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悠,你休要听那些小人信口雌黄,苏云是本宫十几年的好姐妹,她岂能害我?”香玉黛眉倒竖,对正在里面打细帘子气呼呼的月悠嗔道。
“主儿,这是真的,白贵人呈上了纯妃主儿送给我们延禧宫的郁金香,查出里面确下了麝香!”月悠一脸的愤慨道。
香玉凝视着悲愤交加的月悠,那浅浅玉指中的书,竟然不由自主地从手里掉下,她罥烟眉颦,那颗心突然就凉了半截。
养心殿,香玉带着紫鹃,急火火地来到了暖阁,弘毓正在暖阁看奏折,忽然见海贵人香玉眼泪汪汪地步进来,不由得十分惊愕:“颦儿,你戌时来养心殿,有何大事?”
“皇上,你为了故意暗中隐瞒纯妃的事,派人把后宫都封锁了吧?”香玉弱眼横波,对弘毓悲愤地质问道。
“兰儿,纯妃的事,朕现在还在派人暗查,事情没有水落石出,所以朕怕传出刺激你,让那些奴才不许暗中议论!”弘毓搂着香玉,浓情蜜意地劝慰道。
“皇上,苏云姐姐不会害我,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挑唆!”香玉一脸嗔,对弘毓直说道。
“兰儿,今日你就在暖阁陪朕吧!”弘毓劝慰香玉,让香玉就留在了养心殿。
“听说纯妃是皇后指使的,暗中在延禧宫主儿的郁金香里下了麝香,害海贵人几年不孕!”
“你们听的全都是捕风捉影,纯妃与海贵人是好姐妹,有人传说,海贵人想暗中取代皇后,所以与纯妃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次日,破晓,皇宫四处的奴才,都在沸沸扬扬,交头接耳。
延禧宫,香玉暗中派紫鹃请钱太医来寝宫查了这香炉里的郁金香,钱玉禀告香玉道:“海主儿,香炉里的郁金香,确下了麝香,主儿进宫这几年之所以不孕,就是这纯妃主儿送的郁金香害的。”
“苏云姐姐竟然想害我?”香玉不由得如晴空霹雳,十分惊愕地目视着钱玉。
“主儿,纯主儿是妃,主儿才是一个贵人,皇上专宠主儿,纯主儿暗中嫉妒,又害怕主儿怀了身孕,抢了她的儿子三阿哥永璋在皇上面前的位置,所以歇斯底里地下毒,这也十分可能是纯妃下毒的原因。”紫鹃对香玉欠身道。
“我们十几年的姐妹友谊,苏云姐姐竟然对我也是这般口蜜腹剑,暗中要害我不孕吗?”香玉不由得痛彻心扉,悲痛欲绝。
“主儿,可能是有人暗中逼纯主儿做的!”紫鹃又猜道。
子夜,延禧宫十分的冷落孤寂,只见窗外,月冷风清,画楼月影寒,香玉落落寡欢,心如刀绞,苏云下毒的事,明目张胆给了她十分重的打击,这十几年的姐妹,竟然暗中对她这么的切齿痛恨,竟然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暗中下毒,这让香玉伤心欲绝,但是香玉也怀疑,纯妃下毒的事,是高贵妃的嫁祸栽赃。
香玉躺在床上,浮想联翩又心潮起伏,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声特别凄惨的大叫,过了半晌,这个阴暗的夜,又传来了十分恐怖凄惨的云板声。
“紫鹃,这是哪个宫传出的云板声?”香玉迅速坐了起来,心急火燎地询问紫鹃道。
“主儿,是长春宫,刚刚李公公说,长春宫的二阿哥在半个时辰前突然歿了!”紫鹃与月悠,都睡眼惺忪地来到香玉的面前,向香玉欠身道。
“二阿哥永涟?”香玉不由得十分惊愕!
次日,长春宫,四处全部都是缟素,寝宫里哭声惊天动地,弘毓听说永涟突然歿了,也若五雷轰顶,迅速来了长春宫。
“皇上!”富察宝卿身边的掌案宫女翡翠,跪在弘毓的脚下,大哭道。
“翡翠,二阿哥不是被海贵人针灸治好了吗?怎么会突然歿了?”弘毓大声质问翡翠道。
“皇上,请您为我们主儿做主,都是海贵人,她用那所谓的害人妖术针灸,暗害二阿哥,虽然二阿哥前几日暂时病愈,但是昨晚却突然在子夜发病,太医诊脉,都说二阿哥是中了毒。”翡翠向弘毓哽咽呜咽道。
“胡说八道!”弘毓大怒,迅速一脚把翡翠踢倒在地上。
“皇上,这些都是真的,臣妾在永涟的寝宫外,找到了郁金香与麝香,刘太医调查,说这郁金香与麝香被凶手故意倒在寝宫外,两种香混成了毒,慢慢地寄生在窗外的蔷薇花与夹竹桃中,这初夏的夜,随风都吹进窗,毒害了臣妾的永涟,皇上,这几日,白贵人查到了纯妃暗中在延禧宫的郁金香里下毒,海贵人一定是认为纯妃是臣妾指使的,所以暗中派人向永涟下毒手,这个蛇蝎心肠又自作聪明的贱人,上次给永涟针灸,就是故意乱治,让永涟旧病复发,现在以为暗中在寝宫外下毒没有人能查到,但是这个贱人却露出了马脚,皇上,永涟只是一个孩子,海贵人因为怀疑臣妾害她不孕,就故意下毒暗害永涟,这种女人就是蛇蝎心肠的妲己,妖女,皇上,永涟被害死了,臣妾真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恶毒,为了报复臣妾,竟然对永涟暗中下手,她那些贤淑文静,善解人意,全部都是装的,请皇上为永涟做主!”这时,悲痛欲绝,痛心疾首又钗横鬓乱的富察宝卿,突然从寝宫冲了出来,跪在弘毓的面前呜咽又嚎啕大哭,向弘毓十分悲愤又凄惨地呜咽哽咽道。
“宝卿,朕想海贵人是不会害永涟的,你想,昔日永涟生病,都是海贵人治好的,她又那么喜欢孩子,怎么会暗中对永涟下毒手?这个案子朕思忖,不但疑窦丛生,还扑朔迷离,朕