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喜采儿正在绒花树下望着晴朗的天空发呆,一点红色带着鸣叫向着她的怀里直射了过來。
喜采儿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接,光滑柔软的手感,脆如银铃的鸣叫,竟然是一只漂亮的红山椒小鸟。全身分为上下两种颜色,上身犹如黑夜般漆黑,下身犹如火焰般娇红,同样沒有一丝杂质的两种油亮色彩协调的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美丽!
小鸟站在喜采儿的手里不断鸣叫着,扑棱着翅膀。喜采儿用手温柔的梳理小鸟的背部,等它安静下來。小鸟却像是无法停下來似的。
喜采儿用双手举起,看到小鸟的翅膀下面用火红色的丝线缠着一张小纸条。这才明白,小鸟是來送信的。
将纸条取了下來,小鸟欢快的叫着飞到了喜采儿的肩头,等她打开纸条看完,写了回信,放在翅膀下,才再次飞入云霄。
信是人王送來的,已经查明了,雇佣阴阳阁和紫菊殿的人并不是朱谋略派去的。
那两个与紫菊殿和阴阳阁交易的人已经被人王抓了起來,经过人王的手下严刑逼供,交代出的主子一个是带着面具的男人,一个是带着面具的女人,都要求他们以当今皇上朱谋略的名义雇佣双方。
且两人同时交代,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是皇上,却知道他们在宫中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
绕了一圈,这个派人追杀自己的人,依旧沒有查明身份,依旧是宫里的目标。最终还是得需要喜采儿去查找。
同时,喜采儿的心里也因凶手不是朱谋略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态。也许在心的最底层,她还是不希望与朱谋略为敌吧。
正在这样想着,就听到大门外的宫人们给朱谋略跪拜的声音,喜采儿连忙跑进房里,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妆容,才再次走了出來迎接朱谋略。
朱谋略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袍服,黑色的头发用黑色的丝带随意的绑在一起。
喜采儿行完礼后,静静的打量着朱谋略,心里想着皇帝都不是龙袍加身,头戴冕冠,迈着气势非凡的脚步,一身不可冒犯的威严吗?
这朱谋略现在看來除了那张威严四溢的脸,到沒有一点像皇上的样子,一直沒有去细想过,朱谋略的这种打扮竟然是自己喜欢的样子。曾经学过着装心理学的喜采儿。还想到了喜欢这样舒适随意着装的人,必定是有一颗向往自由美好生活的心灵的。
只是,向往自由美好生活的朱谋略会带着兵将自己的亲侄儿推下皇位,整日不折手段谋杀前朝臣子,毫不顾惜的排除异己,制造出一起起血流成河的冤案,带给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的贫苦生活吗。
见喜采儿一会欣喜,一会思索,一会皱眉的表情不断变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接把自己当成了空气。
朱谋略也皱起了那双剑眉,使整个脸上的阴厉更加的深刻。她又在想张温?还是那个和自己容貌相似的朱温?自从坐上皇位还沒有人像这样无视过自己,这样无视过自己的人好像都被自己处理了个干净。这个喜采儿好像总是喜欢挑战自己的极限似的。
“喜姑娘,就准备让朕在这里和你傻站下去吗?”朱谋略又冷又硬的声音,将喜采儿从思绪中惊醒了过來,暗自骂自己这是怎么了,老是胡思乱想的走神。
“不站着,做什么?”喜采儿有些傻愣愣的反问,她不知道朱谋略來干什么。
听喜采儿这样笨拙傻愣的回答,朱谋略脸上划过一丝笑意。这才是喜采儿的风格,她好像慢慢的要回來了。
“皇上,您是在笑吗?”喜采儿更加傻愣的问道!她刚刚看到朱谋略脸上一闪而逝的温暖。竟然与朱温的表情极为的相似。
朱谋略错愕了一下,又有了笑意!
“呀,皇上,您又笑了!”喜采儿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欣喜的说道。
朱谋略硬忍着笑意说道:“朕來不是让你参观朕的脸的。你的伤处可好些了?”
“恩,好了,已经全好了。”喜采儿点头回答,朱谋略还是不要提起自己的伤为好,毕竟她虽然真的受了伤,却也被他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
朱谋略看着喜采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來其实也真沒有什么事,只是突然很想见一下喜采儿,就过來了。结果喜采儿却老发愣,他的话也本來少,两人就再次陷入面对面无言相看的尴尬境界。远远看來像是一对璧人深情相对似的。
再次陷入沉思的喜采儿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从婚礼上逃跑,以及再见朱谋略时误会他派人追杀自己,朱谋略却不计前嫌的让武厌送自己安葬了张温,又接回了宫中。并且对自己越來越好。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由自主的想和朱谋略说声抱歉。
喜采儿有些控制不住的抬起头说道:“皇上,对不起!奴婢想要和您说一件事!”
却听到朱谋略也同时说:“采儿,朕有话对你说”
这次喜采儿诧异的对上朱谋略更加诧异的眼眸。
“奴婢······”
“朕······”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然后竟然默契的相视一笑。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油然而生。
“采儿先说······”
“皇上先说······”
两人再次同时,都有些急迫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说话。
“那奴婢······”
“那朕······”
“咳”两人尴尬的看一眼,同时转过了头想要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