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就是金陵,香玉终于回到了梦中的故乡,这时,昔日的甄府,已经变成了昔日织造府的遗址,香玉的父亲江宁巡抚林海,去年把织造府改建了皇上的行宫,现在,愉妃娘娘省亲,弘毓为了给香玉回家再加一点繁花点缀,下旨册封愉妃为愉贵妃。
听说愉贵妃珂里叶特氏回家省亲,甄府与林府全都大喜过望,人们都欢呼雀跃,喜气洋洋。
甄府林府的门口,这几日也门庭若市,各皇亲国戚,来到甄府林府,府里立即高朋满座,甄德与林海,与陪皇上南巡的八旗亲贵,军机大臣们,乐不可支,大家推杯换盏。
香玉只穿了一件汉服蓝色苏绣梅花花纹金线镶边的褙子,在紫鹃月悠的搀扶下,特别低调地进了林府。
“阿玛,这园子的景色,让我想起了昔日陈后主的玉树后庭花,虽然是盛世,但是,我们皇亲国戚不应该生活奢侈,应该更节俭。”香玉步到林海的身边,向林海欠身,大义凛然道。
“贵妃娘娘,你在皇宫,就是该这般,做一名贤良淑德,顾大局,识大体的妃嫔,香玉,阿玛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你,你的额娘,在南方找到了!”林海一脸和蔼的笑,对愉贵妃香玉说道。
“额娘!”香玉一听是母亲的消息,不由得欣喜若狂。
“香玉!”就在这时,一位特别和蔼慈祥的老人家,在雪雁的搀扶下,笑盈盈地来到了香玉的面前。
“额娘!”香玉凝视着母亲贾氏,情不自禁地泣不成声潸然泪下,扑倒了母亲的怀里。
“香玉,这几年我们母女真像做梦一般,原来母亲想在南方一个人生活,但是这人老了,就在外总想叶落归根,所以母亲就跟着你父亲,回到了金陵!”贾氏语重心长地搂着香玉,泣不成声又喜极而涕道。
“香玉?香玉回家了?不要脸的,老娘要杀了你!”就在这时,从园子的一个厢房,冲出来一个神经兮兮,鬓乱钗横的女人,手中执着一菜刀,向香玉母女疯疯癫癫地冲来。
“赵姨娘?”香玉明眸惊愕地凝视着这个穷凶极恶的疯女人。
“林香玉,你这个扫把星,不要脸的丧门星,你把老娘的青兰害死了,你还老娘的青兰!”只见这个疯疯癫癫的赵姨娘,凶恶地手拿那把菜刀,向香玉砍来。
“你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刺杀贵妃娘娘!”就在这时,香玉身边的大将马瞻超,拔出了宝剑,把这疯疯癫癫的赵姨娘一脚踢倒在地上,赵姨娘摔了个倒栽葱,仍然跳起来,向香玉如狼似虎的扑来。
马瞻超见赵姨娘还想害愉贵妃,手里的宝剑,立即瞄准了这赵姨娘的胸口。
“马瞻超,不要杀这个女人,她是本宫昔日的表妹青兰的母亲!”香玉迅速来到马瞻超的面前,叫住了马瞻超。
“赵姨娘,青兰妹妹昔日是淑太妃,在冷宫去世了!虽然本宫没有下旨把青兰妹妹赐死,但是她昔日在去世前,一直被皇太后圈禁在冷宫,赵姨娘,对不起,本宫没有保护青兰妹妹活到现在!”香玉亲自扶起了心如刀割,悲痛欲绝的赵姨娘,罥烟眉颦,又触景伤情地对赵姨娘郁郁不乐地说道。
“青兰,我的女儿!这都是娘的错,昔日娘竟然没有想到,那个紫禁城比鬼屋和阴曹地府都恐怖,又让你进了宫,都怪娘曾经欲壑难填!”赵姨娘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又痛彻心扉。
夜,愉贵妃香玉的寝宫,窗外冷雨敲窗一灯孤,香玉又黯然神伤地躺在床榻上。
回忆这二十几年,在那飞檐斗拱,气象万千的紫禁城,有多少花花季韶华的少女,在她的眼前十分悲惨地死了,孝贤皇后,舒妃叶赫那拉春燕,慎嫔瓜尔佳察若,欣贵人,白贵人,大慎嫔,昔日欺负她的慧贤皇贵妃与先帝的齐太妃,这些女人,昔日韶华进宫,选为秀女时,那时在皇宫,她们何尝是毒妇,想害人?但是,这个恐怖又没有人道的阴曹与鬼蜮,她们从如花似玉又花枝招展,文静温柔的单纯女孩,迅速变成了妖怪,恶魔,在这个刀光剑影,波云诡谲又每日暗潮汹涌的后宫,残酷疯狂地杀人害人,到处作恶多端,但是,就像红楼梦那句王熙凤的词写得一般,“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这些杀人吃人的魔鬼,最终都玩火自焚,死了。
昔日对爱情和权力特别狂热的女人们,在这个像鬼蜮一般的皇宫,变成了不知廉耻,穷凶极恶又无赖下流,老脸皮厚的奴才,她们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地威胁恐吓又千方百计,在皇宫恬不知耻,编造谣言,装神弄鬼,无所不用其极地歪曲侮辱羞辱人,她们做的丑事,造的谣,逼死了一个又一个年轻无辜的生命,虐待蹂躏了一个又一个善良单纯的少女,暗杀了无数正气凛然的好男儿,这些像魔鬼一样,彻底没有人类一点点廉耻心的奴才狗腿,到处出言不逊,宣布她与她们的主子可以预言未来,可以随便杀人,但是最后,这个世界给她们的,只有最公平的报应!
二十几年,在这残酷又丧尽天良的宫斗中已经特别疲惫,鼻青脸肿,心中早被攻击得千疮百孔的香玉,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累了,她只想让永琪平安地长大,与弘毓白头偕老。
但是嘉贵妃与忻嫔,惇贵人等毒妇们,却不可能对香玉善罢甘休,这些撕心裂肺,丧心病狂的毒妇,正在暗中策划陷害香玉更残忍的阴谋。
她们要给香玉更大的打击,要把香玉逼死,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