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叶锦瑜贸然上门拜访自是有事相求,陈夫人见到叶锦瑜也是喜不自胜。
“小瑜你来了,哎呀,都好久没见到你了,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大了。”当然不可能很久,应该也才一两个月没见罢了。
叶锦瑜这才知道陈浩楠叫小瑜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的记忆并不是完全的,只是帮助她了解自己的处境,如此小事倒是没从记忆里得知。
“姨姨,你知道我娘亲是怎么死的吗?”叶锦瑜被陈夫人拉着手挨着她坐下,就直接开门见山问。
在叶锦瑜的记忆当中,她娘亲是病死的,可是之前娘亲明明很健康,怎么会突然暴毙?
“唉,本来不该和你说起,只是你竟然问了我就告诉你吧。”陈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准备说起。
“当年你娘亲并没有生什么大病,只是一般的咳嗽,你爹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西洋医生更厉害的话,就请了西洋医生给你娘看病。”
“最开始还好,你娘的咳嗽也有减轻。”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咳嗽倒是没有了,却开始每天乏力犯倦,最终一睡不醒。”
“这件事确实很奇怪,我也让大帅差了却没有查到什么,最后也只能放下了。”
陈夫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旧友可惜也丝毫是为自己查不到东西而懊恼。
“姨姨,昨日我倒是听到了一些事。”叶锦瑜垂眸,似是要掩住盈满水的眼眶。
“你听到了什么?”陈夫人拍着叶锦瑜的背安慰。
“我娘亲……是被人害死的,而害死我娘亲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如今占了我娘亲位子的大夫人。”她终于难过的落下了泪。
“你说什么,你可听清楚了,紫荆真的是被害死的?”陈夫人震惊了。
“嗯,娘亲就是被大夫人和她娘家的人害死的。昨夜我本来是想找大娘谈谈,让表妹不要总是跟在浩楠身边,谁知道……谁知道竟然听到了她们的话。”
叶锦瑜可不能说是她大晚上闲得发慌去爬屋顶才听到的,于是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那她们怎么说的。”陈夫人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没想到她没查到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大娘和表妹在争吵,大娘说表妹喜欢装,表妹也说大娘喜欢装,杀了人都不会害怕的还装的那么端庄。”
“然后又说大娘杀我娘是表妹的爹做的善后,大娘又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爹把家产败光了她也不会做这种事。”
“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叶锦瑜总结。
“你来找我相必是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吧。”陈夫人也是聪明人。
“嗯,如果我指认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一口。那么就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但是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需要姨姨帮忙。”其实也不是做不到,只是一个人做的话太麻烦了。
“你娘亲是我的姐妹,因为你娘亲报仇,我也算是帮我的姐妹报仇。我能帮什么忙你尽管说。”陈夫人也是爽快。
叶锦瑜:“我们这样……”
时候,叶锦瑜愉快的走出了陈府,连刚从府外回来并不受她待见的陈少帅都收到了一枚笑容。
不过不受待见的人还是没有收到一言半语。
她的身后,陈浩楠看着她的背影沉思,太像了,那双眼睛太像了,难道……
想起最近叶锦瑜对他的态度,却是不正常。
看来最近发生了很多不属于正常范围的事。
有人欢喜,有人猜疑,而此时在那赌场之中亦有人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我买大,开开开……怎么又是小,再来再来。”穿着一件盘扣夹袄,鼻梁上还架着一架褐色金属边框,头戴皮瓜帽的消瘦男人大喊。
明明是一副文人样子,却在这乌烟瘴气的赌场挥洒汗水。
所以说无论是什么人,一但染了赌瘾都会不顾形象,甚至是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
“白老爷,你还有钱吗?”旁边有人问。
不是他们看不起他,要知道他已经连输了十几把了,就算再有钱身上也不会带那么多吧。
“有,我还有钱。”只是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白锶又再一次把家里的钱输的所剩无几了,此时他身上的钱可以说是全家的家底。
他不甘心哎,为什么总是输,他不相信他的赌运真的就这么差吗?
再来一次,就一次,他一定可以翻盘的,到时候就可以把输的所有钱赢回来了。
一次,他都不知道期望过多少个一次了,可是事实了,还是输。
人总是会不甘心,输了我就要赢回来。然而赢了了又会贪心,我可以赢更多。
所以沾了赌的人是没有多少能够放开它的。
“又输了,再来再来。”白锶还就不信邪了。
又过了几回合。
“叫你们老板过来。”白锶摸了摸怀里,怀中的空旷让他皱起了眉头。
“白老爷,我们老板现在很忙,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小的帮您办了。”赌坊的伙计赶忙笑着上前安抚。
这可是大客户啊,天天都来,但是天天都是输,得照顾好。
可是他们老板也不是想见就可以见的,要知道他们老板即使是大帅来了都要给三分薄面的。
“去,我要借钱你又可以帮我借。”白锶可看不起这些伙计。
“借钱?白老爷你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这里是赌坊,可不是钱庄,您要借钱请直走右转。”切,还以为多有钱,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