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奴才,手执棍子,把香玉与紫鹃围在垓心,却一个人也不敢上去靠近香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突然,一根棍子说时迟那时快,横扫香玉的小腿,香玉不由得双腿疼痛,跪在了地上,那芳草趁机跳了起来,对着香玉这白皙的双靥,就是一个凶狠的耳光,香玉被打得耳朵乱叫,那嘴角流血,脑袋晕头转向。
“贱人,还想造反,本宫今天就要把你这个天灵盖骨长反的贱人杀死!”慎嫔见香玉两腿被打伤,跪在地上,顿时得意忘形,又盛气凌人地冲到香玉面前,如狼似虎,故意张牙舞爪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景阳宫的大门被一脚说时迟那时快踢开,火冒三丈,目光如炬的弘毓大发雷霆地冲进了景阳宫,只见香玉跪在地上,两腿膝盖流血,疼得咬碎银牙,顿时怒火万丈,龙颜大怒,扑上去对着慎嫔那梨子脸上就是两个狠狠的耳光,打得慎嫔晕头转向,趔趔趄趄,一双明眸冒着星星,倒在地上。
“万岁爷,请万岁爷息怒!”总管太监李盛,与景阳宫的宫女芳草,太监赵宫等人,吓得战战兢兢,跪在皇上的脚下一个个倒头如葱。
弘毓对这些奴才的叩首置若罔闻又无动于衷,一只手抱着一脸惨白,泪眼迷离又嘴角流血的香玉,迅速地赶回了延禧宫。
寝宫的床榻上,弘毓迅速命太医院的王太医与钱太医给海贵人香玉诊脉,只见香玉因为膝盖小腿重伤,躺在床上,仍然昏厥,弘毓不由得忧心如焚,在延禧宫寝宫双眉紧锁地辗转反侧。
“皇上,海主儿不是大病,只是在景阳宫淋雨,只有一些感染了风寒,因为被掌嘴,朱唇中被打坏一颗牙,双腿被棍子袭击,膝盖与小腿重伤,可能要在延禧宫治疗三个月,才能病愈!”钱太医向弘毓叩首道。
“慎嫔真是肆意妄为,竟然故意借着管教海贵人,有恃无恐地嫁祸栽赃,虐待海贵人,真是qín_shòu不如,李盛,立即传朕的上谕,废黜慎嫔的嫔位,押进慎刑司审讯,景阳宫的宫人,每日杖责七十,送去宫里的浣衣局与辛者库!”弘毓怒气填膺,大为光火,怒视着总管太监李盛,特别冲动地命令道。
“主儿,大事不好了,景阳宫出事了!”再说钟粹宫的太监高欲,暗中监视景阳宫,发现慎嫔在折磨海贵人,而皇上也突然冲进了景阳宫,打得慎嫔倒地流血,吓得魂飞魄散的高欲,趔趔趄趄地回了钟粹宫,向高贵妃禀告道。
“慎嫔这个贱人,本宫让她孟浪折磨虐待海贵人的吗?现在虐待出了事,把皇上气疯了,这个贱人,本宫这次真是后悔不迭,没有用嘉嫔,慎嫔这个贱人岂有此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高贵妃又害怕又愤懑,一脸的面无人色,方寸大乱,像是被吓得失神落魄,魂不附体,对高欲与宫女梅香等人大骂慎嫔。
“主儿,慎嫔已经被皇上废黜,押进了慎刑司,若刑讯慎嫔,把那些借海贵人名义,杖毙鸢儿等宫女的事全部都泄露,主儿就穷途末路了!”梅香一脸的心慌意乱,向高贵妃欠身道。
“在慎嫔全部招供之前,一定要把她灭口,不能让她把本宫与嘉嫔全都招出来!”高贵妃吓得颤颤巍巍又六神无主,对着梅香叫道。
慎刑司,慎嫔在被重打了一顿板子后,竟然在次日辰时就忽然呜呼,总管太监李盛向弘毓呈上慎嫔死前写的一封呕血的供状,弘毓专心致志地看了后,才知晓,命令杖毙钟粹宫与永和宫宫女等人的元凶不是海贵人,而是慎嫔与喜塔腊贵人,这些人借着海贵人的名义,故意栽赃嫁祸。
弘毓原来怀疑高贵妃霁月,但是看了这供状后,见慎嫔死前最终没有供出高贵妃,就只有命令把喜塔腊贵人也废黜,禁足在冷宫。
“主儿,这次奴才们真是在慎刑司惊心动魄又险象环生,奴才答应慎嫔主儿在她死后,禀告主儿以后照顾她们喜塔腊一家,她才没敢把主儿招供出来,后来慎嫔被一顿板子打死了,奴才暗中派人伪造了慎嫔死前写的供状,把罪责全部推给了喜塔腊贵人!”钟粹宫,跪在高贵妃脚下,好像惊魂未定,对着高贵妃长吁了一口气的太监高欲,向高贵妃叩首禀告道。
“高欲,这次你这小子做的好,一箭双雕,不但灭了慎嫔的口,还这样顺手牵羊,灭了喜塔腊贵人!”高贵妃捂着那颗惊魂未定的心,对太监高欲与梅香都赞不绝口。
延禧宫,弘毓下旨,命海贵人搬回延禧宫,并去长春宫与皇后富察宝卿商议,要册立海贵人为妃!
“皇上,臣妾知道你在这后宫,最喜爱与心悦的是海贵人,臣妾不是嫉妒海贵人,若皇上真的要册立海贵人为妃,臣妾可以迅速把这个皇后的凤位让给海贵人!但是皇上,这后宫与朝廷的关系,不但盘根错节,还错综复杂,若皇上这般的想执意册立海贵人为妃,不但不能宠爱海贵人,还会把海贵人无声无息地推进了风口浪尖,那些皇亲国戚与御史,一定会异口同声地弹劾海贵人,说海贵人是祸水,皇上在后宫每日沉溺女色!”富察宝卿一脸淡定与聪颖,落落大方又举止得体地跪在弘毓的脚下,向弘毓叩首道。
“宝卿,朕真是亏了有你,如若不是你当了朕的一字之师,朕刚刚就差点把兰儿给害了!”弘毓沉吟良久,忽然泪眼迷离地把富察宝卿搀扶了起来,执着宝卿的柔荑,对宝卿舒然婉转,软语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