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这些奴才,都是见风使舵的势利眼,不知羞耻,前几个月,我们主儿得到皇上宠爱,他们就争先恐后地逢迎谄媚巴结,延禧宫每日门庭若市,现在主儿失宠了,他们就一个个见风使舵,去景仁宫巴结谄媚那个馨贵人,这些恬不知耻的狗奴才”月悠是一个爆炭的性子,与香玉坐在了炕上,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香玉的身上,一边为香玉打抱不平,一脸嗔怒地撅着小嘴。
“悠悠,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悠悠,从小母亲教我,做人要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现在虽然我们暂时有难,但是应该坚持我们的初心”香玉弱眼横波,那清澈又透明的明眸,凝视着月悠与紫鹃,一脸的文静果毅,继续拿着手上的乐府诗集与李清照的漱玉词专心致志,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时,延禧宫正殿的帘子被小丫头夏雯打了,一名弱眼横波的女子,带着丫头与太监,拿着一些重重的包裹,来到了香玉的寝宫。
“青贵人,我们主儿住在偏殿,今晚虽然是不请自来,但是也是来帮助贵人主儿的”那披着大红熏貂斗篷的主儿身边,一名瓜子脸柳眉耸的宫女,向香玉欠身,轻启丹唇道。
“主儿,这位住在延禧宫偏殿的主儿,是比我们先进宫的安答应”紫鹃向十分奇怪的香玉禀告道。
“安答应紫鹃,请安答应坐,我这正殿,现在连炭火都没有,真是太失礼了”香玉凝视着这名鸭蛋脸,弱眼横波,不但腰肢很瘦,还弱不禁风的女子,那朱唇浮出和气地一笑,吩咐紫鹊道。
“妹妹,真是没有想到,妹妹是贵人,正殿却还没有我这偏殿荣华温暖”这安答应柳眉一皱,环视了寝宫后,也不由得长叹道。
“姐姐,这后宫,只有主子奴才,主子们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奴才们是势利眼,见风使舵,妹妹现在失宠了,延禧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正殿当然也就丑态百出,家徒四壁了”香玉罥烟眉一颦,柔声地自嘲道。
“妹妹生得弱眼横波,眉尖若蹙,又花容月貌,以后一定荣华富贵,繁花似锦,这后宫,就是如履薄冰,每日都险象环生,我信妹妹日后,一定东山再起,繁花似锦,平步青云”安答应凝视着香玉,柳眉一弯,粲然一笑道。
“谢谢姐姐的鼓励”香玉一脸感激,忽然珠泪滚滚道。
“妹妹,我虽然只是答应,但是娘家也有帮助,现在寝宫里,还剩下几斤内务府的红萝炭,我现在留在寝宫也没用,就送给妹妹与宫人们点火取暖吧”安答应和气一笑道。
“多谢姐姐,姐姐这几斤红萝炭,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姐姐今晚大义凛然地雪中送炭,妹妹是感激涕零,日后一定回报”香玉不由得珠泪滚滚,感动得声泪俱下,凝视着安答应道。
“主儿,那延禧宫偏殿的安答应,昨晚送了青贵人几斤红萝炭,所以我们这几日的封锁,竟然没有冻死那青贵人”再说钟粹宫,彩珠穿着小袄,向齐妃欠身禀告道。
“安答应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竟然也敢在宫里多管闲事”齐妃怒气填膺,凤目圆睁,气得勃然作色。
“主儿,这个安答应名叫安宛静,昔日是熹贵妃的好朋友,帮助熹贵妃擢升为贵妃,所以后宫的妃嫔,都不敢欺负这安答应,这安答应也是生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但是因为熹贵妃,也因为皇上知道她是熹贵妃昔日的忘年之交,所以只册封她为最低的答应,住在延禧宫偏殿,安答应现在也只二十一二岁,虽然封号小,但是后宫的妃嫔与宫人,都拿她当做妃来侍候”彩珠对齐妃禀告道。
“安答应熹贵妃这个安答应现在虽然只是一名答应,但是她其实是一名妃子,皇上因为她是熹贵妃的闺蜜,为了后宫各派的平衡,故意不册封安答应,但是这个安答应,却是皇上的一个暗中潜伏的血滴子,日夜帮皇上看着后宫”齐妃凤目一皱,忽然恍然大悟道。
“主儿,我们是不是暂时不对青贵人暗中下毒手”彩珠询问齐妃道。
“彩珠,这个青贵人,本宫定要把她整死搞臭,但是熹贵妃的闺蜜安答应,是青贵人的一个很大的靠山,我们要用计,挑唆安答应与青贵人反目,散布谣言,用计谋让青贵人与她的朋友亲人一个又一个的分裂,最后让青贵人不敢与人沟通,对朋友亲人疑神疑鬼,彩珠,你与高德子去暗中用银子收买宫人,编造谣言,暗中去装神弄鬼,每日制造一些暗中暗示的假象,日夜去中伤与刺激青贵人,害青贵人每日更加敏感,变成杯弓蛇影,惊弓之鸟,再用反间计挑拨,最后陷害青贵人为怔忡神经病疯子”齐妃命令彩珠道。
延禧宫,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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