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忍,就是不忍也得让顺妃替她主动出头,她还不想拿自己的安稳做实验。只是,那一张张偷笑的脸,她瑛姑却是一个也不能忘。
喜采儿也只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想教训一下瑛姑,听在了顺妃的耳朵里,却像是欺负了她喜采儿的奴才就不行。她喜采儿就可以随意欺辱自己的奴才,况且自己的奴才还要比她喜采儿的奴才高贵的多。
“皇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知道替自己的奴才出气。
要臣妾说,奴才毕竟是奴才,主子毕竟是主子,主奴有别。
既然惊吓了主子,皇后娘娘是不是该给主子一个说法。
要是以后都这样有样学样的,对主子不敬不仅得不到惩罚还要收到庇护,那主不主,奴不奴的,成何体统?
当初臣妾代理娘娘执掌后宫时,对这些奴才管教很严格的,也就是这样,她们才一直本本分分。今天这事,臣妾怕是会助长奴才的气焰,灭了主子们的威风吧?”
顺妃又是一脸温暖如春,一嘴苦口婆心,一颗不安于现状的黑心。
喜采儿冷冷的,毫不客气的说道:“代理毕竟是代理,全权毕竟是全权。这本质就不一样。”
顺妃黑着脸,霍的起身,抬手,就要伸出食指,准备说你。
却发现在座的,除了自己身后的两名兮云兮雾,还有瑛姑和瑛姑的宫女表面上站在自己这一边,其他人都是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而那贤妃明显的也抬起了头,和邓美人,艳嫔,还有庄嫔一起看向自己。自己的势现在竟然明显的比喜采儿的要弱。
忍了忍。向瑛姑哪里使一个颜色,对喜采儿说道:“臣妾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就先行告退了。”
喜采儿冲着顺妃毫不掩饰的得意的美美的一笑,已有所指的说道:“顺妃姐姐是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身体。”心里暗爽,顺妃哪里知道在现代有病也是骂人呢?
顺妃最终气哼哼的转身而去,瑛姑也马上找了个借口第一次灰溜溜的紧跟其后。
如今,早已是寒冬,走在冷冰冰,硬邦邦,凌冽的路上,看看灰蒙蒙沒有一点生气的天,或瞟过随处可见的光秃秃个树,顺妃的心里就越觉得难受。
且不说自己还不到无路可走的时候,那些原來跟自己一起明里暗里对付喜采儿的妃嫔们就开始疏离自己,靠到了喜采儿的那一边。还有那个朱谋略,明明是谋神的手下,却也为了喜采儿愿意吃里扒外。
自己不再追杀喜采儿是因为绝煞云巅,现在被那些不知死活,所谓的江湖侠士,逼的自古不暇,一时又找不來别的合适的组织帮忙。
原來陷害喜采儿的那些妃嫔看到风势不对,暂停也就罢了。
就连自己的老爹,和那些被喜采儿的治国策略整治折磨的越來越像牲口似的,整日为那些刁民的生计操心,的官员权贵也都突然就停了手。
听上次老爹写來的來信说,那些原來许多都对喜采儿不满的大臣,这段时间竟然慢慢的佩服起喜采儿來,并且还尝到了治理好百姓,荷包大丰收的好处。许多人也退出了追杀喜采儿的行列。
这群沒出息的顺风倒,她贤妃可是谋神的人,不能像他们一样这么沒有抱负。现在自己沒有了力量,不得不逼那些官员和妃嫔们行事,这样等谋神醒來,人多,口多,告起状來才更有说服力。
于是这样想呗,回头准备看看瑛姑有沒有跟上來,却看到了木呆呆,一声不吭的跟在自己的身后的兮云和兮雾,心里无名火起。
自己这么非同一般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两个笨傻的呆丫头侍候,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气派。
冷冷的道:“那紫苑好歹还给喜采儿挡了几次剑,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们呢?本宫要你们有何用?整天木呆呆的和白痴似的。就不能像瑛姑还有艳姝她们学学吗?人家为什么都能从主子升上奴才?你们怎么就连奴才都做不好?”
回答她的是两个和自己极其相似的温暖笑容,恭敬的身姿,温顺的声音:“是,娘娘。”
顺妃憋气的真想摇着兮云兮雾大喊一声:“啊,傻···啊!”
还好,瑛姑很快的跟了上來。见顺妃脸色不对,看看兮云兮雾的脸色,知道这顺妃又闲自己的宫女不懂事了,而兮云兮雾却依旧是毫无表情的更加气人了。
微微一笑向兮云和兮雾使个眼色,说道:“娘娘不要中了那个贱人的奸计。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