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似乎是一个大黑袋子,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罩住了自己的头,香玉刚想反抗,却觉得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打了一下,顿时眩晕!
再说紫鹃兴高采烈拿着纸鸢风筝回御花园时,御花园已经没有愉妃香玉了,紫鹃忧心如焚,迅速在御花园火急火燎地四处寻找愉妃香玉!
不知道是哪个后宫的一个小黑屋,等香玉重睁开眼睛时,身边都是一群撕心裂肺的疯狂神经病,舒妃,欣贵人,白贵人与新进宫的顺嫔等人,一个个手执凳子与木棍,向香玉声嘶力竭地乱打。
香玉虽然有武功,风驰电掣,眼明手快,迅速躲过了这些疯子的进攻,但是舒妃这些人已经一个个发了狂,向香玉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地围攻。
就在这危若累卵之时,突然小黑屋的门被踢开了,一人冲进黑屋,趁那舒妃与欣贵人白贵人顺嫔猝不及防,重重地一脚,把舒妃春燕踢飞,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们这些恶贯满盈又十恶不赦的毒妇,竟然敢暗中这么下流卑鄙地暗害愉妃,真是全该不得好死!来人,把舒妃押进慎刑司,欣贵人杖毙,白贵人废黜为宫女,进辛者库,顺嫔杖责一百!”欣贵人等人吓得颤抖,定睛一看,只见皇上弘毓,正龙目圆睁,火冒三丈地怒视着她,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向弘毓倒头如葱。
杖毙欣贵人,在慎刑司众目睽睽下开始,皇后檀香为欣贵人向皇上求情,弘毓不许,杖责欣贵人的太监,迅速举起板子,把欣贵人打得血肉横飞,欣贵人被打了几十下后,就死了。
顺嫔也被打得皮开肉绽,押进了冷宫,舒妃春燕,在慎刑司被总管太监连续严刑拷打,几日后,也突然在慎刑司暴室七窍流血,呜呼哀哉。
“你没听说?舒妃等后宫妃嫔把愉妃骗到御花园,几个人串通一气把愉妃重重地打了一顿,皇上龙颜大怒,杖毙欣贵人,杖责顺嫔,还废黜了白贵人,舒妃在慎刑司被严刑拷打,也被打死了!舒妃在宫里是最惨的,十阿哥在寝宫稀里糊涂地去世了,她联合各宫妃嫔去报复愉妃,最后自己也被打死了!”紫禁城,傍晚的甬道,宫女太监们都交头接耳,暗中议论纷纷。
延禧宫,因为愉妃香玉被舒妃等人群殴得头破血流,躺在床榻上几个月,五阿哥荣郡王永琪一直在延禧宫亲自服侍母妃,弘毓下朝后,每日都来延禧宫,这个秋冬季,延禧宫暖意融融。
次年的夏天,愉妃香玉的伤全好了,她在延禧宫用养伤的时间,写了一本文集,特别缜密地记载了紫禁城这几十年的事。
“紫鹃,这是为何,为何我们进宫的女子这一生都这么惨了,为何还要明争暗斗,自相残杀?”愉妃香玉凝视着一脸笑语盈盈的紫鹃,对紫鹃郁郁寡欢地问道。
“主儿,舒妃死了,听说白贵人在辛者库,也被嘉贵妃暗中折磨死了,现在嘉贵妃又有了身孕,还暗中举报了舒妃等人,但是皇上不可能再宠爱她的,主儿,一年了,那些事情全部过去了!”紫鹃劝慰愉妃香玉道。
只见香玉罥烟眉一颦,双眉紧蹙地凝视着紫鹃,一脸寡欢地对紫鹃说道:“这些疯子,她们为何这么猥琐,这么穷凶极恶,要折磨一个被她们歧视的无辜的人?”
今日,外面夏日炎炎,自打令妃魏馨燕帮助皇后檀香,顺利扳倒了舒妃与顺嫔,白贵人欣贵人等人后,皇后檀香就对这魏馨燕特别信任,令妃魏馨燕趁着愉妃香玉受了重伤,故意在弘毓面前装妖作怪,每日来延禧宫帮助服侍愉妃,弘毓见令妃那眉眼与愉妃香玉好像有点相像,竟然不由自主对令妃有了些喜爱。
“皇上,皇上,大喜,愉主儿又怀了身孕了!”养心殿,总管太监李盛,欢天喜地又急不可耐地跑进了养心殿,向弘毓打千,兴高采烈地禀告道。
“昨日太医禀告,令妃怀了身孕,今日朕的兰儿也怀了身孕!这是大喜,好!”弘毓顿时兴奋地跳了起来。
圆明园,皇太后钮祜禄蘅芜住进了园里的长春仙馆,弘毓搀扶着皇太后,在园里那小径上遛弯,钮祜禄蘅芜凝视着十分孝顺的弘毓,对弘毓问道:“皇帝,你后宫现在也是佳丽三千,你为何只宠爱一个愉妃?去年后宫的十几名妃嫔之所以联合暗中群殴愉妃,就是因为皇帝你不能雨露均沾,你在后宫太偏心了,小人又趁机挑拨,舒妃那些人才歇斯底里群殴愉妃。”
“皇额娘,儿臣是皇帝,也是一个人,儿臣也有爱,也与百姓一样,有血有肉,若儿臣不做皇帝,就与那些平民一般,也要有家庭,也要有妻子,香玉是儿臣在这个世间唯一的知己,她与儿臣,三生三世仍然是血脉相亲的,在这个孤独的紫禁城,只有香玉在,儿臣才可以继续大胆地向前走,皇额娘,香玉就是儿臣能活着的魂魄,她就是在那寒冷中温暖儿臣的唯一一件小棉袄!”弘毓情深似海地对皇太后钮祜禄蘅芜,意味深长又十分缠绵徘恻地说道。
皇太后钮祜禄蘅芜,忽然娥眉一弯,老泪纵横地对弘毓说道:“皇帝,你这像谁呢?你不像先帝,不像圣祖,你似乎像太宗!”
圆明园,又山色冥蒙,皇太后钮祜禄蘅芜自打听了皇帝弘毓这些特别感人肺腑得话后,才如梦初醒,这位皇帝,竟然是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