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力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小念华柔嫩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怜爱和不舍。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的,嘟着小嘴睡得正香,还不时吧唧几下,仿佛在梦中正在品尝什么了不得的美味。
华夏的物资供应不算丰富,但是比起时刻处于战乱之中的缅玉,这里已经是天堂,再加上爷爷奶奶的宠溺,小家伙这几天过得快乐异常。
就让他在这里开开心心地长大吧,但愿他永远不用面对漫天的战火,他想着,站起身,走向一边一直静静驻立温柔望着他的美丽女子,和她轻轻相拥,感受着怀抱之中的那抹柔软。
清晨的阳光撒进了窗台,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不言不语。阳光在他们的身影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小声说了句:“保重。”随即挣脱了那温软的怀抱,毅然转身。
身后传来了细细地叮咛:“阿力,万事小心。”他点了点头,紧紧随身的小小背包,那里装着他全部的行李,迈步离去。
屋外,谢广丰和老伴早已等在那里,母亲的眼里沁满了泪水,只是勉强忍住没有发出哭音,谢广丰表面上好似无所谓,但谢力分明在他的眼中读出了满满的不舍。
他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也不管水泥地面的坚硬和冰凉,“邦邦邦”地磕了三个响头,虎目含泪,沙哑着嗓音说道:“儿子不孝,不能侍奉父母膝前,这就要走了。”
谢母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上前来,一把搂住了儿子的虎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谢广丰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上前拉起了母子二人,然后给谢力紧了紧衣领,随即退后一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口说道:“阿力,去吧,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妈还没有那么老,能照顾好自己,燕来和念华你也不用担心,这里毕竟是华夏。还有,你的东西我昨晚已经托运走了,这是提货单,你可以到瑞丽直接提货
谢力点点头,也庄重地回了一个军礼,接过父亲手中的那张提货单,小心折起收好,沉默地转身离去,身后,是母亲的悲呼:
“阿力,活着回来!”
她毕竟还是知道了,他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旅馆的大门。
迎面,是漫天的阳光洒下。
……
郑项青小跑着出了门,今天的他,打扮得油光水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标准的二八开,就连新配的金丝边眼镜也把镜片擦的一尘不染,新买的羽绒服是闻州当地最贵的货色,足下一双三节头的一脚蹬皮鞋,打理的亮铮铮能照出人影,肩膀上是一个大大的旅行包,现在还是瘪瘪的,不过想必回来的时候应该能塞得满满当当,咱这回可是要去开洋荤,可不能落了面子,他想。
门口已经停了一辆军绿色的212,挂着白色的车牌,显然是来接他的,他跑上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他进来,问了一句:“郑项青同志?”
他点了点头,那人仔细端详了他片刻,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证件说道:“拿着吧,手续都办好了。”
他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护照,自己的照片、出生年月什么的都清清楚楚,还加盖了钢印,翻到后面,还有一页写满了英文加盖了印章。那人解释道:“这页是你的香江入境签证,这本东西你千万收好了,再做一本可麻烦了。”
他暗暗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这本东西是真是假,昨天才定下来的事情,今天一早就全部弄好了,不过管他呢,管用就行。一边将这本证件仔细收到了贴身的口袋。
那人见他收拾完,开口说道:“我们要去路桥机场,那里有一架运5已经在等我们,你上飞机后就直接起飞,大约需要飞行5个小时,然后降落在深川市,到那里自然有人接你,并且陪你一起过罗湖口岸去香江,你们有3天时间办事,应该够用了。办完事原路回来,我们已经给你订好了直飞宁都的机票,那边有人等你。”
郑项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那人随即发动了汽车,一踩油门,疾驶而去。
同一天的广南,王南木象往常一样将她的小凤凰自行车停进了单位的车棚,哼唱着最近流行的邓丽君新曲迈步进了办公室,嗓音清脆悦耳。
她是个新人,往常都是第一个到单位,先将办公室的卫生打扫好,把所有的办公桌擦亮,再将热水瓶打满开水,这可是自家老妈交代的新兵必修课,当然,这也确实为她博得了单位老同志们的交口称赞。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在她推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位。
她愣了愣,问道:“祁书记,周队,你们怎么来了?”
祁书记,是广南市公安局经侦大队的当家支部书记,至于周队长,那可是本书的老朋友了,我们的郑项青郑大老板还曾给人家下过跪。
他笑了笑,说道:“南木,我们就是特意来找你的,知道你勤快来的早,所以特地在这里等你。”
“特地找我?”王南木疑惑地问道。
“对,南木,你还记得你上次调查的郑项青这个人,还有写的那份报告吗?”
王南木心里顿时打开了小鼓,话说自己从闻州一路跑到了宁都,就为了追查郑项青这个人,结果挖掘出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真相,还认识了一个国安的怪蜀黍和一个鬼马的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