了。
沐阳睿微微蹙眉,以为她还在惦记地下车库发生的事情,看她半,送碗筷下楼,并未打扰她。
以为是今发生的事,对她冲击太大,也给她时间冷静,平复心情。
方将公司上午的会议记录整理好递给他,沐阳睿泡了杯茶,拿着文件往她房间走。
向晚莹已经裹了被子睡的昏沉。
就连他进屋喊她,都没半刻清醒。
……
冬日夜长,五点多些,凉风瑟瑟,外面已经一片昏沉。
向晚莹在她屋里坐了两三个时,到了饭点喊她起来吃饭服药,她嘤咛着,裹紧被子,愣是没搭理他。
他都不懂是怎么哄着她,吞了两颗药。
她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直至夜里十点多,沐阳睿才处理完手边的工作,看她睡得迷迷瞪瞪,喊了几声也没理他。
他心下微动,干脆合衣在她旁边躺下,隔着被子,轻轻给她捂着手。
动作心克制,生怕惊醒她。
总是乘人之危,占人便宜,当真和做贼无异。
……
这边的两人已经睡下,陆哲却是个夜猫子,吃了晚饭,刷了一两个时微博,打开游戏,玩了两局吃鸡,寒物燥,他抿了抿唇边,准备下楼弄点喝的。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半。
客厅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他放低声音,去冰箱翻找半,“碧螺春、龙井、白茶……”
我去?
没饮料?
总算在里面翻出一盒酸奶,他插了吸管,喝了一大口,忽然察觉门口有些异样。
似乎有人在开门。
陆哲吓得没敢作声。
沐阳睿家是指纹密码锁,他听着外面传来按键的滴答声,然后是密码错误的提示音。
我靠!
这哪个贼,大半夜的,居然来这里行窃?沐阳睿家的保安都睡死了?
他吞了吞口水,环顾四周,拿起放在一边的细口花瓶,蹑手蹑脚走到门边。
那人试了几次密码,陆哲提着心,麻蛋,你要真敢进来,我打爆你的狗头。
按理密码锁不易解开,可是那人试了几次,他忽然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哐……”的一声,打开了。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陆哲打了个哆嗦,抬起花瓶,朝着门口那人砸过去。
“呔……你个毛贼,老子特么弄死你!”
外面太黑,那人逆着光,一袭黑长羽绒服,眼瞧着陆哲扑面而来,怔愣一秒,往后退了两步。
“你特么还敢躲,来这里偷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陆哲将花瓶朝他猛地砸去。
那人闪身避开。
可是下一秒……
一道刺目的寒光像是要将浓稠的夜色破开一个口子,破风而过……
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别动。”
那人声音低沉,话的时候,能明显闻到一股子烟味儿,门廊的灯昏昏沉沉,陆哲感觉抵在脖子处的那抹冰凉……
这分明是……
他晃一抬头,就瞧着面前的男人,高大冷峻。
眸深若海。
这特么现在的贼,这么嚣张大胆,打家劫舍,连个口罩都不带?
长得不错,居然跑去做贼?
他差点忘了,这种亡命之徒肯定有利器防身。
奶奶的,你特么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
寒风瑟然,霜色连,北风咆哮,陆哲脖子处抵着那抹刀刃,切口不大,抵着自己脖子,凉意浸骨,直觉告诉他,这刀子定然十分犀利。
陆哲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这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真能割断他的脖子。
他僵在原地,不敢妄动。
这特么倒霉催的,最近祸事连连,白遇流氓,晚上遭悍匪。
长得人模狗样,光是这皮相都值几个钱,跑去做贼。
“你是谁?”向延超开口,话都透着沉沉寒意。
陆哲语塞。
这盗贼问他什么?
他是谁?
这特么是他家啊!这人脑子不够用吧。
而此刻传来窸窣的走动声,陆哲余光瞥见赫逗将从走过来,走到他脚边,看了一眼对峙的两个人。
陆哲一个劲儿给它使眼色。
这蠢狗,平时遇到陌生人,不是挺能叫嚣的嘛,你特么倒是咬他啊!
给我扑上去啊,跳啊,咬啊,撕碎它。
赫逗将看看陆哲,又瞥了眼向延超。
深更半夜,两人为什么在外面吹冷风?
脑子有病。
赫逗将一撩蹄子,爪子扒拉一下地面,伸了个懒腰,扭头晃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