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听闻脸上带有一丝享受之色,虽然在此战中,李兴确实是出力最多的。但自己身为领军统帅,不可能连李兴都比不上,那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所幸李兴识趣,没有全部揽下功劳,这不禁让封常清对李兴更加欣赏。
高仙芝闻言有些笑:“你呀!别人都是巴不得多捞些功劳,你倒好,反把功劳往外推,你太谦虚,有时候太谦虚了不好!”
“嘿嘿”
李兴闻言不知道该什么,只好干笑二声来掩饰自己。
所幸高仙芝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多提。高仙芝转向李嗣业赞赏:“你在这场战场表现也非常突出,身为陌刀将领,上起马来,勇猛丝毫不逊色陌刀的勇猛,实为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李嗣业闻言脸色平静,并没有因高帅的夸奖而自鸣得意。李嗣业神色平静地站起来:“多谢高帅的夸奖,在末将眼中,只要能奋勇杀敌,不管是陌刀军还是骑兵,末将都能拼出一番功绩来。”
“好”
这李嗣业不愧是能入高仙芝当统帅的法眼,仅凭这不骄不躁,沉稳冷静,就足以担任领军帅才。
这李嗣业在安西军中磨砺了近十年,终于具备了一名合格统帅必备的条件。高仙芝眼中带有欣赏之色:“你回去后,继续好好操练陌刀军,你们陌刀军和玄甲军是我安西军最大的两支王牌部队,切不可玩忽懈怠,忽略军士的训练。”
“谨遵军令”
李嗣业神色凝重地双手抱拳着。
随后,高仙芝又夸奖了张达恭和席元庆,直夸得这二位将领心花怒放,笑意挂满脸上。
高仙芝见前言都得差不多了,便正式进入正题:
“此番你们打赢这场大勃律之战,活捉大勃律国王,并有几千吐蕃俘虏军。经本帅上奏朝廷,经圣上批准,让你们即日回京献捷。”
“太好了,高帅,这是真的吗?”
封常清,李嗣业,张达恭,席元庆都纷纷面露喜色,这回京献捷是难得一次能见圣上的机会。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李嗣业都面露喜色,可想这次回京献捷对他们的诱惑有多大。而李兴则是面露古怪之色,没想到仅仅时隔半年之久,便又要返回京城了。不过也好,要想把封常清推上北庭节度使,就必须要高力士亲自出马,而最能服高力士亲自出马的,只有自己。
高仙芝闻言故意板着面孔反问:“怎么,你们还以为本帅会骗你不成?”
“不敢,高帅,我们那敢质疑高帅呐!我们这不是太兴奋了吗!”
众将都挂着笑意赔笑着,他们也是骤然听到这个大的好消息,脑袋没转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高仙芝当然不是真的生气,现在能坐在书房内的将领都是高帅的心腹爱将亲信将领。高仙芝也不是气量的人,高仙芝也能平时和众将开一下玩笑。
高仙芝继续回归正题:“本将考虑了一下,此番回京献捷,就由封常清领队,李兴,李嗣业,张达恭,席元庆随其校另外即然是回京献捷,大勃律国王肯定要带回京师交由圣上处理。还选四百名吐蕃俘虏回京,为了保证俘虏不出异动,随行护卫就交由李兴从拨换营抽调一个团的兵力来作为此行的护卫,保证此行的安全。”
“谨遵军令”
众将闻言大喜,他们以为只有一二名将军参与回京献捷,没想到都能参加回京献捷。
高仙芝最后叮嘱:
“封常清,这次大军抚恤工作,你一定要在走之前,安排妥当,切不可让战死受赡军士心寒,否则会对军队战斗意志有所伤害。记住,该赏的赏,该罚得罚,在军功上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方可令众军信服。”
此战由封常清的来统帅打赢得,那此战的抚恤工作也只能由封常清来主持完成。因为封常清是此战的参与者,他清楚知道该怎么赏该怎么罚,该怎么抚恤工作。而高仙芝对此战详细情况了解不够仔细,如果冒然由高帅自己主持抚恤工作,极有可能会因情况不明而发生赏罚不明的情况。高仙芝很明白这一点,所以高仙芝并没有冒然插手此事,而是将此事全权交给封常清处理。高仙芝只需在公文批阅签字盖章就行了。
封常清脸色受教:“多谢高帅教诲,高帅请放心,末将一定会将此事安排妥当,绝不会让军士心寒的。”
高仙芝见事情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便下逐客令:
“你们刚回来,好好休息一下。三后,由封常清率队起程回京献捷。”
“谨遵军令”
众将一致双手抱拳后,缓缓退出了高帅的书房。
……
龟完兹城节度使府书房
高仙芝在众将走后,便在思考众将回长安城后,会得到圣上怎样的赏赐?
“高帅,李兴将军在外求见。”
就在高仙芝思虑万千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哦,原来是李兴,不知他来所谓何事?”这些念头仅仅在高仙芝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进来!”
“末将参见高帅”
李兴走进书房内,向高仙芝行礼。
高仙芝望着李兴一眼:“你此刻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吧!”
“高帅英明,一目洞穿人心”
李兴先夸奖高仙芝一下,而后李兴才道出此行的目的:“高帅,末将听前一段时间北庭节度使王大人病逝。”
高仙芝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他没有想到李兴来此是为这个事。高仙芝沉思了一下:“没错,王大人于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