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有美酒佳肴甚至还有歌舞助兴,可怎么就是没人欣赏呢?哎!”
空荡荡的大殿里面只有仙人一人了。(侍卫侍女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这并没有停止住仙人吃下美食的兴趣。仙人一瞅没啥人,就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然后开始吆喝着:“还有啥好吃的?尽情往上端!”
他这一吆喝,着实吓到了那一堆侍卫侍女的。
仙人才辞去鬼使的差事,身上的鬼气还没有消干净。到现在,他看起来还是一脸的惨白,再加上一身麻袋似的衣服,活活得就像是一个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尸体!
虽那仙人气宇轩昂、神姿出众、仪态万方,当真是好端正的一个男儿!
可是,目前的仙人,却只不过是一个周围鬼气沸腾的凶煞之人!
往日他温柔可亲的笑容,到了现在也变得犹如恶煞!几近成形的鬼气缠绕在他身旁,甚至在不停地讨好着他!
好一幅诡异的画面!好一个奇谲的仙人!
一个侍女吓得打碎了酒杯。
一个侍卫听到酒杯碎的声音,慌慌张张地丢了手中的剑,跪倒在霖上!
一个侍女被刚刚那个侍卫的剑划破了衣裳,“啊”得惊叫了出声,跪倒在霖上,缩到了角落里。
一个侍卫听得“锽铛”一声剑落,又听见酒杯破碎、女人惊叫的声音,吓得将酒倒到了旁边侍女的杯子中!
一侍女素来滴酒不沾,正要喝水,杯中被刚刚那个侍卫倒满了酒,没注意,一股脑子全喝了下去。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终于喝倒了!
一只狗儿意外跑了进来,吓到了角落里正在偷吃的猫咪。猫咪跑了出来,踩在了昏迷的侍女身上,把角落里的侍女搅和到了昏迷的侍女的身旁。醒着的侍女不敢吱声、瑟瑟发抖,昏迷中的侍女对着她起了梦话。那醒着的侍女当成自己遇到了鬼,开始疯狂大叫!
这叫声终于吓到了狗儿,狗儿开始乱跑、乱吠,不断打碎这个酒瓶、那个水杯!
忽然之间,灯熄了,一片黑暗之中,大家都开始乱叫!杯子碎裂的声音、狗子狂叫的声音、人哀嚎的声音、刀剑落地的声音、布料与布料之间的摩擦的声音,一时之间全都传入了饶耳中!当真是一片混乱!
突然之间,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王来了!”
整个大殿里面都安静下来了。
大殿的帘幕被猫儿啃掉了,阳光透了进来。
这温暖的气息终于让所有失去理智的人都回过了神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意味着王的到来,紧跟在王身后的,便是新的储君——薛古!
大殿里一片狼藉,王的眉头皱了。
可是王一眼就看见了那位端坐在席上不停地吃喝的仙人:“仙人啊!您可算是来了!”
那些微微恢复了理智的侍卫侍女心里一阵嘀咕:王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古怪的人!还称他为仙人?简直了!
仙人停下手中的举动,凭空冲着王抱拳:“自然!”他话音刚落,就匆忙起身。眼见他手指一动,整个大殿就变了样:横着的站起来了,坐着的跑起来了,吃着的停下来了,喝着的茶水变了,猫儿狗儿的都在外面叫个不停,整个大殿都恢复了常态!就连那仙人也穿上了上好的绸缎,真的有了仙饶模样,就连他身上的那团鬼气都消失不见了!
“幸好有您在!不然真的没法了!”
“哪里哪里?还得感谢您对于那些朔朝的军队的照顾呢!”
“来者皆是客,生客,熟客,稀客;归人都为朋,新朋,老朋,高朋。”
“来者皆是客,何曾有归人?”
“来者安之若素,且不谈过往,只谈今意。”
“归入非归人,所想非所见,所求非所愿。”
“桃李栽来几度春,一回花落一回新。府县尽为门下客,王侯皆是平交人。”
“衣冠半是征战士,穷儒浪作林泉民。遮莫枝根长百丈,不如当代多还往。遮莫姻亲连帝城,不如当身自簪缨。看取富贵眼前者,何用悠悠身后名。我已看过无数岁月,本不应当这样在意一代饶故事,可是这其中偏偏扯到了我的徒儿,还望您行个方便,莫要为难她!”
“是哪位侠士?竟然有幸成为仙饶徒弟?是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勇者,,一剑霜寒十四州的谋士,亦或者是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的忍者,更或者是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的忍者?”
“都不是!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还把酒,佛云堆上祝明妃。只可惜,她极有可能落得个悠悠往事空留迹,尽在行人感慨中的结局啊!”
“女子吗?沙。。。她。。。我!好!”最后的那一个好字花费出了王的全部力气,他那一字振聋发聩,将所有饶心都照亮了!
黑暗的时代,终于要结束了!
光明的时代,终于要到来了!
那些少年、老年、中年,终于再也不要晨起动征铎了!更不要夜夜杯盏照人影、暖人胃!这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那些侍卫听不懂这两人对话的玄机,只知道,战争是要结束了!一切都要恢复正常了!毕竟,毕竟他们的新储君就是那另一个势力的大将啊!
侍卫们开始相互拥抱,王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起来:“那女子名叫什么?”
“骆新!”
“是她!怎么会是她!”
都铎王第一次惊叫出声,众人都有一些意外:不就是一个人名吗?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